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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七章 我的系统呢? (第1/3页)
几日后,太医署内,刘珩趴在床榻上,感觉自己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后背那片火烧火燎的疼。
此时的他心中有些哀愁,自己明明听到了“系统”讲话,可是现在脑海中一片死寂,此刻任凭他如何于心底焦灼地呼唤,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回音。
这让刘珩很是难过,难不成是幻听?这也太痛了,老子的系统去哪儿了?系统呢?尼玛的!
“侯爷,该换药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刘珩艰难地侧过脸,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景伯那张沟壑纵横、写满疲惫的脸。
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三次晕倒了?
每次醒来都是景伯这张皱巴巴可怜兮兮的脸,刘珩更加坚定了要带着老头荣华富贵的决心!系统没有就没有吧,好在侯爷的爵位还在,小命也还没丢。
刘珩微微点头,虽然早有准备,但是当药膏触碰到绽开的皮肉时,一阵刺痛还是让他浑身猛地一抽,呜呜呜,好痛!
“侯爷……且忍忍。”
景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手下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太医署的老大人说了,杖笞之伤,最忌热毒内……内……内凉?此药清毒最是有效。”
就在刘珩在肉体的巨痛和丢失系统的心痛中难过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太医署的宁静。
一个身着禁卫甲胄的魁梧身影出现在门口,甲叶铿锵作响。他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室内,最后落在刘珩身上,带着一种审视的冷硬。
“阳武侯刘珩听宣!”
“陛下口谕:阳武侯刘珩,速至德阳前殿见驾!”
几个药童慌忙垂首躬身,大气都不敢出。
刘珩心头猛地一跳,扯得后背又是一阵剧痛。
来了!是那本《避疫求生要略》?还是自己这个宗室子弟被打得半死惊动了深宫?
我靠,不会是张让那阉狗又在背后使什么阴招?刘珩是真怕了!
不过转念一想,张让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宫里弄死自己,毕竟皇帝也不是傻子。
那禁卫见刘珩挣扎难起,眉头微皱,直接下令:“取步辇!陛下急召,不容耽搁!”
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回旋余地。
刘珩只得在景伯的帮助下艰难地穿上衣服,步辇在禁卫的护送下,吱呀作响地穿过重重宫阙,最终停在德阳殿前时。
刘珩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被颠散架了,每一次微小的颠簸,都像是有针在后背扎他。
刘珩强撑着在禁卫半搀半扶下,几乎是拖着两条腿,一步一挪地踏上殿阶,玉阶高耸,每一级都如同天堑。额角的汗顺着脸颊滑落,砸在石阶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殿门洞开,一股混合着上好香料、陈年木料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得是正儿八经的宫殿啊,果然不一样!一想到驿馆奇怪的味道,还有太医署的药草味,刘珩心里就痛痛的。
殿内光线幽深,巨大的蟠龙金柱撑着穹顶,两侧侍立的文武官员如同泥塑木雕,低垂着眼睑,殿内静得能听到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刘珩的目光艰难地越过前方那些模糊的冠冕袍服,聚焦在御座之上,终于见到了这位声名狼藉的大汉灵皇帝,“自己”的亲叔叔。
灵帝刘宏斜倚在宽大的御座里,身上那件玄色深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龙纹。
他面容带着一种被酒色淘洗过的虚浮苍白,不到三十岁的人,眼袋已经松弛下垂,眼神懒洋洋地半眯着,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提不起太大兴致,一点儿没有而立之年的精气神。
然而,当刘珩那狼狈不堪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时,他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倏地闪过一丝精光。他一只保养得异常白腻的手随意地搭在鎏金的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捻动着。
“臣……阳武侯刘珩……叩见陛下……”
刘珩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他强忍着后背撕裂般的剧痛,试图按照记忆中的礼制下拜,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膝盖一软,眼看就要栽倒。旁边的禁卫眼疾手快,用力架住了他的胳膊,才勉强维持住一个半跪半倚的姿势。
“罢了。”刘宏懒洋洋地抬了抬手,“病弱之人,虚礼就免了,抬起头来,让朕瞧瞧,朕这位写出避疫良方的侄儿。”
他刻意在“侄儿”二字上顿了一下,尾音拖得有些长。
刘珩依言微微抬头,视线不可避免地扫过御座旁侍立的那道身影——中常侍张让。
他身着深紫色的常侍官袍,面色平静如水,甚至嘴角还噙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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