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两个青禾? (第2/3页)
“四朵金花”的评价。
关青禾白了他一眼,接过酒保推过来的两杯浑浊的、散发着怪异甜腻气味的液体:“闭嘴,喝你的!这里…需要用心感受。”
她把其中一杯推到祝一凡面前。
祝一凡皱着鼻子闻了闻,那味道让他想起小时候乡下发酵失败的米酒混合了止咳糖浆。“用心感受…肠胃炎的预警信号吗?”他小声嘀咕,忍着不适抿了一小口。一股难以言喻的甜腻辛辣直冲喉咙,呛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咳咳…这忘忧水…确定不是孟婆汤?”就在他五官扭曲地抵御这“生化武器”时,那架沉寂的钢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走调的高音,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划过琴键。紧接着,一个极其沙哑、仿佛砂纸摩擦喉咙的女声哼唱起来:“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春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这旋律本是旧上海十里洋场的靡靡之音,此刻在这昏暗污浊的空间里响起,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森鬼气。
哼唱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如同幽灵的低泣,每一个音符都像冰冷的针,扎进人的耳膜,爬进骨头缝里。
祝一凡猛地抬头,循声望去。
钢琴后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但那诡异的哼唱声却清晰地在大厅里弥漫着,带着腐朽的气息,缠绕着每一个人。
他后背的汗毛瞬间炸起,“谁在唱?!”他低声问关青禾,声音都有些发紧。
关青禾的脸色也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她紧紧握着酒杯,指节捏得发白:“别…别管…这酒吧…有时候…就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两个下棋的老头仿佛聋了一般,依旧专注地盯着棋盘。吧台边的工人醉眼惺忪地嘟囔了一句:“云姐…又开始了…” 然后一头栽倒在油腻的吧台上,鼾声如雷。酒保擦拭酒杯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诡异哼唱是酒吧背景音乐的一部分。
“云姐?”祝一凡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联想到监控画面里那个穿着红衣破坏刹车的牛云云,心头疑窦丛生。“这云姐…什么来路?”他追问那个醉倒的工人,但对方只回应了更响的鼾声。
他转向酒保:“老板,刚唱歌的是?”
酒保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珠毫无生气地看向祝一凡,干瘪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云姐…想唱就唱…拦不住…”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祝一凡的胸口,又缓缓垂下,继续擦拭他那好像永远擦不干净的杯子。
祝一凡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胸口口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折成小方块的纸条。
他心脏猛地一跳,刚才进来时绝对没有。
他迅速拿起纸条展开。上面是用娟秀但略显急促的笔迹写着:老祝,聂哥的死,不是意外。小心他们。酒吧后巷,第三个垃圾桶,有我留下的东西。看完即毁。青禾!
青禾?什么鬼?祝一凡瞳孔骤缩,他猛地抬头看向身边的关青禾!
关青禾正端着那杯诡异的忘忧水,小口啜饮着,眼神飘忽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钢琴方向,秀眉微蹙,似乎正被那幽灵般的歌声困扰着,她脸上的苍白和刚才的紧张不似作伪。
这纸条…不是她写的。至少,不是眼前这个关青禾写的。
一瞬间,监控视频里红衣的牛云云、昨晚网络大战的硝烟、郑铮意味深长的警示、廖得水临行前那句“消息滞后”、聂哥的母亲那憎恶的眼神、还有此刻这空灵鬼魅的歌声和手中这张来历诡异的纸条…无数破碎的线索如同冰冷的碎片,在他脑海中呼啸盘旋,试图拼凑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
她说刑警队长聂风云的死…不是意外!这张纸条,是谁在警告,还是在设局?
“青禾”的署名,是陷阱的诱饵,还是…另一个“青禾”在求救?祝一凡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刚才喝那口忘忧水还要冰冷刺骨。
他不动声色地将纸条揉成一团,紧紧攥在手心,指尖冰凉。“青禾,”祝一凡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稳,打断了她对“鬼声”的凝望,“这地方…空气太差了,熏得我头疼。我们走吧?”
“走吧走吧!”关青禾似乎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好!我也觉得…有点不舒服。”
两人起身离开。经过吧台时,那个昏昏欲睡的酒保突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祝一凡攥紧的拳头,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无声的、令人心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