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嫂嫂 (第2/3页)
就这么多。”
张松青眼神定了定,落在沈音手腕上。像是赶路时被树枝划破,渗了点血珠。
他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拉过她的手就挖了点药膏上去,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带着微凉的触感。这拉手动作,自然的跟自家狗似的。
沈音猛地缩回手,蹙眉看着他,带着惊疑不定。
张松青却像没事人一样,把瓷瓶塞进她手里,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旁边的人听见:“这药膏止血快,嫂嫂贴身带着。”
他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张松白,语气瞬间冷了几分,“大哥,嫂嫂和孩子们流放吃了这么多苦,你这个当家人,倒安稳坐着?”
张松白哼笑了声,满口讥讽:“二弟如今瞧着,倒比我这个当大哥的还体面。”
他这个弟弟,本事了得,只是心思不在朝堂上,只在百姓身上,总想替百姓做事,虽得皇帝重视,可官位一直不上不下的。
他能坐到宰相位置,全靠他苦心钻营,左右逢迎。如今衣不撇体,食不果腹,三餐不定,倒是与体面的二弟,形成对比。
真是讽刺。
张松青衣着得体,柳烟儿在一旁看得眼热,也想凑上去搭话,刚要开口,就被张松青冷冷瞥了一眼:“柳姨娘身子弱,还是离火堆近些好,免得过会儿再添个病号,拖累大家赶路。”那眼神里的疏离,跟对沈音的热络判若两人。
沈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明镜似的。这位小叔子的心思,真是一点藏不住。
他会在递外衫时,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会在给药膏时,特意叮嘱“贴身收好”;会当着张松白的面,明晃晃地护着她,仿佛她才是需要被周全的人。
这种隐晦又直白的在意,像庙里漏下的雨丝,细密地缠过来,让沈音不得不提防。
衣裳,沈音没收,搂着张涟漪坐在火堆旁,也不再说话,心里却一个劲儿地犯嘀咕。
火堆噼啪作响,映着张松青望着那独独倩影的眼神,深邃得像藏了片海。张松白缩在角落,心如同在火烧。
与沈音的这门婚事,原本轮不到他的。
雨还在下,敲打着庙顶的瓦片,像是在为这场各怀心思的偶遇,敲打着暧昧又紧张的节拍。
雨声敲在瓦上,像无数根针,扎得张松白翻来覆去,浑身不得劲。他缩在角落,看着火堆旁沈音给张涟漪讲故事的侧影,那些被刻意压下去的旧事,顺着雨缝钻了出来。
他还记得,那是一年乞巧节。他在画舫上远远瞧见沈音。她穿着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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