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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七章 我的系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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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七章 我的系统呢? (第2/3页)

丝淡然笑意。只是那双微微下垂的眼睑之下,目光恶狠狠地看着刘珩,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警告。

    “伯玉啊。”

    刘宏的声音再度响起,打破了殿内的寂静:“朕听闻,你病中得悟,写下那《避疫求生要略》?此法……当真有效?”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漫不经心的试探,手指依旧捻动着扶手,目光在刘珩脸上逡巡。

    来了!刘珩心头一凛,杖笞的剧痛和太医署的濒死挣扎瞬间涌上心头,化作一股支撑他站直的硬气。

    他深吸一口气,牵动伤处,我靠,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刘珩心里暗戳戳地骂了一句。

    声音却陡然拔高:“陛下!《要略》之法,乃臣于生死之间,遍观疫病流传之迹所得!非为邀功,只为活命!陛下可知,今岁洛阳内外,乃至兖豫青徐,疠气横行,户有僵尸之痛,室有号泣之哀!此非天灾,实乃人祸!”

    “人祸”二字如同惊雷,骤然炸响在寂静的殿堂之上!

    两侧那些原本眼观鼻、鼻观心的官员们,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低垂的眼帘下,眼珠微微转动。

    “放肆!”一声尖利的呵斥猛地从御座旁迸出!

    张让一步踏前,脸上那丝虚伪的笑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的怒意和斥责。

    他声音尖刻得有些刺耳:“黄口孺子,侥幸未死于杖笞之下,竟敢在君前妄言灾异,污蔑朝政!此乃大不敬!陛下,此子狂悖,当……”

    “污蔑?”刘珩猛地打断了张让的呵斥。

    他无视张让的目光,强撑着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脊梁挺得直一些,再直一些,目光死死钉在张让那张狗脸上。

    刘珩继续道:“敢问张常侍!洛阳米价,去岁尚在百钱一石!今春瘟疫稍起,便如脱缰野马,陡涨十倍不止!千钱难购一石陈粟!此乃市井尽知之事!米粮囤积于豪强仓廪,饥民倒毙于闾里巷陌!若无‘人祸’推波助澜,粮价何至于此?疫病何至于此?这饿殍遍野、十室九空之惨状,又当如何解释?”

    字字如刀,句句染血!那“陡涨十倍”、“千钱难购”、“倒毙巷陌”的控诉狠狠砸向御座,也砸向殿中每一个人的心头!

    几个素来与宦官不睦的官员,身体猛地一震,头垂得更低。殿中的空气此时极为凝重。

    刘宏捻动扶手的手指,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那双半眯着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

    他并未看张让,只是死死盯着殿中那个摇摇欲坠却又硬挺如孤松的侄儿。

    米价……十倍……他虽昏聩,却也并非对宫墙外的事全然无知,只是有些声音,从未如此清晰地被摆在眼前。

    “陛下!”张让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慌乱转瞬即逝,随即立刻变成悲愤委屈的神情:“此子居心叵测!洛阳粮价浮动,乃因黄巾余孽阻塞漕运,加之今岁兖豫歉收所致!奴婢与诸常侍夙夜忧心,百计筹措,方勉力维持,不致京城大乱!此子不思体恤圣心、大臣辛劳,反以市井流言构陷忠良,其心可诛!陛下明鉴啊!”

    言罢,张让深深一躬,姿态悲切。

    刘宏的眼神在刘珩脸上和张让躬下的脊背之间来回扫视,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捻动,只是速度快了许多。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刘珩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格外刺耳。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刘珩深吸一口气:“陛下!臣…不敢居功!那《避疫求生要略》,实非臣一人之功!”

    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御座旁脸色阴沉的张让,一字一句道:“此乃谏议大夫刘陶,遍查典籍,体察民情,呕心沥血所著!臣病中昏聩,不过……不过稍加整理抄录,略作补充而已!刘大夫心系社稷,因直谏蒙冤下狱,此乃朝廷之失,万民之痛!恳请陛下明察,赦刘陶之罪,释其出狱!”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张让猛地抬头,眼中唯有难以置信,死死盯着刘珩。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小王八蛋在自身难保之际,竟敢将这天大的功劳拱手让出,只为救一个注定要死的刘陶!这完全打乱了他的盘算!

    几个清流官员更是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殿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惊愕,敬佩,还有一丝担忧。

    刘宏显然也愣住了。他捻动的手指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刘陶?那个屡次上书、言辞激烈却颇有才能的刘陶?

    刘宏一时有些恍惚,当初自己拜刘陶为侍中、尚书,刘陶便多次上书,后来改任京兆尹。上任后,又自称患病不处理政事,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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