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冰棱镜影 (第3/3页)
！
趁他病，要他命！
林晓晓动作毫不停滞，欺身而上！左手如电，并指疾点老者胸前几处大穴，混沌之力透体而入，并非杀人，而是强行封锁其残存的灵力运转！右手则一把掐住老者的脖颈，将其死死按在冰冷的土墙上！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直到被冰冷的死亡触感扼住咽喉，老者才猛地从心神被锁的状态中惊醒过来，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绝望！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奉命在此设伏，竟会如此轻易地栽在一个看似强弩之末的丫头手里！
“谁派你来的？天枢院？还是林家？” 林晓晓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掐住他脖子的手指微微收紧，混沌之力透入，带来蚀骨般的痛苦，“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说！”
老者被掐得眼球凸出，脸色涨得青紫，却兀自嘴硬，嘶声道：“咳咳……你……逃不掉的……巡天使……很快就会……” “咔嚓！” 林晓晓毫不客气地捏碎了他左肩的骨头！剧痛让老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浑身剧烈抽搐起来。
“我不喜欢听废话。” 林晓晓的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只是捏碎了一块石头，“下一次，是你的右肩。再下一次，是你的丹田。你可以试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耐心多。”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混合着混沌之力那湮灭一切的气息，彻底击垮了老者最后的心理防线。他本就是贪生怕死、倚仗势力之辈，此刻重伤被擒，面对如此酷烈的手段，哪里还敢硬撑。
“我说！我说！是……是林长老……林崇山一脉的三长老林慕……派我来的！” 老者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嘶喊着，“他……他得知您可能从北面荒原逃出……就派我们几个……在几条可能的路径设伏……咳咳……天枢院……天枢院那边似乎也有悬赏……但具体……具体是林长老对接的……我们只是听令行事……”
林慕？林崇山的余党！果然贼心不死！
“林慕现在何处？沈家现在情况如何？” 林晓晓追问，手指力道稍松。
“林长老……他应该还在林家祖地……暗中活动……沈家……沈家听说乱成一团了……家主沈聿魂灯将灭未灭，诡异复燃……几位长老争权夺利……外面各家势力也虎视眈眈……具体……具体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老者惊恐地答道。
沈聿魂灯复燃？！ 林晓晓的心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悸动涌上心头！姐夫……姐夫的存在，果然被察觉了！这是好事，还是更大的危机？
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冷声问：“你们如何联络？可知其他伏击点的位置？”
“有……有传讯玉符……但只有林长老的心腹才有……我们……我们只是外围眼线……定时在此蹲守……其他点……小人不知……真的不知……” 老者艰难地喘息着。
林晓晓目光扫过他腰间，果然只有一个普通的储物袋，并无特殊令牌或玉符。看来其所言不虚。
“最后一个问题，” 她盯着老者的眼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力，“‘锁钥’……究竟是什么？寒渊……到底是什么地方？”
听到“锁钥”和“寒渊”二字，老者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露出极度的恐惧，仿佛听到了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连连摇头：“不……不知道……小人真的不知道……那是家族的绝密……只有核心长老才……”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林晓晓的指尖，已经点在了他的眉心。一缕灰蒙气流没入，并非搜魂，而是更直接的……湮灭。
老者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所有生机顷刻断绝。对于这种小卒，榨干已知信息后，留下便是祸患。
林晓晓松开手，老者的尸体软软滑倒在地。
屋内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她迅速搜查了老者和之前那壮汉的储物袋，找到一些丹药、金铢和杂物，并无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她将尸体拖到屋角，以混沌之力直接湮灭化灰，彻底毁尸灭迹。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破屋中央，眉头紧锁。
信息有限，但足以拼凑出一些轮廓。林慕为首的林家残余势力与天枢院有所勾结，正在四处搜捕她。沈家内乱，姐夫魂灯异状引来关注。前路危机四伏。
此地不宜久留。那壮汉虽被引开，但随时可能返回，也可能引来其他敌人。
必须立刻离开。
她正欲转身离去，目光无意间扫过屋角那堆被老者之前蜷缩时压住的干草。方才拖拽尸体时，干草被扯开，露出下方一块略显松动的、边缘似乎有摩擦痕迹的青石板。
嗯？
林晓晓心中一动，走上前，用脚尖轻轻踢开青石板。
下方，竟然露出一个黑黢黢的、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一股陈腐潮湿、带着淡淡腥气的冷风从洞口中涌出。
洞口边缘的石壁光滑，显然经常有人上下。一条粗糙的铁梯通向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
这破旧土屋之下，竟然别有洞天？！
是这老者等人的秘密据点？还是……其他什么？
林晓晓眼神微凝。冒险一探？还是就此离开？
略一沉吟，她决定下去看看。若是敌人的据点，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若是险地，以她现在的实力和“镜映”之术，也有信心应对。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燃起一缕心火照明，小心地沿着那冰冷的铁梯，向下滑去。
梯子很长，深入地下约莫五六丈才到底。下方是一个狭窄的甬道，仅容一人弯腰通行，空气潮湿冰冷，弥漫着那股淡淡的腥气。
她屏息凝神，神识在前方细细探查，确认并无明显陷阱后，才缓缓向前摸去。
甬道曲折向下，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隐约传来微弱的水声和……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无数细沙摩擦的窸窣声。
腥气也越来越浓。
她更加小心，将心火光芒压到最低，如同暗夜中的萤火。
终于，甬道到了尽头。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是一个漆黑的地下深潭，潭水冰冷刺骨，散发着浓郁的腥气。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深潭周围的岸壁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无数大小不一的洞穴，那些窸窣声，正是从这些洞穴深处传来！
林晓晓的心神猛地一紧！她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庞大、混乱、充满了饥饿与暴虐意识的……生命气息！从那些洞穴深处传来！
这不是人类的据点！ 这是……某种可怕生物的巢穴！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就在此时——
【……源……碎片……】 【……下方……潭底……】
一道微弱却带着急切的意念，猛地从她心口那团残魂光晕中传出！
是姐夫沈聿！他的残魂，竟然对这下方的深潭产生了反应？！他感应到了什么？“源碎片”？难道是……先天冰魄源髓的碎片？！
林晓晓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风险与机遇，往往并存。
她看着那漆黑如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深潭，又感受着心口残魂传来的急切波动，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探！ 必须探个明白！
她收敛所有气息，如同壁虎般贴着冰冷的溶洞壁，小心翼翼地向着那深潭边缘挪去。每一步都轻若鸿毛，神识提升到极致，警惕着周围洞穴中可能存在的危险。
越是靠近深潭，那股腥气越发浓重，那窸窣声也越发清晰，仿佛有无数东西在黑暗深处蠕动、啃噬着什么。
终于，她来到了潭边。潭水漆黑，深不见底，仿佛连接着九幽。心火的光芒投入水中，只能照亮尺许范围，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她蹲下身，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点向潭水。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那漆黑潭水的刹那——
异变陡生！
噗！噗！噗！
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洞穴中，猛地亮起了无数双幽绿色的、充满了贪婪与饥饿光芒的眼睛！
与此同时，平静的潭面如同沸腾般翻滚起来！一个巨大的、布满粘稠液体的黑影，缓缓地从潭底深处浮了上来！
噗！噗！噗！
无数幽绿的光点自洞穴深处亮起，如同鬼火骤然点燃，密密麻麻，填满了视野所及的每一寸黑暗！贪婪、饥饿、暴虐的意识如同实质的潮水，轰然冲击着林晓晓的心神！
与此同时，脚下漆黑的潭水剧烈翻腾，一个巨大无比、布满粘稠黑色液体的狰狞黑影破水而出！带起的恶臭腥风几乎令人窒息！那似乎是一个难以名状的巨大头颅，张口之间，露出层层叠叠、如同绞肉机般的惨白利齿，直噬蹲在潭边的林晓晓！
危机！绝杀之局！
换做之前的林晓晓，此刻恐怕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骇得心神失守！
但历经寒渊淬炼、心镜打磨的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心神却如同被冰水浇透，瞬间进入绝对的“镜映”状态！
来袭的无数幽绿目光（来自洞穴中的未知生物）！其意识波动混乱却汹涌，如同无数饥饿的疯狗！ 潭中巨怪那噬咬而来的恐怖吸力与腥风！力量属性阴冷污秽，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灵魂拉扯感！ 自身的位置！处于包围圈中心，避无可避！
所有信息如同光流般在她心神镜面上瞬间闪过，被分析、处理！
不能退！后退只会更快被周围洞穴中涌出的怪物淹没！ 不能硬抗！那潭中巨怪的力量层次远超于她，硬碰必死无疑！
唯一的生路……在下方！在那巨怪破水而出时，其身下露出的……短暂空隙！
赌了！
林晓晓眼中厉色一闪，非但不退，反而将全身混沌之力轰然爆发，不是向上对抗，而是全部灌注于双脚，如同千斤坠般，狠狠向下跺去！
咔嚓！ 她脚下本就位于潭边的岩石瞬间碎裂！她的身体借着这股反向的巨力和那巨怪噬咬产生的吸力，如同离弦之箭般，险之又险地擦着那布满粘液和利齿的恐怖巨口边缘，猛地向下扎入了那漆黑冰冷的潭水之中！
噗通！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那并非普通的寒冷，而是混合着浓烈死寂与污秽能量的阴寒，疯狂地试图钻入她的毛孔，侵蚀她的经脉，冻结她的灵魂！
几乎在入水的瞬间，她就感觉到四肢百骸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动作都变得迟滞起来！更有无数细小的、如同水蛭般的黑影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试图吸附在她身上，吞噬她的血肉灵力！
“滚开！”
林晓晓心中低喝，体内混沌之力自行运转，灰蒙蒙的气流透体而出，形成一层薄薄的护罩。那些细小黑影撞在护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瞬间被湮灭大半，但更多的黑影前仆后继地涌来，不断消耗着她的力量。
她顾不上这些，奋力向下潜去。潭水漆黑如墨，神识在这里也受到极大压制，只能勉强探出周身数尺范围。心火在这里无法点燃，只能依靠神识勉强视物。
【……下方……左……前……】
心口处，沈聿残魂的意念再次传来，比之前更加急切，指引着方向。
林晓晓毫不犹豫，按照指引奋力下潜。越往下，水压越大，那股阴寒死寂的气息也越发浓郁，混沌之力护罩被压缩得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破碎。
身后上方，传来那潭中巨怪暴怒的咆哮和剧烈的水流搅动声，显然那怪物正在转身，试图再次追来。周围洞穴中，也传来了密集的入水声，那些幽绿眼睛的主人显然也追入了潭中！
时间紧迫！
她拼命下潜，大约又下潜了十余丈，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点微弱的、不同于周围绝对黑暗的……幽蓝色光芒？
那光芒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纯净和冰冷，仿佛黑暗地狱中唯一的一点寒星。
【……就是……那里……】
残魂的意念带着一种近乎渴望的激动。
林晓晓精神一振，奋力向那点幽蓝光芒游去。
靠近了才发现，那光芒源自潭底一处裂缝中嵌着的一块拳头大小、不规则形状的……晶体？
晶体通体幽蓝，内部仿佛有冰絮在缓缓流转，散发出精纯至极的极寒气息，与周围污秽阴冷的潭水格格不入。它所处的裂缝周围数尺范围内，竟然没有任何那些水蛭般的黑影敢靠近，形成一个干净的空白区域。
先天冰魄源髓碎片？！
林晓晓心中剧震！姐夫感应的果然没错！
她加速向那晶体游去。然而，越靠近，越能感受到那晶体散发出的极致寒意，甚至连她的混沌之力护罩都开始凝结出冰霜，行动变得更加困难。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幽蓝晶体的刹那——
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猛地从侧后方袭来！
她想也不想，身体猛地向旁边一扭！
一道粗壮无比的、布满吸盘的惨白色触手，如同巨型鞭子般狠狠抽过她刚才的位置，带起的水流如同暗涌，将她冲得一个踉跄！
那潭中巨怪追上来了！而且似乎极其忌惮那源髓碎片，不敢过于靠近，只敢远远发动攻击！
与此同时，周围那些密密麻麻的、幽绿眼睛的主人也都围了上来！那是一种形似巨型水母、却长着惨白人脸和无数扭动触手的诡异生物，它们的触手上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散发出扰乱心神的波动，从四面八方缓缓逼近！
前有源髓碎片极寒阻碍，后有巨怪触手攻击，四周有无数人脸水母围困！
真正的绝境！
林晓晓看着近在咫尺的源髓碎片，又感受着迅速消耗的混沌之力和步步紧逼的死亡威胁，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疯狂！
必须拿到碎片！这是姐夫复苏的关键！也是她提升实力、应对后续危机的希望！
她猛地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出，混合着混沌之力，瞬间在身前凝聚成一面灰蒙蒙的、内部有无尽细微镜面流转的光盾！
“镜映·万返！”
这是她目前所能施展的、“镜映”之术的最高运用！以精血和本源之力为引，形成一面能短暂反弹、偏转大多数能量攻击的镜盾！
几乎在镜盾成型的瞬间！
巨怪的恐怖触手再次狠狠抽来！周围那些人脸水母也同时喷射出无数道幽绿色的、扰乱心神的能量射线！
轰隆隆——！！！
恐怖的攻击尽数砸在灰蒙蒙的镜盾之上！镜盾剧烈震颤，表面瞬间布满了裂纹，林晓晓更是如遭重击，鲜血从嘴角溢出！但镜盾终究没有立刻破碎，而是将那巨怪触手的大部分力量和人脸水母的射线巧妙地偏转、折射开来！
嘭！嘭！嘭！ 被偏转的攻击胡乱地砸在周围的潭壁和那些人脸水母身上，顿时引发一片混乱！巨怪吃痛怒吼，人脸水母们也发出尖锐的嘶鸣，互相攻击、纠缠起来！
就是现在！
林晓晓借着这制造出的短暂混乱，不顾一切地扑向那源髓碎片！混沌之力包裹手掌，强行抵抗着那极致寒意，一把将那块幽蓝晶体从裂缝中抠了出来！
入手瞬间，难以想象的极致冰冷顺着手臂瞬间蔓延！她整条右臂瞬间覆盖上厚厚的幽蓝冰晶，并且飞速向身体蔓延！连混沌之力似乎都无法完全隔绝这股可怕的寒意！
更可怕的是，失去源髓碎片的镇压，那条裂缝深处，一股更加古老、更加阴冷、更加死寂的气息，如同沉眠的太古巨兽被惊醒般，缓缓弥漫开来！
整个深潭开始剧烈震动！潭底淤泥翻滚，露出下方更多惨白的骸骨和扭曲的阴影！
那潭中巨怪和人脸水母们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更加恐怖的存在，竟然发出了恐惧的尖啸，不再攻击林晓晓，而是疯狂地向潭面逃窜！
林晓晓心中警铃大作！这潭底还藏着更可怕的东西！必须立刻离开！
她左手并指如刀，狠狠斩在右肩！包裹着混沌之力的手刀强行切断了寒意蔓延，保住了身体主干，但整条右臂连同那源髓碎片被彻底冰封，失去了知觉！
她顾不上剧痛，将那被冰封的右臂和源髓碎片死死抱在怀里，将剩余的所有混沌之力灌注双腿，拼命向上方游去！
身后，那裂缝中弥漫出的死寂气息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爬出来！潭水变得如同泥沼般粘稠，阻力极大！
她疯狂上游，肺部因缺氧和水压如同火烧般疼痛！上方那点微弱的光亮（潭口）仿佛遥不可及！
就在她即将力竭，意识开始模糊之时——
心口那团残魂光晕，似乎感应到了源髓碎片的气息，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和光芒！一股精纯的、带着守护意志的力量混合着源髓碎片散发出的微弱寒意，反向涌入她的体内！
冰与火的力量在这生死关头，竟然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暂时交融，赋予了她最后一股爆发力！
“呃啊——！”
她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身体如同箭矢般猛地向上窜去！
噗啦！
终于破水而出！
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周围情况，便狼狈不堪地爬上岸边，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呛入的冰冷潭水。
此刻的溶洞已然大乱！潭水如同沸腾般翻滚，那股令人心悸的死寂气息不断从潭底涌出，伴随着某种低沉恐怖的嘶吼！那些逃上来的人脸水母和那巨怪早已不见踪影，似乎逃之夭夭。
林晓晓不敢有丝毫停留，抱起被冰封的右臂和源髓碎片，踉跄着冲向来的甬道！
她刚冲入甬道，就听到身后深潭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彻底冲破了束缚！
她头也不回，沿着甬道拼命向上奔跑！身后传来岩石崩塌和恐怖撞击的声音，整个地下空间都在剧烈摇晃！
终于，她看到了上方那处洞口的光亮！她用尽最后力气爬出洞口，冲出土屋，头也不回地扎入了外面茫茫的风雪之中！
身后，那处土屋在地动山摇中轰然塌陷，激起漫天雪尘，最终化为一个巨大的深坑，将那恐怖的深潭和其中苏醒的未知存在，彻底掩埋。
林晓晓一直奔出数里之外，才力竭摔倒在雪地中，大口喘息，心有余悸。
她看着怀中那被幽蓝冰晶彻底封印的右臂和那块散发着微光的源髓碎片，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后怕、疲惫，以及……一丝绝处逢生的悸动。
拿到了。 虽然代价惨重。
但更大的风暴，似乎也因她的举动，而被提前引动了。
风雪更急，仿佛在哀嚎，又仿佛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