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我们不在案发现场 (第2/3页)
在护目镜上凝成白雾。
当频率调到阿彩胸骨铭文的共振点时,空气中突然浮现出交错的文字投影,像被风吹散的纸灰又重新聚拢——是清洁工的忏悔,是目击者的只言片语,是所有被销毁的记录本上的字迹。
苏晚萤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想起阿彩说过的"我们就是证据",想起那些在墙缝里生长的文字,终于明白:这些碎片不是线索,而是碑文本身。
抽屉被拉开的声音很轻,金属手术缝线在指尖冰凉。
她将切片穿成串,怀表卡在中间,玻璃罩里的指针突然开始转动——逆时针,倒着走。
当证物链贴上颈侧的瞬间,耳后那个正在生长的"罪"字突然一滞,然后稳定地发出暖黄色的光。
"原来如此。"她对着玻璃幕墙里的倒影笑了,眼尾的泪痣在微光里发亮,"不是被污染,是需要载体。"
生态园的风卷着沙粒打在阿彩脸上。
她坐在最高处的断墙上,右腿的骨骼已经裸露在外,像截被剥了皮的树根。
下方的石碑正在冲破地表,"杜志远"三个字在月光下泛着青灰,其余部分还是空白。
"该收尾了。"她对着空气说,声音里带着金属刮擦的刺耳。
最后一管混合涂料在掌心温热,那是用她的血、林秋棠的骨粉,还有阿彩自己的指纹调制的。
胸骨前的皮肤早已溃烂,她用指甲抠开最后一层血肉,露出白森森的骨面。
刻"林"字时,手腕在抖。
横折钩的弧度歪了,像被风吹斜的树。"秋"字的火字旁深了些,血珠顺着骨缝流进刻痕。
最后一笔"棠"的木字底,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刻刀"咔"地断在骨里。
整座城市的灯突然闪了闪。
阿彩抬头,看到石碑终于完全立起,"杜志远"三个字像被重新打磨过,泛着冷硬的光。
她笑了,笑声里带着碎骨的摩擦声:"原来真相需要......有人来写。"
风突然大了。
阿彩的身体开始碎裂,先是指尖的骨屑,然后是手臂,最后是头颅。
每一片骨屑上都刻着字,是清洁工的忏悔,是目击者的证词,是所有被掩盖的真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