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镜中白衣 (第2/3页)
锁骨处胎记的灼烫。
林筱雨盯着她发红的眼眶,忽然注意到案上的剑谱被揉得变了形。书页边缘的“孤舟蓑笠”四个字,被指甲掐出深深的刻痕,像要将这式剑招从纸上剜去。
“师尊又在想她了,对吗?”林筱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淬了冰的寒意。她走到铜镜前,指尖抚过镜沿残留的青丝,那些头发缠着细小的光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那个叫‘如烟’的人。”
南宫雪的身体僵了僵。她想说不是,可镜中残留的病号服幻影,和耳边挥之不去的鸣音,都在提醒她刚才的幻觉有多真实。柳如烟的影子像附骨之疽,缠在南宫星的意识里,连带着这具身体的神识都不得安宁。
“与你无关。”她转过身,刻意板起脸,却在看见林筱雨眼底的红时,心头突然软了下去。徒弟的睫毛上还沾着熬汤时溅到的水汽,像挂着未干的泪,让她想起现实中女儿受委屈时的模样。
林筱雨却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委屈和偏执。她抬手抓住南宫雪的手腕,将那只还在发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怎么会无关?师尊的心跳乱了,弟子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得又快又猛,像要撞碎肋骨,“是因为想她,才乱的,对吗?”
南宫雪被她按得生疼,却挣不开那力道。徒弟的掌心滚烫,带着凝神汤的暖意,烫得她皮肤发麻。这具身体对林筱雨的亲近似乎有种本能的顺从,连带着南宫星的意识都被这股力道拽得松动了些。
“放开。”她的声音弱了下去,指尖触到林筱雨心口的位置,那里的衣料下藏着个硬硬的东西——是上次在秘境采的同心草,被徒弟晒干后缝成了小香囊,贴身戴着。
林筱雨却抓得更紧了。她看着师尊泛红的眼角,和锁骨处因灼烫而愈发明显的胎记,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这具身体里藏着的“南宫星”和“柳如烟”全都挖出来,只留下属于自己的师尊。
“师尊看着我。”她凑近半步,鼻尖几乎碰到南宫雪的下颌,“告诉我,我和她,谁更重要?”
这句话像把钝刀,剖开了南宫雪混乱的神识。镜中的病号服人影、柳如烟的白大褂、林筱雨玄色的衣袍、女儿亮晶晶的眼睛……无数画面在眼前旋转,让她头痛欲裂。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我连自己是谁,都快分不清了。”
林筱雨的手猛地松开。她看着师尊踉跄后退,撞在铜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月光下,师尊的脸苍白得像纸,眼底的迷茫像深不见底的潭,让她突然觉得害怕——怕这潭水彻底干涸,连带着那个偶尔会对自己笑的师尊,也一起消失。
“弟子告退。”林筱雨转身时,袖中的手死死攥着,指甲掐进掌心的旧伤里。血珠渗出来,滴在玄色的衣料上,像开出朵细小的红梅。她听见身后传来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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