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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血痕同步那晚,我学会藏他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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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血痕同步那晚,我学会藏他的伤 (第2/3页)

 泛黄的纸页上还留着苏筱筱写的“春种一粒粟“,他翻到最后一页,提笔在封皮上写“顾氏兵书“四个大字。

    “阿牛,过来。“他招招手,把蹲在门口的小娃拉到身边,“这是将军祖上传的打仗秘诀,写'苏姑娘平安'是...是练字的口诀。“

    小娃眨着眼睛,用缺了颗门牙的嘴念:“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将军,这秘诀能打跑匈奴吗?“

    “能。“顾昭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背后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兵书“上,“等你们把这秘诀抄熟了,匈奴的马队...就不敢再踏过雁门关。“

    壁画那边,苏筱筱贴着墙,听见孩童们脆脆的念书声穿透两千年光阴。

    她摸了摸掌心的血痕,发现疼痛不知何时轻了些,像被人轻轻揉着。

    “你送的书,我用命护住了。“顾昭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刚换过药的沙哑。

    “不许再说命贱的话。“苏筱筱吸了吸鼻子,“你的命...是八万人的命,也是我的。“

    墙里传来一声低笑,混着孩童背书的声音,像春风吹过干涸的河床。

    而此刻雁门城墙头,阿勒泰正攥着望远镜。

    他看见顾昭带着伤巡城,看见百姓捧着“兵书“互相传看,看见小娃举着树枝当笔,在地上歪歪扭扭写“苏姑娘平安“。

    “百夫长?“身后的斥候小声唤他。

    阿勒泰放下望远镜,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昨夜那片跪在地上的人潮,想起顾昭护着课本时,眼睛里烧得发红的光。

    “回营。“他转身时,箭囊撞在城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告诉阿木尔...雁门的百姓,不怕死。“阿勒泰的皮靴碾过碎石子,在匈奴主营的毡帐前停了三次。

    第三次掀开帐帘时,他喉结动了动,混着铁锈味的风灌进嘴里——那是他咬破了腮帮。

    “百夫长今日格外磨蹭。“阿木尔正擦拭马刀,刀锋映出他冷硬的下颌线,“雁门的城墙塌了?“

    “没塌。“阿勒泰的手指无意识抠着箭囊的皮绳,“他们...顾昭带伤巡城,百姓把染血的课本当宝贝护着。

    小娃在地上写'苏姑娘平安',笔是树枝,墨是草汁。“

    阿木尔的刀尖“咔“地扎进案几。

    “你是来说他们有多坚韧的?“他扯下腰间的狼头挂饰,那是母亲咽气前塞进他手里的,“三年前汉兵屠我们的草场时,老弱妇孺跪在马前喊'饶命',你也说他们不像坏人?“

    阿勒泰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那个雪夜,汉兵的火把烧红了天际,母亲把他塞进草垛时,后颈还插着带血的箭。

    可此刻浮现在眼前的,却是雁门城头那个抱着课本的小娃——他的鼻涕冻成冰碴,却把“春种一粒粟“念得比战鼓还响。

    “哥。“他声音发颤,“他们教娃识字,不是教杀人。“

    话音未落,火辣辣的疼从左脸炸开。

    阿木尔的巴掌扇得太狠,阿勒泰撞在毡帐立柱上,耳中嗡嗡作响。

    “你忘了娘最后说什么?“阿木尔揪起他的衣领,狼头挂饰擦过他的鼻尖,“她说'杀尽汉狗'。“他松开手,转身抓起案上的羊皮地图,“去点五千骑兵,明日寅时强攻西城门。

    我要让顾昭的血,浇在那些小娃的课本上。“

    阿勒泰捂着发烫的脸颊退出门帐。

    暮色里,他看见马厩前的小奴隶正用树枝在地上划拉——是“苏姑娘平安“的歪扭字迹。

    他喉结滚动两下,弯腰用皮靴碾平那行字,却在转身时,把怀里的半块烤饼悄悄塞进了小奴隶手里。

    同一时刻,千里外的苏宅老院。

    苏筱筱正往玻璃罐里装晒干的野山椒,指尖刚碰到壁画边缘,突然像被火炭烫了似的缩回手。

    她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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