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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答案 (第1/3页)
第七天,“语义锈蚀”计划的效果在城市的肌理深处显现。
这不是一场喧嚣的胜利,而是一种微妙的、遍布全城的静默。
街头不再有狂热的集会,市民广场的焦黑印记上,孩子们追逐着鸽子,仿佛那场信仰的烈火从未燃烧过。
然而,变化发生在更细微的层面,在每一次交谈、每一个念头里。
林工开着那辆熟悉的市政工程车,停在了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
他没穿工作服,只是一身便装,像个饭后散步的普通居民。
他走进社区活动室,里面三三两两坐着几个老人和家庭主妇,正对着一个手机屏幕低声讨论着。
“这句,‘苦难是唯一的净化’,听着太绝对了。”一个戴着老花镜的阿姨指着屏幕上的家庭群聊记录,“感觉有点‘那个’。”
“嗯,像医生的话,但又不像。”旁边一个年轻些的女人皱着眉,“太像结论了,没有过程。标记一下,‘疑似寄生’。”
她们口中的“那个”,已经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代号。
林工靠在门边,看到她们在一个共享文档里,熟练地将那句话复制进去,并在后面打上了一个红色的问号。
这些自发组建的“话审小组”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他们不删除,不辩驳,只标记。
这种警惕性,源于一种被植入骨髓的后遗症——对煽动性语言的生理性排斥。
街角的公园里,一群小学生正在玩一种新游戏,叫“真假医生”。
一个男孩煞有介事地背着手:“我告诉你,小区门口那口井的水,能治百病!”另一个女孩立刻跳出来反驳:“报告编号呢?双盲实验数据呢?铅含量检测报告给我看一眼!”男孩答不上来,被众人嬉笑着“淘汰”出局。
林工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沈默用最锋利的理性剖开了这个世界的脓疮,又用最极端的方式,逼迫整座城市对“语言”这把手术刀本身,产生了免疫反应。
人们不再轻易相信任何斩钉截截的“神启”,无论是来自梦境,还是来自某个被奉为圭臬的“法医”。
是时候去见他了。
旧解剖楼的地下冷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寂静。
所有的仪器都已断电,屏幕一片漆黑。
沈默正站在焚化炉前,将最后一批封存的土壤样本和水样投入烈焰。
火光映在他的护目镜上,像两簇冷静燃烧的鬼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了福尔马林与焦糊味的气息。
他已经销毁了所有物证,所有可能被再次利用、解读、神化的“圣物”。
当林工推门进来时,他正从火焰的余烬中,用镊子夹起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那似乎是某种耐高温的存储介质。
“都结束了?”林工问。
“不,是开始了。”沈默关上焚化炉的门,将那枚滚烫的金属片放入冷却液中,发出“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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