第七十七章顾况:茅山枕云睡的“华阳真逸” (第2/3页)
送他,劝他“以后少写些刺人的诗”,他却灌了口酒笑:“我这笔,要是就写好听的,还不如烧了!”
饶州的日子苦,他却没闲着,帮百姓改户籍、减赋税,有空就写些“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的诗。有人说他“傻”,贬官了还不老实,他却不管——在他眼里,官再小,也得对得起老百姓的饭。
李泌援手又失恃:《海鸥咏》里的“不低头”
顾况在饶州一待就是十年,头发都熬白了,眼看就要在小官任上退休,却遇到了人生里的“贵人”——李泌。
那时李泌刚任宰相,听说顾况的才名和耿直,特意把他调回长安,任从六品的著作佐郎,让他在史馆修史。第一次见李泌,顾况忍不住问:“相爷不怕我再写‘刺诗’?”李泌却笑:“我要的就是你这股真性情!史馆要写真实的历史,不是编好听的故事。”
那段日子,是顾况宦海生涯里少有的舒心时光。他跟着李泌论诗、修史,甚至敢当着百官的面,说“如今赋税太重,百姓活不下去”。李泌总护着他,说“顾况敢说真话,是朝廷的福气”。
好景不长,没两年李泌就病逝了。李泌一死,那些以前被顾况“戳过痛处”的权贵,立马翻了脸——有人说他“依附李泌,结党营私”,有人说他“修史不实,抹黑朝廷”。
顾况看着李泌的空座位,心里堵得慌。那天在史馆整理李泌的旧稿,见窗外有海鸥飞过,却被一群鸱鸢(恶鸟)追着啄,他想起李泌在世时护着自己的样子,提笔就写了首《海鸥咏》:
“万里飞来为客鸟,曾蒙丹凤借枝柯。
一朝凤去梧桐死,满目鸱鸢奈尔何!”
诗里的“丹凤”是李泌,“鸱鸢”就是那些排挤他的权贵。这首诗一出来,朝堂炸了锅——“顾况竟敢骂我们是鸱鸢!”没过多久,贬令又到了:顾况贬为饶州司户参军,还是原来的破官,还是那个苦地方。
有人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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