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风起苍西 68.匪患 (第2/3页)
后,瘟疫传播的势头就开始减弱,到了三天后,全域的疫情已经基本上消失,那些染病的患者也都开始好转。
苏培并未逃离河津县,不过他现在也不敢公开露面,更不敢在县府出现,而是躲在了另外一个私密之所,乃是城外的一座庄园里。
此时,县里的县丞、主簿等人也参与这次散播瘟疫的消息已经传开,当然都是房奕青的功劳,所以这几人的家都被暴动的民众包围,他们连同家人都被那些家里死了人的愤怒民众打死。
虽然他们一直都是这河津县的权力实控人,跺跺脚整个河津县都要抖三抖,但现在也是不顶用了,什么权力在那些痛失家人的暴民眼里什么都不是了。
面对数以万计的暴民,就连县兵也不敢出来镇压,仅仅只是守住了县府而已。
一向大权旁落的县令现在不得不站出来收拾残局,所幸他与那些实权者从来都不是一路,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顾忌,将河津县的这次疫情的前后以及相关人员的情况写成了一份呈文上报给了郡府。
河津县发生了来源诡异的瘟疫,然后引发了民众的暴乱,打死了好几个县里的官员,郡府派来催缴税款的专使下落不明,这件事绝对不是小事,必须要给上面一个交待。
与此同时,那些相关的责任人也得郡府做出决断才能处理。
好在那些实权人物这次被一网打尽,不然这份呈文绝对不可能按照县令的意思上报。
但这件事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了结,毕竟那苏培本来就是郡丞,弘农郡郡府的第二号人物,而那苏氏也不是一般的势力,要想让苏培来承担这次事件的责任并不容易,估计必须州牧府和白虎卫出面才能定他的罪。
还有就是到底是谁杀了苏培的那几个侍从高手,此事就算官府不追究,苏氏也不会轻轻放过的。
至于带头闹事的房奕青和秦大河会被如何定位也是一个未知之数,不过目前那些暴民是绝对不会任由官府问罪于他们的。
接下来的局面必定是错综复杂。
而包括县令、房奕青、秦大河等人都不知道,此时就在城外的一座庄园里,苏培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是一位面容枯瘦、须发皆白、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
“现在的情况,好像跟你们答应老夫的不太一样啊?”老者一坐下,就不客气地问道。
他的脸很是阴沉,明显非常不高兴。
苏培忙躬身道:“前辈勿怒,确实是出了一些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老者眼珠一转问道。
苏培道:“这河津县城里不知道如何出现了一位高手,杀了我苏家来此执行任务的那位宗师境法师和四位高阶武师的护卫。”
“嗯?”老者的一对三角眼眯了起来:“你们也太不小心了,居然只派了四位武师来护法?你可知天道于冥冥之中自有法则,既然是要做这等大事,便有可能引来高人?岂能以为这河津县是小地方就轻忽如此?”
“这个,是我等凡人愚昧。”苏培道:“只是能够祭祀驱使瘟神的也只有那一人。”
“既然事情不谐,那么老夫与你们苏家的协议便即作废!”老者冷冷地说道,即使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前辈且慢!”苏培忙将他拦住,道:“虽然瘟神请不得了,但未必没有其他办法!”
“哦?莫非你还有办法?”老者有些不信,用不屑的眼光看向苏培。
苏培陪笑道:“不就是让这河津县之人都死吗?办法多的是!比如,在下可以召集周围的山贼土匪,让他们把这边的人全部杀光便是。”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再等等!”老者闻言,又坐了下来:“不过,老夫只给你十天时间!”
“前辈放心!”苏培道。
悦来客栈。
房奕青和秦大河站在江昊的面前。
此时的江昊以缩骨功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再粘上短须,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前辈,”房奕青拱手道:“据说周围山上的山贼盗匪正在纷纷朝向县境而来,沿路烧杀抢掠,还望前辈能够出手拯救一方黎民。”
江昊冷笑道:“这些山贼加起来怕是有两三万人了吧?你们指望我一个人去挡住他们?”
秦大河道:“晚辈愿意跟随前辈前去。”
江昊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就你的修为,有你没你又有什么区别?”
顿时,秦大河羞得无地自容!
这时,江昊忽然道:“你们听说过苍西的民勇吗?”
房奕青和秦大河一听这话,顿时眼中就冒出了精光!
苍西民勇之名早已名震天下,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
“前辈的意思是,要我等仿照苍西的例子,将这里的民壮组织成为类似于苍西民勇的存在?只是这个恐怕很难吧?”房奕青沉吟道。
江昊道:“人必自助然后天助之。”
房奕青道:“确实!前辈之言乃是金玉良言。只是我等在现在的情况下把民壮组织起来还是可以的,只是要想效仿苍西民勇那样短期内成为一支悍勇之旅怕是难度极大,光是那些火器就没钱买啊。”
关东不同于关西,由于文风鼎盛而武风薄弱,加之这边的民众大多都没有狩猎的需求,所以新式火器在这里的民间的远没有关西那边流行,真正拥有新式火铳的民众数量极少,也只有一些豪强大户为自家的护院家丁够买了一些新式火铳而已。
而以这里民众那感人的武者比例,要想靠着冷兵器甚至农具来抵抗那些凶残的山贼盗匪也是不可能的。
“钱是可以想办法的,这边的富户大商应该都不缺钱吧?就不能让他们赞助一些吗?”江昊问道。
房奕青一听,眼珠一转,道:“也不是不可能!现在面临山贼盗匪的烧杀劫掠,那些富户都是首当其冲,未必不可能让他们拿钱出来。”
“所以你们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江昊道。
“知道了!多谢前辈指点!”房奕青与秦大河拜谢之后,转身离去。
他们分了工,由秦大河去召集民壮、组成部队,而房奕青则是去找那些富户大商筹款。
此时各种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县,大概是由于确实面临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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