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条线 (第2/3页)
不要打开匣盖。
曹斌今天能进他的门,也能进别人的门,这种没有根基的投靠其实很危险。
他手指在桌上来回敲打,审视曹斌,像在审视一匹杀出重围的黑马——奏书在谁手里,谁就是黑马,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挤进被严密封锁的党派,人生就能翻天覆地。
曹斌硬着头皮承受他的目光,羞愤地想要立即起身,奔回家去。
片刻后,刘童开口:“听闻曹郎中最近在国子监走动?”
曹斌把心一横实话实说:“都是为了我们家流辉,如今恩荫人数越来越少,这边是指望不上,我自己是科举入朝,其中艰辛永生难忘,不如监生入朝,同窗之间又有助力,免去蹉跎。”
刘童慢慢喝茶,很诚恳地点头:“是这么个道理,当初我科举的时候,也是满心煎熬,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曹斌在他的附和下,情不自禁敞开心扉,多说了许多的话,末了才想起来意:“刘府尹,我想请你帮我引荐引荐国子监祭酒。”
刘童放心茶盏,招来小厮,耳语几句,让曹斌喝茶稍候,那木匣还是没打开,过了两三盏茶的功夫,曹斌几乎把自己和盘托出时,小厮带来一张红色监照帖子,交给刘童。
刘童推给曹斌——他把这个机会变成了一场交易,免去后顾之忧。
在曹斌激动地看祭酒花押时,他终于打开木匣,细看三份文书,看完后半晌没言语。
他想的不是燕鸿魁——燕鸿魁已经是过时的人物,接替燕鸿魁的人选终将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他想的是琢云。
尽管琢云粗鄙、暴力、强势、说话刻薄尖锐,而且瘦骨嶙峋,过于苍白,但没有扼杀李玄麟对他的关注——李玄麟没有表现出来,他凭多年对李玄麟的察言观色,感觉李玄麟对琢云很“宽容”。
否则琢云已经死在疠所外——烧疠所时里面还有活口,就值得李玄麟杀人灭口。
他心里有数,压住木匣,端茶送客:“曹郎中,奏书从没有误写的,不必退给燕鸿魁,先放在我这里,明天寅时末刻,我会让人送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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