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书院门的守正与破局 (第3/3页)
记者们见状,赶紧围向煊墨。“煊先生,您打算怎么处理苏婉的医案?”“国际实验室的合作会影响传统疗法吗?”
煊墨指着诊室墙上新挂的白板,上面贴着两张图:左边是终南山的采药图,右边是柏林的声波检测仪屏幕,中间用红线连着。“守正不是守旧,创新不是离宗。”他拿起支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活的传承”四个字,“我们会把苏婉的医案整理成数字版,免费开放给所有医者,但每个使用的人都要承诺——不删减、不篡改、不牟利。”
老李突然弹起松风琴,这次的琴音里混着秦腔的调子,苍凉又热烈。街坊们跟着节奏拍手,张记老板的孙子跑到诊室中央,用粉笔在地上画了朵巨大的菊花,花瓣上写着“煊墨堂”“柏林实验室”“京都药园”“菊岛种子库”,像个绽放的世界。
赵姐的宝宝被放在地上,她踩着粉笔印爬向菊花的中心,那里放着从各地带回的种子:终南山的野菊、柏林的洋甘菊、爪哇的安神草、京都的忍冬……她抓起一把种子,往空中一撒,街坊们笑着去接,手里的种子落在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续写苏婉未完的故事。
入夜的书院门,灯笼的光透过煊墨堂的窗棂,在地上投下琴形的影子。老李在给松风琴换弦,新弦用的是西安的蚕丝混了菊岛的草纤维,弹起来既有秦地的厚重,又有南洋的温润。炳坤在整理《苏氏医道数字化图谱》,电脑屏幕上,六百年前的药方与现代检测数据在同一张图上相遇,毫无违和。
煊墨坐在樟木箱旁,翻开从终南山菊花坡带回的“医道传承帖”,最后一页是空的。他拿起笔,在上面写下:“医道的终点,是让每个时代的人,都能听见草木的声音,看见人心的光亮。”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远处传来小宇练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沉香调”混着街坊们的说笑声,在秋夜里酿出种踏实的暖。煊墨知道,这场关于守正与创新的纷争,才刚刚开始,但只要松风琴还能弹出声音,只要孩子们还在追逐撒落的种子,苏婉的医道就永远不会褪色——就像书院门的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却始终记得每一步走过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