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神人 (第2/3页)
风吹日晒,把皮肤晒得黝黑,这般模样走在道上,怕是要被那些泼辣女子吹着口哨调侃了。
足斛割麦子的时候,九里就帮着把已经割下的麦子捆好,付逖则去牵牛挂车——本来这事该九里去的,因为足斛家的牛和付逖不对付。
说起来,这“不对付”还有段旧怨:小时候付逖不知对足斛家的黄牛做了啥缺德事,被那才约莫半岁的小牛犊追了半个村子,直到现在这头牛还记仇,见了付逖就使劲跺蹄子,一副要“报仇雪恨”的模样。
九里和足斛直到现在都觉得,那回是他们见付逖跑得最快的一次——哪怕当时付逖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尕娃,之后,付逖便和这黄牛杠上了,付逖还总想着要再去“会一会”那黄牛。
好在剩下的麦子不多,一来今年雨水少,二来风沙多,麦子长势本就不算好,几人很快就收拾完了。九里和足斛见付逖迟迟不回来,刚准备去看看情况,就见远处黄土飞扬,付逖正朝着这边跑来。九里朝付逖跑来的方向竖起大拇指,足斛更是直呼“付逖真乃神人也”,付逖又刷新了他“被牛追着跑”的狼狈记录。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躲远了些,只见付逖一步并作两步飞过土沟,踩着树边的石墩猛地一跳,一脚踩在树干上,另一手迅速抓住树丫,顺势就往上爬。爬到树上后,他还故意对着树下的黄牛扭屁股挑衅;那老黄牛站在水沟边,气得直甩尾巴,只恨自己没长能上树的蹄子,只能干瞪眼。
九里和足斛在远处等了好一会儿,见那黄牛终于卧下来歇气,才敢慢慢走过去。走近后,那黄牛抬头撇了一眼树上的付逖,便没再理会。
九里走到牛车旁,围着转了一圈,赞叹道:
“足斛,你家这牛车是谁家木匠做的?质量真好!被这样折腾都没出啥问题。”
足斛挠了挠头,笑着说:
“嘿嘿,是前一段时间村里来的那个年轻木匠做的。”
九里也知道那个木匠——当时只是听说来了个极其年轻的木匠,约莫才十五六岁。村里人都觉得这么个小孩做出来的东西不靠谱,哪怕他要的工钱极其便宜,只相当于一般木匠的三成左右,也没多少人愿意找他干活。
想起这事,九里心里不禁感慨“人不可貌相”,他说道:
“我家之前也叫那木匠做了一对桌椅,平时没咋折腾,现在也瞧不出个好赖。不过当时那个木匠走的时候说了句话,说‘一桌传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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