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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陶俑的泪与山泉的歌 (第1/3页)
楠古阿山的晨雾还没散尽,阿卜杜就带着众人往草药林走。他手里攥着补全的账本,指尖反复摩挲着“辰时弹安神调唤菊香”的字迹,时不时停下来对照山路上的草木标记:“太爷爷的日记里写,‘药女的山泉在发光草深处,跟着忍冬叶走就不会错’,前面就是老阿米娜守着的陶俑,过了陶俑再走半里地,就能见着泉。”
刚转过一道山弯,就看见棵需两人合抱的老榕树下,立着个半人高的陶俑——陶俑塑成束发女子模样,裙摆刻满层层叠叠的菊花纹,眼角处有个细如针尖的孔,正缓缓往下滴水,水珠落在脚下的石槽里,积成一小汪水,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在晨雾里格外清晰。一个穿靛蓝色长袍的老人坐在陶俑旁的石凳上,手里捻着串用海枣核和草药籽穿成的珠子,见众人走近,立刻站起来,手里的草药珠攥得指节发白,正是部落长老老阿米娜。
“你们不能过去!”老阿米娜的声音带着颤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陶俑的泪越来越少了,昨天只滴了半碗水,再往前靠近山泉,六百年前的瘟疫会再回来的!”她说着,伸手挡住去路,目光扫过煊墨手里的银簪时,瞳孔微微缩了缩。
宝宝突然从宗铭怀里探出头,小胳膊使劲往外伸,要去摸陶俑裙摆上的菊花纹,嘴里含混地喊着:“姐姐……不哭……花……”宗铭怕她摔着,赶紧托住宝宝的腰,可没等拦着,宝宝的指尖已经碰到了陶俑的纹路——奇妙的是,陶俑眼角的水滴突然停了,原本发暗的菊花纹竟像被唤醒般,泛出淡白色的光,和山顶成片的白色花丛光芒一致,连花瓣的震颤频率都分毫不差。
老阿米娜惊得后退一步,手里的草药珠“哗啦”掉在地上,滚得满地都是。她盯着宝宝看了半晌,又看了看银簪上跳动的微光,突然双腿一软跪下来,对着陶俑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激动与释然:“阿祖说的是真的!会有带光的孩子来,让陶俑不再哭,让部落不用再怕灾厄……我守了三十年,终于等到了!”
宗铭赶紧上前扶起老阿米娜,帮她捡起散落的草药珠,炳坤则已经凑到陶俑旁,掏出便携式检测仪,小心翼翼地贴近陶俑的底座:“老人家,您别担心,陶俑不是在哭,是在‘送水’。”她指着陶俑底座隐蔽的细管,管身还沾着潮湿的泥土,“这细管连通着山里的山泉,水滴是山泉透过细管渗出来的——只是细管被常年的水垢和腐叶堵住了大半,才显得‘泪快干了’,这和瘟疫没有半点关系。”
老阿米娜愣了愣,粗糙的手掌抚过陶俑的裙摆,突然抹起眼泪:“我守了这陶俑三十年,每天天不亮就来擦它的眼角,怕水珠结了冰,怕它哪天真的不滴水了。当年奶奶说,六百年前部落爆发黑死病,是‘东方药女’留下这陶俑,滴出带着草药香的水,救了全族的人,可没人知道,这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哽咽着,“我总怕自己没守好陶俑,会让部落再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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