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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白居易归隐:活成最从容的样子 (第1/3页)
谁能想到,那个年轻时敢跟皇帝叫板、在江南挽裤腿治水的白居易,老了会变成洛阳城里一个爱喝酒、爱写诗、爱跟老朋友唠嗑的“老顽童”?
58岁那年,他拖着一身官场疲惫退居洛阳,没再管朝堂的是非,也没再想“兼济天下”的大事,反而把日子过成了诗——修香山寺给百姓遮风挡雨,拉着七个老头组“九老会”喝酒唱和,跟刘禹锡对着龙门石窟互赠诗句,连“绿蚁新醅酒”这样的家常事,都能写出让人暖到心里的味道。
他晚年的诗里没有了当年的锋芒,却多了份看透世事的从容;没有了“天涯沦落人”的委屈,却多了份“半江瑟瑟半江红”的通透。
58岁辞官:折腾大半辈子,终于想为自己活几天
公元832年,长安城里的春风还没吹透,58岁的白居易就递了辞职信。那会儿他官至刑部侍郎,正三品,放在现在是副部长级别的官,多少人熬一辈子都够不着,可他却铁了心要走。
身边人都劝他:“白大人,再熬几年就能安享晚年了,现在走多可惜啊!”白居易却笑着摇头:“我这辈子,从长安谏官到江州司马,再到杭州、苏州治水,折腾了大半辈子,现在身子骨不行了,眼睛也花了,再占着官位不干活,对不起朝廷,也对不起自己。”
其实他辞官,不只是因为身体——早年被贬江州的委屈,朝堂上没完没了的党争,还有江南治水时见过的百姓苦,磨掉了他对官场的执念。他在给刘禹锡的信里写:“以前总想着要干大事,要帮天下人,现在才明白,人这一辈子,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明白,能让身边人开心,就够了。”
辞官那天,他没惊动任何人,只跟几个老部下简单告了别,就带着家人悄悄离开了长安。马车驶出城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待了半辈子的城,没有不舍,反而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天天看官员的脸色,不用再写那些要斟酌半天的奏折,不用再为了百姓的事跟人争得面红耳赤。
到了洛阳,他没选繁华的市中心,反而在城南买了个小院子。院子不大,却收拾得干净:门口种了两棵老槐树,夏天能遮阴凉;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菜地,种着茄子、黄瓜、西红柿;堂屋摆着一张旧木桌,几把椅子,墙上挂着他自己写的诗稿;后院还有个小酒窖,专门用来存自己酿的米酒。
刚住下没几天,邻居就发现,这个新来的“白侍郎”跟别的大官不一样——他不摆架子,早上会跟卖豆腐的打招呼,下午会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跟老太太唠嗑,晚上还会提着水桶去浇菜。有次邻居家的孩子没纸写字,他还把没用完的宣纸送过去,笑着说:“孩子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对百姓有用的人。”
有人问他:“您以前当那么大的官,现在***这些杂活,不觉得委屈吗?”白居易在菜地里,摘了根黄瓜擦了擦就咬,说:“委屈啥?我小时候在符离,连饭都吃不饱,现在能有个院子,能种点菜,能喝上酒,已经很满足了。”
他的洛阳日子,就从这样的“烟火气”里开始了——没有官场的尔虞我诈,只有柴米油盐的踏实;没有要操心的大事,只有诗酒花茶的闲适。
修香山寺:散尽家财,给百姓造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白居易在洛阳住了没半年,就盯上了城外的香山。香山在龙门石窟旁边,山上有座老寺庙,叫香山寺,年久失修,屋顶漏雨,佛像也破了,百姓想烧香祈福都没个正经地方。
有天他跟朋友去香山爬山,看到寺庙的破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守庙的老和尚叹着气说:“白大人,不是我们不想修,是没钱啊!以前还有人捐点钱,现在没人管了,这庙眼看就要塌了。”
白居易摸了摸漏雨的屋顶,又看了看破破烂烂的佛像,当下就拍了板:“这庙我来修!钱不够我来凑,一定给百姓造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老和尚以为他只是说说,没当回事,没想到第二天,白居易就带着工匠来了。他把辞官后攒的钱全拿了出来,还不够,就把珍藏多年的字画、藏书都卖了,甚至把妻子的首饰都当了——有人劝他:“您这是何苦?把家底都掏空了,将来日子过紧了怎么办?”
白居易却不在乎:“钱没了可以再挣,字画没了可以再写,这庙要是塌了,百姓就没地方祈福了。我这辈子帮百姓做的事不多,这点小事总得办好。”
修庙的日子里,白居易天天往香山跑,不是监工,是帮忙——工匠们缺工具,他就去城里买;工匠们饿了,他就让人送馒头;屋顶的瓦片不够,他就跟附近的百姓商量,让大家帮忙找旧瓦片。百姓们知道他是为了大家修庙,都主动来帮忙,有的送木料,有的送粮食,有的甚至跟着工匠一起干活。
有个老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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