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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边境又遇亡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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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边境又遇亡魂(一) (第2/3页)

丘,车载电台就会响起诡异的铃铛声。

    三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老王倒在界碑前,胸口插着枚青铜铃铛,他最后说的话是 “沙子在吃时间”。当时赵长峰以为是胡话,现在才明白,那些失踪者或许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困在了某个时间缝隙里。

    界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碑身布满弹孔和刀痕。赵长峰抚摸着碑座上的裂缝,三年前就是在这里,他捡到了老王的警徽。

    指尖突然传来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苏醒。他掏出工兵铲猛地往下挖,沙土里混着生锈的弹壳和撕碎的照片。挖到半米深时,铲头撞上了硬物 —— 是块青石板,上面刻满了铃铛图案,中央正是那个神秘符号。

    石板下传来微弱的敲击声,三短两长,正是摩斯电码里的 “SOS”。

    赵长峰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撬开石板,一股混合着腐臭和青铜锈的气味扑面而来。下面是个仅容一人蜷缩的空间,黑暗中,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地窖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字迹。赵长峰认出那是老王的笔迹,歪歪扭扭地记录着从 2019 年到 1987 年的日期,最后一行字被血浸透:“它们在倒着走”。

    角落里的人缓缓抬起头,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赵长峰的呼吸骤然停止 —— 那是老王,却又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对方眼角的皱纹比档案照里的退休局长还要深。

    “长峰?” 老王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你怎么才来?”

    “你……” 赵长峰攥紧了腰间的配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指了指墙角堆着的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里都塞着卷羊皮纸。“1987 年那七个守碑人,不是失踪了。” 他拿起枚铃铛晃了晃,里面传来细碎的沙响,“他们被拖进了时间循环,永远困在月圆之夜。”

    羊皮纸上的符号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连成串诡异的图案。赵长峰突然想起阿古拉老人的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些铃铛是钥匙。” 老王的手指抚过符号,“能打开时间的裂缝。走私团伙想靠这个运送违禁品,却不知道唤醒了什么东西。”

    地窖突然剧烈摇晃,沙土从缝隙里簌簌落下。老王猛地将枚铃铛塞进赵长峰手里:“今晚是血月,它们会冲破封印。记住,铃铛响三声的时候,必须把它扔进界碑的裂缝里。”

    外面传来凄厉的尖叫,像是无数人在同时呼救。赵长峰冲到地窖口,只见沙丘正在塌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青铜铃铛,每个铃铛都在自主摇晃,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月光变成诡异的暗红色,照在国境线上,竟画出道流淌的血河。阿古拉老人站在河中央,身上爬满了沙粒组成的藤蔓,他朝着赵长峰举起双手,掌心的符号正在发光。

    “摆渡人…… 该献祭了。” 老人的声音变得不男不女,像是无数灵魂在同时说话。

    赵长峰突然明白过来,那些死者口袋里的馕,根本不是遗物,而是祭品。霉变的馕象征着腐烂的时间,磷火粉末是指引沙鬼的标记。

    “快走!” 老王从背后推了他一把,自己却被突然涌出的沙浪吞没,“告诉外面,封锁这片戈壁,永远别让任何人靠近!”

    赵长峰跌出地窖时,石板已经自动合拢。他望着血月下的界碑,突然想起三年前雪夜听到的铃铛声 —— 原来那不是幻觉,而是老王在时间缝隙里发出的求救信号。

    铃铛在掌心突然剧烈震动,第一声脆响划破夜空时,赵长峰看到沙丘上浮现出无数人影,1987 年的守碑人,失踪的走私者,还有三年来他在梦里反复见到的老王。

    第二声铃响,人影开始朝界碑聚集,他们的步伐越来越快,身体却在不断沙化。

    第三声铃响的瞬间,赵长峰纵身跃过国境线,将青铜铃铛狠狠砸进界碑的裂缝里。

    刺耳的尖啸从地底传来,血月突然炸裂成漫天红光。赵长峰被气浪掀翻在地,恍惚中看到所有沙粒都停止了流动,那些人影在红光中渐渐消散,最后化作枚枚青铜铃铛,坠入大地深处。

    当他再次睁开眼,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界碑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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