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越步不停,圆的新刻度 (第3/3页)
在整理“越年记”,把三十年来的大事件按时间排列:从“粮票推广”到“水车普及”,从“格物学堂重开”到“蒸汽火车通车”,从“织锦传信”到“环球通商”……每一页都贴着对应的物件:一张旧粮票、一片水车木片、一块蒸汽机零件、一粒异域的种子。
“你看这‘越年记’,像不像一串脚印?”她笑着说,“有的深,有的浅,有的直,有的弯,但始终是往前的,没往后退过。”
林薇的《全民健康书》加了“远洋篇”,记录着航海如何防“坏血病”、如何在异域识别可食用植物:“‘越’不仅是走得远,还得走得稳、走得健康。就像这书里的方子,既要治得了本土的病,也得防得住异域的疾。”
秦虎带来了新铸的“越字勋章”,打算颁给沈知、王洋这些“越步者”。勋章上刻着个向前的箭头,箭头穿过一个圆,圆里是玉米、齿轮、船帆的图案。“这勋章不是给‘过去’的,是给‘未来’的,”他把勋章放在案上,“提醒大家,‘越’的脚步不能停,停了,‘花好’就会蔫,‘圆’就会瘪。”
暖阁外的月光,今晚像条银色的路,从窗棂一直铺到远处的铁轨,铺向看不见的海岸。陈默看着案上的勋章,突然觉得这“越”字里,藏着他们四人最初的模样——四个迷茫的穿越者,凭着一股“往前试试”的劲,踏出了第一步,然后一步接一步,走出了现在的天地。
“其实啊,”陈默给大家续上茶,“咱们最该感谢的,是这‘越’的本能——不满足于眼前的圆,总想着再大一点、再稳一点、再暖一点;不害怕陌生的路,总愿意再多走一步、再学一点、再试一点。”
夜色渐深,沈知还在改火车的图纸,王洋在远洋的船上写着新的日志,而暖阁里的四人,正对着月光,轻轻哼起三十年前寒夜里互相打气的调子。调子没变,只是比当年多了些底气,多了些从容,多了些对“越”的笃定。
花好越圆,这“越”字,终于成了比圆本身更动人的风景——因为圆有边界,而“越”,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