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陶俑的泪与山泉的歌 (第3/3页)
老阿米娜看着眼前的景象,紧绷了三十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露出了笑容:“我终于明白了,陶俑不是在预警灾厄,是在提醒我们,要记得药女的话,守护好这山泉、这草药,让医道像水流一样,一直传下去。”她转身对众人说,“以后部落人不会再封山了,我们要像药女那样,用山泉煮药,教孩子们唱草药歌谣,让更多人知道草木的好、医道的暖。”
夕阳西下时,众人坐在山泉边的石凳上,老阿米娜从家里带来了陶罐,用山泉水煮了壶当地的草药茶,茶香混着安神花的清香,在林间弥漫,格外清爽。阿卜杜把账本摊在石碑上,银簪放在账本旁,银簪的光落在“苏婉”二字上,又漫到账本的字迹里,和碑旁安神草的微光交织在一起,像是跨越六百年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宗铭掏出“草药辨认手册”,在新的一页写下今天的发现,还贴上了一片刚采的安神花花瓣:“桑给巴尔苏婉碑、安神草、山泉……每一样都在诉说,药女在这里留下了她的医道,留下了她对草木、对人的心意。”她抬头看向煊墨,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期待,“师父,您说‘归墟非墟,在草木共生处’,这里有山泉、有草药、有守护医道的人,会不会就是苏婉要找的‘归墟’?”
煊墨看着山泉边的众人——老阿米娜正握着宝宝的手,教她辨认安神草的叶片;阿卜杜在本子上记录山泉的水流方向和周边草药的分布;炳坤在和柏林实验室视频连线,分享今天的发现,突然觉得“归墟”的具体位置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有人守护草木,有人传承医道,有人记得用真心对待每一株草、每一个人,哪里都是‘归墟’,哪里都是医道的家。”
夜色渐浓时,众人收拾好东西往山下走,陶俑的水滴又开始往下淌,落在石槽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次,老阿米娜不再害怕,反而笑着对宝宝说:“你听,陶俑在给山泉唱歌呢,它在谢谢我们,帮它找到了回家的路。”宝宝趴在宗铭怀里,手里攥着片从泉边捡的安神花花瓣,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淡光,像一颗小小的星星,照亮了下山的路,也照亮了众人心中,关于传承与守护的信念。
炳坤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柏林实验室的消息:露娜听了宝宝哼唱的“安神调”片段后,哮喘症状又减轻了不少,晚上能安稳睡觉了。马克还发来一张露娜刚画的画——画里有发光的陶俑、清澈的山泉、成片的白色花草,还有几个手拉手的人,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我也要去桑给巴尔,看会唱歌的草,听会发光的陶俑讲故事。”
煊墨看着屏幕上的画,又看了看身边并肩走的伙伴,心里清楚,苏婉当年播下的医道种子,正以这样温暖而坚定的方式,在不同的土地上发芽、生长,连接起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而这场跨越六百年的旅程,还会有更多关于草木、关于医道、关于人心的故事,等着他们去发现、去书写、去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