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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老爹,等我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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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老爹,等我们回来 (第1/3页)

    谭虎跟在陈北斗身后,胸腔里仿佛有团火在烧。

    《缚龙擒虎功》!蒋飞血前辈的绝学!

    光是这名头,就足以让任何武者疯狂。

    更何况,师傅还特意为大哥也准备了一份!

    这份情谊,沉甸甸的,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功法练成,不负师恩,更要……追上那个永远走在前面,为他遮风挡雨的背影!

    武道协会的武库设在地下深处,需要经过数道厚重的合金闸门,守卫森严。

    陈北斗取出自己的会长令牌,又经过虹膜、指纹验证,最后一道布满玄奥符文的大门才在低沉的嗡鸣中缓缓滑开。

    门后的空间并不算特别宽敞,却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墨香与淡淡能量交织的特殊气息。

    一排排特制的金属架上,分门别类地摆放着或新或旧、材质各异的卷轴、书籍和玉简。每一件物品都被淡淡的光晕笼罩,那是保护性的禁制。

    陈北斗径直走向最内侧一个标注着“擒拿”分类的架子,神情肃穆地从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匣子里,取出了两本薄薄的、颜色暗沉仿佛由某种兽皮鞣制而成的册子。

    册子封面是空白的,但触摸上去,能感觉到一种粗粝而坚韧的质感,隐隐还有一丝温热。

    “给,拿好了。”

    陈北斗将两本册子郑重地递给谭虎:

    “这就是《擒虎法》入门篇的拓本。

    原本存放在联邦总部,非大功不得见。切记,法不可轻传,更不可外泄!”

    “是!师傅!我明白!”

    谭虎双手接过,感觉掌心沉甸甸的,不仅仅是册子的重量,更是其中的期望与责任。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本贴身藏好,那是给大哥的。

    “走吧,去修炼室。”

    陈北斗转身带路:

    “《擒虎法》入门,需配合特定的药浴和观想图,我先为你讲解气血运行关窍,再辅以‘铁骨膏’打磨指掌。

    过程会有些痛苦,你忍着点。”

    谭虎重重点头,眼神炽热:

    “师傅,我最不怕的就是痛!越痛我越爽!”

    只要能变强,再痛十倍百倍,他也甘之如饴!

    ……

    与此同时,春风小区,谭行家中。

    林东已离开去处理公司事务,家中只剩下谭行一人。

    他踱步至窗边,看着楼下那片被兄弟俩“切磋”弄得一片狼藉的草坪,眼神复杂难明。

    最初的愤怒平息后,更多的是阵阵后怕,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骄傲。

    “这臭小子……”

    他低声骂了一句,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勾起。

    越级斩杀先天,哪怕是个水货先天,用了毒,也足以惊世骇俗。

    这小子,确实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但荒野的残酷,远非一次侥幸的成功所能概括。

    他必须让弟弟牢牢记住这次的教训,真正的生死搏杀,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思绪翻涌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客厅角落——那颗经过简单处理、面容扭曲的头颅上。

    蓝革。

    “摩罗教…邪神的走狗…呵呵,垃圾!”

    谭行不屑地啐了一口,走到近前,随手将那颗头颅拎起。

    他漠然地扫了一眼那凝固着惊惧的面容,掌心之中,归墟内气微微一吐。

    嗡!

    一股湮灭性的力量瞬间爆发,那颗头颅甚至连一丝尘埃都未曾留下,便彻底化为虚无,仿佛从未存在于这个世界。

    谭行满脸嫌恶地拍了拍手,像是拂去了什么肮脏的秽物,随即转身出门...

    今天,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办。

    与此同时,毗邻北疆市的铁龙市。

    蓝田武高,炼体馆。

    场馆内气氛凝滞得如同冻结。

    无数道目光的焦点处,一名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少年正静静站立,赫然是叶开。

    与他遥遥相对的,则是气息沉浑如山、眼神锐利的木法沙。

    两人尚未动手,空气中却已弥漫开一股针锋相对之意。

    木法沙盯着眼前这个像是有着精神病的叶开,心中怒火翻涌,却掺杂着一丝难以忽视的忌惮。

    数小时前,他带领小队刚协助警备司端掉一个走私邪教祭器的窝点,队员才从学校领到那朵作为奖励的铁骨花.....

    谁知转眼就被叶开强夺而去,连上前阻拦的队员也被他一招所伤。

    木法沙何尝不知叶开的难缠?

    可身为队长,若此时退缩,队伍人心必将溃散!

    他不得不来,不得不在这炼体馆中,当着众多人的面,堵住叶开,讨一个说法!

    “叶开!”

    木法沙猛地踏前一步,声如闷雷,在整个场馆炸响:

    “你什么意思!真当蓝田武高没人治得了你?

    那铁骨花是我小队拼着受伤,协助警备司剿灭走私窝点才换来的任务奖励!

    你竟敢公然抢夺,还打伤我的人?!”

    他身后几名队员也怒目而视,其中一人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淤青。

    面对这厉声质问,叶开只是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冰冷。

    “铁骨花,我要了。”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不服?那就过来抢。”

    “王八蛋!”

    木法沙气得脸色铁青,胸中怒火终于压过了那丝忌惮。

    众目睽睽之下,他若退让,日后如何在武高立足?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他怒吼一声,周身皮肤瞬间泛起暗沉的金色光泽,仿佛精铜浇筑,一股浑厚沉重的气息弥漫开来....正是他所修的金刚不坏体已然催发!

    “是队长的金刚不坏体!”

    “那叶开完了,听说队长凭这体魄,硬抗过图腾异兽的扑击!”

    身后队员见状,纷纷振奋低呼。

    木法沙脚下一蹬,地面微震,整个人如同金色战车般冲向叶开,右拳直捣,劲风呼啸!

    他要以绝对的力量,碾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一拳,叶开竟不闪不避,那苍白的脸上甚至掠过一丝近乎残忍。

    直到拳风已扑面,他才微微抬臂,并指如剑,迎向那金色的拳头。

    “嗤!”

    没有预想中的惊天碰撞,只有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叶开那看似纤细的手指,在触及金刚拳峰的刹那,指尖皮肤骤然裂开,一截森白、尖锐的指骨如同匕首,骤然刺出!

    尸骨脉·指剑!

    “噗!”

    那无坚不摧的金刚不坏体,在这截诡异刺出的骨剑面前,竟如纸糊一般被轻易洞穿!

    “呃啊!”

    木法沙发出一声痛吼,拳面上一个血洞赫然出现,金色光泽瞬间黯淡、溃散。

    他感觉一股阴冷尖锐的力量顺着手臂经脉逆冲而上,整条右臂瞬间酸麻剧痛,凝聚的气血被强行打散!

    他踉跄后退,捂着手臂,脸上满是惊骇与难以置信。

    他的金刚不坏体……竟被如此轻易地破了?!

    叶开缓缓收回手指,那截染血的森白指骨悄然缩回,只留指尖一滴血珠滚落。

    他依旧面无表情:

    “金刚不坏?”

    他轻声重复,语气里带着一丝彻骨的嘲讽,

    “废物练的,依旧是废物。”

    整个炼体馆,死寂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电光火石间的结果震慑得说不出话。

    他们预想过木法沙会胜,也想过会是一场苦战,却绝没想到,号称防御强横的金刚不坏体,在叶开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叶开的目光掠过面如死灰的木法沙,落在那几名噤若寒蝉的队员身上。

    “还有谁,想要铁骨花?”

    无人敢应。

    绝对的寂静中,只有叶开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滚。”

    木法沙咬碎了牙,鲜血从嘴角溢出,那是极致的屈辱与内伤交织。

    但在叶开那毫无生气的目光注视下,他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走!”

    他被人搀扶着,狼狈不堪地逃离了炼体馆,来时汹汹的气势,此刻已荡然无存。

    叶开孤身立于场馆中央,周围空出一大片空地。

    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眉头微蹙,步伐稳定地走出炼体馆,将死寂与无数道惊惧、复杂的目光甩在身后。

    直到转过走廊拐角,确认彻底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他挺直的脊背才几不可查地微微一松。

    “咳……”

    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咳从他喉间溢出,苍白的脸上瞬间涌起一抹病态的潮红,随即又迅速褪去,变得比之前更加缺乏血色。

    他加快了脚步,朝着校外那片破旧的居民区走去。

    叶开穿梭在狭窄、脏乱的巷弄里,最终闪身进入一栋墙皮剥落的旧楼。

    楼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霉湿的气息。

    用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哐当。”

    他反手将门锁死,背靠着冰冷的铁门,终于不再压制,剧烈地喘息起来。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骨刺在不停扎刺,带来连绵不绝的剧痛。

    他踉跄着走到狭小客厅的中央,那里铺着一个陈旧的蒲团。

    小心翼翼地将那朵泛着金属光泽的“铁骨花”塞入嘴中,他盘膝坐下调息。

    随着功法的运转,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下,似乎有细微的东西在不安地蠕动,仿佛骨骼拥有了自己独立的生命,渴望着破壳而出,又被他以莫大的意志力强行束缚在躯壳之内。

    “嗬……”

    他发出低沉喘息,紧闭的眼睫不断颤动。

    强大?

    碾压?

    在旁人看来,他叶开是怪物,是疯子。

    唯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动用这份力量,都是在刀尖上跳舞,都是在与体内的“恶鬼”进行交易。

    这具身体,既是武器,也是囚笼。

    这“尸骨脉”,是诅咒,也是他唯一能抓住……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忽略那蚀骨的痛苦与虚弱,将全部心神沉入修炼。

    铁骨花的药力被缓缓引动,一丝丝坚韧的能量如同细流,开始渗入他千疮百孔的经脉,温养着那过度透支的本源。

    十几分钟后,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疲惫未散,却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他缓缓走到斑驳的书桌前,指尖划过笔记本泛黄的封皮。

    翻开内页,密密麻麻的记录呈现在眼前....那些工整的字迹是理智尚存时的推演,而狂乱的笔画则是被反噬折磨时留下的印记。

    叶开的目光扫过笔记本上那一行行记录,眼中的不甘逐渐化为疯狂。

    【尸骨脉:天妒之脉,骨骼异化,破体为兵,损生机自愈之本源。】

    【铁骨木兰溪(123年前),十六岁凝血境巅峰,越阶斩敌如探囊取物,十八岁,骨枯而亡。】

    【洪烈(89年前),十八岁,狂笑中周身骨刺破体,化作一地碎渣。】

    【完颜罪(19年前),十八岁,一夜之间,血肉消融,唯剩一具晶莹骸骨。】

    “十八岁……都活不过十八岁……”

    每一个名字,都曾是一个时代的天骄,却都逃不过这血脉深处恶毒的诅咒,在最为绚烂的年华黯然陨落。

    结论那一行字,更是刺眼:【天妒之脉,伴生不治基因病,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叶开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不信!

    他强压下心头的寒意,目光继续下移,那是他耗费无数心血搜集来的,可能延续性命的各种灵物信息,是他唯一的生路:

    【铁骨花】:性温质韧,续接碎骨。藤蔓生银纹者为上,年份愈久,效力愈强。

    【缠骨藤】:性烈质坚,强健筋骨。色深泛金属光泽者为极品。

    【凝髓芝】:滋养骨髓,补骨填隙。断面呈乳白凝脂状者方为上品。

    【玄石莲】:固骨定损,增强骨骼耐受力。玄鳞覆体,敲击声如磐石者为佳。

    【接骨草】:通经活络,减少愈合僵硬。茎秆蕴淡青灵晕,搓之有黏汁者为优。

    这些天材地宝,每一样都珍贵无比,难以寻觅。

    为了它们,他早已不惜一切。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最新的一条记录上。

    【蚀骨教派-近期动向】:异常活跃于铁龙市及周边区域。疑似在寻找某件特定“祭器”,近期或将有所动作!

    “蚀骨教派……”

    他的指尖重重按在这四个字上,力道之大,几乎要戳破纸张。

    他深吸一口气,翻到新的一页,笔走龙蛇,带着一股狠厉:

    【今日,强取铁骨花一株。遭遇‘金刚不坏体’木法沙,验证尸骨脉对普通横练功法具备绝对穿透与克制之力!

    然反噬随之加剧,如饮鸩止渴,需更多、更强的资源压制!时间……不多了。】

    搁下笔,他缓缓从笔记本的夹层深处,取出了那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金属碎片。

    碎片触手冰凉刺骨,边缘不规则,其上雕刻的枯骨纹路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在无声蠕动。

    他凝视着碎片,仿佛在凝视深渊,又像是在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声音低沉而决绝:

    “蚀骨教派...万骨之源....邪神.....骸王.....或许能.....”

    空气中弥漫着药味、血腥味,以及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无论如何,我必须活下去!”

    他猛地将笔记本合上,随即,他“唰”地一声,在斑驳的书桌上铺开一张略显破旧的北原道全域地图。

    地图之上,山川河流的脉络清晰可见,但真正触目惊心的,是那些覆盖其上的、用不同颜色密密麻麻标注的记号与线路。

    猩红、暗褐、墨黑……每一笔,都是他在生死边缘用命换来的情报;

    每一划,都是他为那虚无缥缈的生路,呕心沥血规划的轨迹。

    他的指尖在地图上飞速掠过,最终,重重地按在了一个被猩红记号笔狠狠圈出的地点上!

    那红点,宛如一滴凝固的毒血,刺眼无比。

    旁边,一行潦草却凌厉的小字批注:

    “铁龙城-荒野南部,枯林(蚀骨教派频繁出没!高危!)”

    视线死死钉在这个红点上,叶开苍白的脸庞因体内翻涌的痛楚与孤注一掷的疯狂而微微扭曲。

    然而,他那双深陷的眼眸里,所有的迷茫与绝望已被彻底焚烧殆尽,只剩下近乎涅槃的决然。

    “蚀骨教派……‘祭器’,或许就是我接近邪神骸王力量的唯一机会!”

    他沙哑低语,声音却异常坚定。

    苟延残喘至十八岁,然后像前辈那样无声陨落?他做不到!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不如主动投身疯狂,搏取那一线生机!

    哪怕灵魂被邪神污染,哪怕躯体沦为怪物,只要还能活下去!

    向死而生,这是他唯一的路!

    邪神之力又如何?只要能活下去!这个世界,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除了……

    念及此处,叶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个身影.....总喜欢挡在他前面的谭行,和满嘴喷粪却心细如发的林东。

    那些插科打诨的记忆碎片涌上心头,让他苍白扭曲的脸上,竟艰难地挤出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暖弧度。

    那初中短短的时日,或许是他这挣扎求存的一生中,唯一称得上快乐的时光。

    “疯狗……林狗……”

    他无意识地喃喃念着那两个熟悉的绰号,声音干涩沙哑,眼中闪过一丝深藏心底、难以察觉的歉然与撕扯般的痛楚。

    “若下次再见……希望你们……别怪我。”

    “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快死了!”

    一股混杂着不甘、愤怒与绝望的郁气猛地冲上喉头,他几乎是低吼出来: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地想活下去……却还是……”

    “算了…我本来就是怪物…你们怪我也是应该.....”

    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话语中的绝望,他身体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

    一丝殷红的鲜血猝不及防地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陈旧的地板上,晕开刺目的痕迹。

    叶开抬手,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血渍,看着那抹鲜红,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与柔软被彻底冰封,碾碎,取而代之的,是穷途末路之人特有的、近乎燃烧一切的决绝。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命不久矣。

    自从觉醒了这该死的尸骨脉,他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没有家人可以依靠。

    他就像一株生长在悬崖峭壁的野草,只能靠着疯狂透支自己那点可怜的本源,在风雨中拼命挣扎,抢夺每一丝可能让自己强大的养分。

    而如今,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终于到了极限。

    生机正在飞速流逝,前方,已是万丈深渊。

    就在叶开于绝望中呕血,决意投身疯狂之际,另一座城市,他的两位好友却对此一无所知。

    谭行正兴奋地吹着口哨,坐着灵晶公交车,朝着城郊的“鲜畅”屠宰场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市中心的林氏集团大楼里,林东则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楚雨荀接下来行程的每一个安保细节。

    他们都不知道,那位初中时曾与他们形影不离、并肩笑闹的好友,此刻正独自蜷缩在破旧的出租屋里,生机如风中残烛,摇曳欲熄。

    他们更不会知道,当命运齿轮再次转动,三人殊途同归地重逢之时,等待他们的是何种痛楚!是何种刻骨铭心的抉择与伤痛。

    无形之中,命运的阴影已然低垂,无声无息地将他们笼罩。

    .....

    北疆市城郊,“鲜畅”屠宰场。

    谭行站在熟悉的街角,他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眼前哪里还是那个墙皮剥落、招牌歪斜、空气中永远弥漫着血腥与铁锈味的破旧屠宰场?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极具科技感的建筑群。

    冰冷厚重的合金大门取代了原本吱呀作响的铁栅栏,门上流动着幽蓝色的指示灯条。

    原本手写的破烂招牌,此刻变成了巨大的全息投影,闪烁着“鲜畅高效屠宰中心”几个大字。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过滤过,只剩下一种消毒液般的洁净气味。

    “我操……”

    谭行下意识爆了句粗口:

    “老爹这是发财了?”

    就在谭行愣神,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平行时空的当口,那扇合金大门,突然发出低沉的液压声,缓缓向两侧滑开。

    下一刻,一群身穿笔挺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壮汉,如同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被簇拥在正中的,是个同样穿着定制黑西服、打着骚包亮色领带的少年。

    最扎眼的是他那头刺眼黄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走起路来大摇大摆,下巴微抬,那架势,仿佛脚下踩的不是屠宰场的水泥地,而是世界之巅。

    谭行眯着眼,仔细瞅了瞅那被一群“黑超”围着、人模狗样的家伙,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我靠!小狐?!你小子行啊!几天不见,搁这儿跟我装起商业巨子了?这身皮披上,差点没闪瞎老子的眼!”

    他这一嗓子,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现场那装逼肃穆的氛围。

    那群黑衣壮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齐刷刷地扭头,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谭行,有几个手下意识地将手探入了怀中,气氛骤然紧张。

    而被称作“小狐”的黄毛少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和称呼,那刻意维持的“霸总”步伐当场就是一个趔趄。

    他猛地转头,看到双手插兜、咧着嘴笑得一脸促狭的谭行时,惊喜开口:

    “谭、谭哥!”

    他话音未落,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完全没了刚才那副“商业巨子”的派头,一把狠狠抱住谭行,用力捶了两下他的后背。

    “谭哥!卧槽!真TM是你啊!可想死我了!”

    小狐抬起头,眼睛都在放光,语气兴奋得像是要炸开:

    “北疆大比!我和老爹,还有兄弟们,一场没落,全程蹲着直播看的!

    你最后干翻那个玩雷的,牛逼大发了!你是这个!”

    他猛地竖起一个大拇指,几乎要怼到谭行脸上,脸上的崇拜与激动毫不掩饰。

    “你都不知道!当时看到那个叫什么‘玄翼女’的娘们儿不讲武德,搞背后偷袭,阿鬼那暴脾气,‘哐当’一声就把刀子拍桌上了,脸红脖子粗地吼着要带兄弟们去给你找场子!

    要不是老爹按着,他当时就能从屏幕钻进去砍人!哈哈哈!”

    小狐绘声绘色地模仿着当时的情景,手舞足蹈,那副黄毛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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