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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6章 我是冤枉的,我是清白的 (第1/3页)
“你血口喷人。”余素水如遭雷击,再顾不得其他,这件事的性质过于严重,她是下意识地反驳。李昭猛地抬头,回首死死盯住荆白练,眼中凶光乍现,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却因皇帝在前,不敢妄动。
敏嫔此刻已被当场卸下头上繁复的钗环,闻此言,尖声道:“陛下,不可听她胡言,荆白练构陷不成,便污人清白。空口白牙,毁人名节,其心可诛。”
她挣扎着欲跪行向前,却被身后的嬷嬷牢牢架住,徒劳地扭动。
皇帝的嘴角微微扯动,冷眼扫过房内众人,最后将目光重新定回荆白练身上。
她依旧跪得笔挺,即使此刻发丝凌乱,身形狼狈。
但庆隆帝在她身上却看出一朵雨后枯荷的临渊独立。
永远那么直。
永远那么挺。
永远那么犟。
就和她的兄长和哥哥们一个样,向来学不会如何让皇帝喜爱。
庆隆帝的不耐再也掩饰不住,他拍了拍自己的膝盖,最终指着白练的鼻子道:“荆卿,不可胡言乱语。”
荆白练眉头揪成一团,但她既然敢说这话,便成竹在胸。
李昭在次局中显得极为冲动单纯。
他身为皇帝这些年最为青眼的儿子,朝堂手段不会简单。
怎会如此莽撞轻率地在西南兵权与工部余家之间仅因一张画像便做出如此选择?
这只能说明,余家有他认为最起码可以和兵权抗衡的东西。
又或者说,余家有不得不让他选择素水的理由。
再结合刚刚几人的情态,真相几乎浮于水面,在场众人又都是千年狐狸,哪有看不明白的。
但看皇帝这个样子,是打算直接将刚才那小宫女的指认完全忽略。
她偏不许。
她驻守的西南有一种动物叫豺,体型小,样子丑,但她记得清楚,那些豺即使面对的是比自己强大百倍的动物,也依旧咬着猎物的喉咙不放,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从豺这种动物身上学到很多。
咬死不放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那就是,不要单打独斗。
白练跪在屋子中央,离皇帝十步远。
左右的朱漆柱又粗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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