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抽刀断水水长流(一) (第3/3页)
站出来,出示了父亲留下的证据:“这是我父亲生前收集的账本,上面清楚记录了知府贪污的事实。”
盐商头目见状,拔刀冲向林夏。林夏冷笑一声,挥刀斩断对方的兵器,反手将其制服。
“断水刀在此,谁也别想动!” 林夏大喝一声,刀锋直指知府。
知府见势不妙,转身欲逃。沈砚秋甩出腰间的玉佩,玉佩在空中炸开,露出了隐藏的机关。地面突然裂开,露出一个密室,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
“这就是琅琊山的宝藏。” 林夏说,“现在,我宣布,这些宝藏将用于赈济沂州百姓,重建被洪水冲毁的村庄。”
众人欢呼雀跃,知府和盐商头目被官兵带走。林夏和沈砚秋相视一笑,终于完成了父辈的遗愿。
断水刀的传说仍在沂州城流传,但人们都知道,真正的英雄是林夏和沈砚秋。他们用智慧和勇气,斩断了沂州城的黑暗,还百姓一片光明。
林夏站在沂州城墙上,望着远处的琅琊山。她知道,断水刀的使命尚未结束,但至少此刻,沂州城是安宁的。
“抽刀断水水长流。” 沈砚秋轻声念道,“或许,真正的断水刀,是斩断人心的贪欲。”
林夏微笑道:“或许吧。但至少,我们做到了。”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断水刀的寒光,在风中闪烁。
沂州府衙的朱漆大门被暴雨冲刷得发亮,林夏踩着积水站在石阶下时,檐角坠落的水珠正砸在断水刀的铜环上。三日前知府被押往济南府的消息还贴在照壁上,如今已被孩童们撕扯得只剩半截纸角,露出墙基处青苔斑驳的 “明镜高悬” 石刻。
“姑娘要打尖还是住店?” 悦来客栈的店小二用抹布擦着桌面,眼角余光却瞟着她腰间的刀。那青布缠裹的刀鞘在潮湿的空气里泛出深色水痕,像极了三日前盐商宅邸前流淌的血。
林夏拣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指尖叩着桌面:“一间上房,再要碟茴香豆。” 雨丝斜斜地打在窗纸上,将街对面的绸缎庄晕成一片模糊的水红色。她瞥见账房先生正低头拨着算盘,手指在 “柒” 字档位上反复停顿,仿佛在盘算什么。
暮色渐浓时,沈砚秋披着蓑衣推门而入。他摘下斗笠,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衫前襟洇出深色圆点:“知府的副手王推官正在查抄盐商宅邸,从地窖里搜出了这个。” 他将一张折叠的宣纸推过来,上面用朱砂画着幅残缺的舆图,边缘处盖着枚模糊的朱印,细看竟是漕运总督府的印鉴。
林夏指尖划过舆图上的河道:“这是大运河的支流,标注的码头都在沂州境内。” 她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幅被虫蛀的旧图,边角处同样有个月牙形的墨渍,“王推官是什么来头?”
“三年前从京城调来的,据说跟刑部尚书沾亲带故。” 沈砚秋压低声音,“我在府衙当差的旧友说,此人昨夜去了城西的龙王庙,与个穿蟒纹靴的人密谈了半个时辰。”
雨夜里的龙王庙飘着若有若无的檀香。林夏蹲在戏台的横梁上,看着王推官将一个锦盒递给角落里的黑衣人。闪电划破夜空的刹那,她看清那人腰间的令牌 —— 银质的鲤鱼衔珠纹,是御前侍卫的信物。
“断水刀呢?” 黑衣人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的铁器。
“那丫头片子藏得严实,不过沈砚秋那小子常去城南的活字印刷坊。” 王推官的声音带着谄媚,“下官已经安排好了,三日后的漕运大典上,定能让他们自投罗网。”
锦盒打开的瞬间,林夏借着雷光看见里面的物事 —— 枚青铜虎符,半边刻着 “沂” 字,边缘还留着新鲜的凿痕。她忽然想起父亲失踪前修补的那只青铜酒樽,底座内侧也有相同的虎纹。
城南印刷坊的掌柜是个独眼老头,左手总戴着只铁皮护腕。林夏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时,他正用刻刀在梨木活字上凿着什么,木屑在晨光里簌簌飘落。
“要印什么?” 老头头也不抬,护腕上的铁锈蹭在字盘上,留下暗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