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老会计的暗号没人教过 (第2/3页)
喊住要溜的年轻科员,“上周填的劳务补贴表,是不是被人催着改过数字?”
小刘的后颈瞬间绷直,衣领摩擦皮肤的刺痒感让他微微缩肩。
他抬头时,镜片后的眼睛闪过慌乱,喉结动了动,又迅速垂下头去看自己磨破的皮鞋尖——皮革裂口处露出灰白的线头,像被啃噬过的记忆。
苏绾注意到他攥着文件袋的指节发白,指甲边缘泛着青,像攥着什么不敢说出口的秘密。
“我...我就是...”
“不用急着回答。”苏绾从包里掏出张便签,上面是她手写的“县纪委信访室电话”,纸页带着淡淡的墨香和体温,“你爷爷在镇卫生院住院时,护工说他总念叨‘我孙子最懂规矩’。”
小刘猛地抬头,眼眶突然红了,喉头哽咽的震动清晰可闻,像有颗石子卡在深处。
中午的日头晒得人发闷,沥青路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空气里浮动着尘土与枯草的焦味。
肖锋带着小吴跨进第三个村财务室时,后颈的汗已经洇湿了衬衫领,布料紧贴皮肤,黏腻如蛛网。
“陈默那案子,现在查得紧啊。”他故意提高声音,手指敲了敲桌上落灰的账本,指节与纸页碰撞的闷响在空屋里回荡,“谁都不敢动真账了吧?”
靠墙的老会计张叔正摩挲着茶杯沿,杯壁上的茶渍被他擦出块亮斑,指尖传来粗粝的摩擦感;
靠窗的王婶在折文件角,折痕越来越深,纸页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像蚕食桑叶;
最里面的刘大爷咳嗽时总偏头看墙角,那里堆着半袋去年的玉米,霉味混着灰尘飘过来,钻进鼻腔,带着陈年腐朽的甜腥。
小吴记笔记的手顿了顿,肖锋用鞋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脚,布鞋底与皮鞋面的触碰,像一句无声的暗语。
回程路上,三轮车颠簸着碾过石子路,车轴咯吱作响,震得脊椎发麻。
肖锋望着车窗外飞掠的杨树,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是赵伯今早塞给他的,烟纸粗糙,带着烟草与旧纸的混合气息;里面夹着张写满符号的烟纸,墨迹晕染,像某种密语在呼吸。
“今晚开始教‘五问口诀’。”他把烟盒递给小吴,“重点盯张叔、王婶、刘大爷。”
“为啥?他们又没...?”
“不是因为他们有问题。”肖锋望着远处冒起的炊烟,声音轻得像风,炊烟在热浪中扭曲上升,带着柴火燃烧的焦香,“是因为他们最怕出问题。”
下午三点,赵伯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烫,震动波顺着大腿传来,像某种预警的脉搏。
“你孙子今天放学被人跟着走了。”陌生男声像块冰砸进耳朵,电流杂音里夹着远处车流的嗡鸣,“再管闲事,下回就不是跟着了。”
老人的手瞬间抖得握不住手机,金属外壳滑过掌心,留下冰凉的汗痕。
他踉跄着往门口冲,却被李婶拦住——镇食堂的帮工正攥着手机,屏幕里是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正低头抽烟,后颈的痣在照片里格外清晰,烟头明灭,红光一闪一灭,像毒蛇的瞳。
“我儿子在校门口拍的。”李婶把手机塞到赵伯手里,塑料外壳还带着她掌心的温度,“这是镇财政所的张强,上周我看见他往米缸巷去了——那不是您老宅吗?”
赵伯的瞳孔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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