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第二封信(2) (第2/3页)
脉。
    人形泥偶被夏正晨的“根须”连接后,穴位依次亮起光芒,她的身体,如同一个被点亮的星图。
    随后,光点之间相互连接,组建成躯体的血管脉络,若隐若现。
    一次蕴养持续一小时,结束后,夏正晨肉眼可见的元气大伤。
    如果他真是一棵大树,那这人形泥偶就像菟丝,疯狂汲取他的养分。
    唯一不同的是,菟丝属于掠夺。
    而夏正晨是主动供养。
    通过总总迹象,裴竞还猜测,夏正晨应该是中了异种的美人计。
    被异种骗出了家门,骗心骗身,惨不忍赌。于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不管不顾,只想复仇。
    当年的兵人沈无间,据说是夏家的门客蕴养的。门客那一代的家主没能抗住,被吸干心血去世了。
    这次,夏正晨竟然亲自养兵人,得有多恨?
    裴竞还当时很想阻止夏正晨,造出这种非人,可能又会掀起风波。
    但他一来不想暴露自己,二来异种被清除,对他是有利的,所以他没站出来。
    今天这封来自十八年后的信,百分百和兵人有关。
    ……
    江锐首先自查,得知自己确实是被收养的。
    异种这件事,他相信了一大半。
    之后,他独自去了西安,暗中观察小松萝。
    作为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她的体能、弹跳力、身体柔韧度,完全超出他的认知。
    但身为刑警,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是个危险性极高的非人类杀伤性武器,他不可能下杀手。
    然而侄子那封信,冒风险穿越了十八年,很可能这个时间段非常的关键,是“台风眼”形成的重要时期。
    终于,在一个春日午后,江锐下定了决心。
    那天,夏正晨公司旁边的商场,正在举办一场室内攀岩比赛。
    江锐站在人群中,看到小松萝竟然像蜘蛛人一样,瞬间攀爬到顶点,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冲击。
    江锐决定先把她带走,再想办法证实。
    侄子想让他改变未来,至少,他要先做出一些改变。
    江锐拉响了商场的火警,人群疏散中,趁乱从早教中心抱走了小松萝。
    跟随人群,直奔地下车库,他从黑市搞来的□□停在角落。
    然而当他抱着孩子,刚握住车门把手,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孩子的哭声。
    放眼望去,车库里奔跑的人群全都消失了。
    一片死寂中,“砰”,后车门突然被推开,把江锐吓了一跳。
    后座走下来一个男人,和他一样带着帽子和口罩,但能看出来是裴竞还。
    “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我可能猜错了。”
    裴竞还洗髓,只是洗掉了政客的天赋,从小学习的本事可没有洗掉。
    一感知这个结界,就知道这是法器制造出的“无间领域”。
    这法器只有一个人能用,兵人沈无间还没死。
    但眼前的“无间领域”很弱,他应该从封印里出来没多久。
    怎么逃出来的?
    和这个小兵人的诞生有关系?
    果然,一个身影由远及近,逐渐浮现,在他们面前站定。
    沈无间右手攥着一把环绕着黑气的“剪刀”,左手指着江锐:“把她还给我。”
    裴竞还立刻伸手探了下小松萝的灵台,探知她的天赋,竟然被方客的术法封印了。
    如果她是夏正晨为复仇打造的兵人,没道理封印。
    夏正晨是把她当女儿养的?
    电光火石间,裴竞还恍然领悟!
    那封信不是要来杀这个小兵人,是来救她。
    沈无间逃出封印后,潜伏在夏正晨附近,是想等这个小兵人满三岁,将她带走。
    小兵人是被造出来的,前三年是重要稳定期,必须待在夏正晨这个制造者身边。
    刚才小兵人因为攀岩引人注目,消息传到沈无间耳朵里,他怕出事,立刻赶来了。
    还没等裴竞还想太多,沈无间已经朝他们杀了过来。
    江锐一把将怀里的小松萝,塞到裴竞还的手里,挡在前面。
    裴竞还忙把车门拉开,将小松萝塞后座,和江锐联手。
    他的功夫很不错,这是他敢洗髓和交法器的一个倚仗。
    但哪怕他们两个联手,也完全不敌沈无间的一半。
    沈无间身经百战,不仅武学底子强得可怕,手里的剪刀对他二人都能造成影响。
    裴竞还就算洗髓,祖祖辈辈都是政客,老婆孩子又身怀青鸟血脉。他体内积聚大量灵气,灵气越足,越容易遭受污染。
    而江锐身为墨刺混血,更是剪刀针对的对象。
    万幸他和江航亲近,而此时,江航佩戴那件昊天系的护身符,已经三年。
    这道纯阳罡气,江锐也沾染了一些。
    他遭受的影响,反而比裴竞还更轻一点。
    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江锐的视线逐渐模糊,头痛欲裂,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江锐说,“你快想想办法!”
    裴竞还也快撑不住了,拉开车门,把还在哭喊的小松萝抱出来,假意掐住她的脖子:“我杀了她,你会怎么样?”
    他怀疑,这两个兵人之间,可能存在力量连接。
    然而沈无间只停顿了一瞬,似乎料定他不会下手,再次攻上来。
    察觉他是个政客,攻势更猛,专攻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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