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击杀蛇妖,香山狼妖群的真相(6.5K) (第2/3页)
大枪的枪锋,在月色下泛出一抹寒光。
刹那间,气劲席卷开来.
漫天金色灵气纷飞,就连空间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祥子枪尖一挑,目光却是落在白狼王身上那个矮小的身影。
昔日那个以一身蛮力闻名整个人和车厂的雄壮汉子,此刻却成了这般不人不鬼的可怖模样。
祥子神色平静,嘴角扯出一个笑:“金福贵好久不见。”
——
坐在白狼王身上的金福贵,金色圆眼里顿时露出几分迷茫。
金福贵?
好熟悉.又好陌生。
我是金福贵?
一念生,百念起,
骤然间,那些深藏于心底的记忆如狂潮涌了出来,
漫天的雨水,滔天的大火.女人温婉柔顺的笑,那张白青色的小脸,还有一片孤零零飘下来的枫叶
他拼了命想忘掉的记忆,终究还是随着这个大个子的出现,在脑子里翻涌起来。
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哀嚎,在月光下炸开:
“死”
“都得死”
许是太久没开口,这声音全然失了音调,仿若金属摩擦一般刺耳。
那双圆瞳死死盯着祥子,满是狠厉之色。
——
祥子轻叹一声,步伐不停。
第一步,漫天金系灵气肆虐
第二步,祥子手腕处荡开一阵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涟漪.
待走第三步,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中,两枚黄铜小箭,从祥子手腕上脱手而出
天地似是变色,这座夜色深沉的密林,骤然间大放光明——
蓦地,四周重新黯淡下来,
只余两道黄铜小箭如炙热流星一般,在祥子身周旋转。
气机牵引下,天地间最为锋锐凌冽的金系法则却变得无比乖巧,全听凭祥子心念。
“金福贵你确定.要杀我?”
“或者说,你认为你有能力杀我?”
祥子神色漠然,盯着那非人非鬼的可怖身影,只轻声说了一句:
“我杀了范胖子,但范胖子身后,还有李家二少爷李韵文。”
“如果你想给你家月儿报仇,那你要杀的人,不该是我.”
——
“月儿”这个名字,仿若惊雷一般,在金福贵脑袋里炸开。
那个小小的人影,似是随着这个名字,一下子占满了他的脑袋。
那个一笑,眼睛就弯成月牙儿的小姑娘;
那个每次咳得撕心裂肺,还硬挤出笑来安慰他的小姑娘;
那个得了痨病,没人愿意跟她做朋友,总一个人在家识字写字的小姑娘;
那个字写得又秀气又整齐,最爱用红枫叶当书签的小姑娘;
那个叫金砚月的小女孩;
是我的女儿啊!
她被范胖子杀了!
“李李韵文在哪里?”金福贵金色的圆瞳里,留下一行淡金色泪水。
祥子静静看着他:“李家矿区。”
接着,他的目光扫过几十丈外那跟小土丘似的七品蛇妖。
蛇妖身形蓦地一颤——已初生灵智的它并不懂,为何这矿区里还有凡人不受天地灵气的压制。
可惜,它已没机会思考,
下一刻.
一道璨如流星的金光闪过
一枚黄铜小箭咻地刺穿它的七寸——锋锐无匹的天地法则之力,在它的伤口处爆开。
“砰咚”一声。
庞大的蛇躯缓缓倒了下来
漫天灰尘中,数十丈外的金福贵圆瞳猛然一缩——他懂了为何祥子会说自己没有能力杀他。
这大个子已是修士!
——
按理说,祥子其实并不能如此轻易杀掉一头七品大妖。
在矿区里头,比起武夫来.同等级的妖兽,可要难缠得多。
只不过这头蛇妖刚进七品,而且那金贵的蛇蜕鳞早被祥子偷了去,害得它没法子第一时间补气血、恢复实力。
这么算下来.这蛇妖的本事,只怕连当初跟陈副院主拼命时都比不上了。
再加上跟金福贵手下那些狼妖缠了这么久这蛇妖浑身是伤,早就成了强弩之末。
祥子这才能用黄铜小箭轻松取了它的性命。
但话说回来.这枚黄铜小箭的杀伤力当真是强悍,
单说这纯粹的杀伤力,甚至比七品入门境的武夫还厉害。
待蛇妖倒下,祥子却是从那蛇头下颚处,拔下一小片“蛇蜕鳞”——这可是七品蛇妖的精华所在,只可惜这头蛇妖刚进七品,只来得及长出这么一片。
正好能把这片七品“蛇蜕鳞”嵌在软甲胸口,当个护心镜用——这么一来,软甲的防御力就能提上一个档次!
只不过.祥子这举动,瞧着实在古怪。
毕竟,在百多头狼妖的狼视眈眈下,又有哪个能如他这般镇定自若的。
“金福贵,剩下的就留给你了,终归你也围猎了一场,”祥子甩了甩手,淡淡说道。
金福贵没回话——或者说,这会儿他已经不太能说清人类的语言了。
“怎么杀他?”一个生涩怪异的音调,从金福贵佝偻的腹腔里涌了出来。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祥子却是瞬间懂了。
“很快.我得想法子引走那位李家二爷一部分的护卫,”祥子耸了耸肩,“当然.我也没十足的把握,所以得要些时间。”
说完,祥子转身就走。
忽地
身后又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要要快,我的时间.不多了。”
祥子没有回头,只点了点头。
他明白金福贵的意思。
可能过不了多久,金福贵的人性便会彻底被兽性吞没。
祥子揉了揉眉头,轻轻低下头,
他脚边,有一汪小水潭。
潭水轻轻的,映着一弯月亮.以及一双在夜色中依然清晰可见的淡金色眸子。
一抹阴郁,浮上了祥子心头。
——
次日,阳光正好。
祥子穿着一身崭新的武衫,站在李家庄门口,身后跟着齐瑞良、徐彬几个人。
以祥子如今的身份,要他亲自出来接的.毫无疑问是尊贵的大人物。
丁字桥外,
几辆马车从南苑方向逶迤而来。
当先那辆大车,一面绣着金线的虎头旗高高挑着,迎风招展——这是清帮的标志。
车队后头,一水儿的马队骑兵,皆是穿着笔挺的灰黑制服,身后背着火药枪,威风凛凛。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清帮南苑香主刘福堂赶紧跳下车,亲自掀开了车帘。
一位穿着绸衫、面容雍容的老人,下了马车。
他身后,还是跟着那位从申城过来的武夫——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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