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半袋米换他一句“我信你”,值了! (第2/3页)
……”
帐里静了片刻。
顾昭忽然抓起案上的生米,直接塞进嘴里。
牙齿碾碎米粒的声响格外清晰,赵五郎猛地扑过来:“将军使不得——”
“她若骗我,早饿死的是我们。”顾昭吐出碎渣,目光扫过帐中众人,“上个月她送水,井里的泥腥气散了;上上个月送盐,孩子们的腿不肿了。我吃不死,你们怕什么?”
吴婶突然抹起眼泪:“将军说得对!昨儿我给隔壁李奶奶送面,她拉着我的手说,这辈子能吃上这么香的饭,就是现在死了也值……”
千里外的老院里,苏筱筱将米团按在壁画上。
指尖刚触到墙面,一阵酥麻从腕间窜上来——米粒竟在半空悬停了三秒,像被无形的手托着,才“唰”地没入壁画。
她猛地直起腰,心跳得撞着肋骨:“前日送盐粒时也这样……”
她翻出纸笔,笔尖在纸上簌簌作响:“明日辰时,焚香三柱,米自天降。”墨迹未干,她又补了句:“用铜盆接。”
这不是“神谕”,是她的计策——壁画在进化,传递物品的时间差必须被解释成“神明的考验”。
她要让雁门郡的百姓看见,所谓“神赐”不是随机的施舍,而是需要虔诚与仪式的回应。
当顾昭在军帐里展开那张染着墨香的纸时,吴婶已经带着几个妇人在城楼下支起铜盆。
辰时三刻,第一柱香烧到半寸,粒大饱满的米突然“噼啪”落进铜盆,溅起细小的金雨。
“神明显灵啦!”吴婶的嗓门震得城楼砖缝里的冰碴子直往下掉,百姓们“扑通”跪了一地,先前的恐慌像春雪遇了太阳,“唰”地化了个干净。
老院的漏雨瓦还在滴着冰水,苏筱筱却笑了。
她望着腕上愈发明亮的星纹,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灯笼摇晃的脆响,老马头的公鸭嗓裹着寒气撞进来:“筱筱啊——”
她手一抖,笔杆滚进藤椅缝里。
老院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苏筱筱正将最后一炷香插进铜炉。
老马头的灯笼晃得人眼花,橘黄光晕里,他搓着冻红的手,笑得像块老橘子皮:“筱筱啊,叔听说你这月电费又欠了?这不,我给你送点炭来——”他目光扫过墙角那半袋米的空油纸包,喉结动了动,“就是……这老院破砖烂瓦的,你一个姑娘家守着也难,要不……抵给叔?叔给你在城里租间暖房,咋样?”
苏筱筱指尖捏着香灰,凉意顺着指缝渗进骨头。
她望着老马头眼底的贪婪,突然笑了:“马叔,我爹咽气前攥着我手说,这院子底下埋着他的命。”她转身走向壁画,火折子“噗”地窜起,三炷香在铜炉里腾起细烟,“您要这院子,得先过了‘神’那一关。”
老马头的灯笼“哐当”砸在地上。
他盯着壁画——方才还斑驳的墙面,此刻竟泛着珍珠母贝似的微光,像有活物在墙里流动。
苏筱筱背对着他,声音轻得像叹息:“顾昭,香燃尽时,接住。”
香灰簌簌落在铜炉沿。
当最后一寸香燃成灰烬的刹那,半袋米突然从壁画里“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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