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白居易归隐:活成最从容的样子 (第2/3页)
拉着白居易的手说:“白大人,您在杭州修堤、在苏州挖河,我们都听说了,现在又帮我们修庙,您真是个好人啊!”白居易笑着说:“我不是什么好人,就是想给大家做点实事。”
用了一年多的时间,香山寺修好了。新修的寺庙有三间大殿,屋顶盖着新瓦片,再也不漏雨了;佛像重新刷了金,看起来金灿灿的;院子里还种了松树和柏树,显得特别庄重。寺庙修好那天,百姓们都来烧香,有的还带着供品,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白居易没把寺庙当成“私人财产”,反而跟老和尚说:“这庙是给百姓修的,以后不管是谁,来烧香都不用给钱,要是有穷人来讨饭,你们也得给口饭吃。”老和尚点点头,说:“您放心,我一定照做。”
后来,白居易干脆在香山寺旁边盖了间小屋,经常住在那里。早上,他跟着老和尚一起念经;上午,他在寺里的书房写写诗;下午,他跟来烧香的百姓聊天,听他们讲家里的事;晚上,他就坐在院子里,看着月亮喝几杯酒。
他还把诗稿整理好,刻在香山寺的石头上,叫《香山寺诗集》。有人问他:“您为啥要把诗刻在石头上?”他说:“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把诗刻在这里,将来百姓来烧香的时候,能读读我的诗,知道我曾经来过,也算是没白活一辈子。”
九老会:八个老头一台戏,把酒言欢忘官场
香山寺修好后,白居易没闲着,觉得光自己喝酒写诗太无聊,就想找些老朋友一起热闹热闹。他想起洛阳城里还有几个跟自己一样退休的老头,都是当年在官场摸爬滚打过来的,现在都闲在家里,于是就挨个上门邀请,组了个“九老会”。
“九老会”的成员有八个老头(加上白居易一共九个):有曾经当过宰相的胡杲,有当过刑部尚书的吉皎,有当过刺史的郑据,还有几个退休的文人。这些老头最小的74岁,最大的89岁,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凑在一起,没有官场的客套,只有老伙计的亲近。
他们第一次聚会是在白居易的小院子里,那天正好是冬天,下着小雪。白居易提前酿好了米酒,炖了羊肉,还炒了几个小菜,摆在堂屋的旧木桌上。八个老头一进门,就围着桌子坐下来,不用人劝,拿起酒杯就喝,拿起筷子就吃,跟自家兄弟一样。
胡杲老爷子喝多了,拍着桌子说:“想当年我在长安当宰相,也跟白居易一样,敢跟皇帝提意见,后来还是被贬了!现在想想,那些破事算啥?不如跟老伙计们喝喝酒、写写诗痛快!”
白居易笑着递给他一杯酒:“老哥哥,现在不提那些烦心事,当下只管喝酒!你看我这新酿的米酒,甜得很,多喝点。”
吉皎老爷子也跟着说:“我以前在苏州当刺史,还跟白居易一起挖过河呢!那时候他挽着裤腿,踩着泥巴,跟民工一样干活,我就知道他是个实在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年轻时的事,有笑有泪——聊起被贬的委屈,有人抹眼泪;聊起帮百姓做事的开心,有人拍桌子;聊起现在的闲适日子,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
从那以后,“九老会”每个月都聚会一次,有时候在白居易的院子里,有时候在香山寺,有时候还会一起去龙门石窟爬山。春天,他们一起去看牡丹花,在花丛里写诗;夏天,他们一起去伊河边钓鱼,在树荫下喝酒;秋天,他们一起去山上摘野果,在秋风里聊天;冬天,他们一起围着火炉,听着雪声唠嗑。
有次他们去龙门石窟,看着那些佛像,白居易说:“这些佛像在这里待了几百年,见过多少朝代的兴废,咱们这点官场沉浮,算得了什么?”胡杲老爷子点点头:“是啊,人这一辈子,就像这佛像前的香烛,烧完了就没了,不如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
他们还把聚会时写的诗整理起来,编成了一本《九老会诗》,刻在石碑上,立在香山寺里。现在去香山寺,还能看到这块石碑,上面的诗虽然简单,却满是老伙计们的真情实感。
“九老会”的日子,让白居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不用再管朝堂的事,不用再为百姓的苦发愁,只需要跟老朋友们一起,把酒言欢,写诗取乐。他在诗里写:“九老相顾成一笑,百年谁肯负光阴?”——九个老头互相看着笑,一辈子谁愿意辜负好时光呢?
诗里的哲思:从“绿蚁新醅酒”到“半江瑟瑟半江红”
晚年的白居易,诗风彻底变了——没有了《卖炭翁》的锋芒,没有了《琵琶行》的委屈,只有返璞归真的闲适和通透。他的诗里全是洛阳的日常:新酿的米酒,红泥小火炉,傍晚的江水,秋天的枫叶,还有跟老朋友的聚会。可就是这些日常,藏着他最深刻的生命哲思。
先说说《问刘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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