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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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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第2/3页)

公子,那要不要……”

    谢君乘微微抬手,说:“不必。”

    马车穿过暗夜,江澜坐在暖和的车里,咫尺之近的冷风如隔世。

    江澜一晃神,攥着衣角的手伸向车帘缓缓掀开,从这一处不为人知的斜角里吹着冷风,看向望不到边的苍穹。

    人若沉溺在温声细语里开始贪恋好意,就会贪心地退缩,沉浸其中,再不愿走出来面对风雪,真的会忘了自己是怎样杀到鲜血淋漓才走到如今。

    江澜凝神静听了片刻,周围的确没有人在跟踪。

    可是,她没有明确示意的情况下,他们怎么会如此精准探回这么多消息?

    除非背后另有人指使。

    距离禁足令结束还有十日,因为遇刺案被反复证明与谢君乘无关,加之荣和帝移驾万寿台参观的日子将近,谢君乘提前摆脱了禁足令。

    励安侯这厢休养得精神饱满,走进泰华阁意气风发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在座的朝堂肱骨多少有些垂头丧气,皆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清心寡欲了一个月的谢小侯爷终于扎到人堆里,眼下看上去兴致很好,于是偏要体贴地问候各位:“诸位大人,今日天晴,怎么都跟浇了雨似的?”

    还能因为什么?明面上,遇刺案没有进展,各部陷进新岁在即和革新方案里,别提多么焦头烂额,全都提着脑袋办事。暗地里,裴嘉已经带伤回到国子监,与韩砚日日埋首各种档案册本,走转于学生和各位老师之间,谁遇上了这两人,既不敢躲,也不敢造次为难。

    谁也不知两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会从这趟浑水里摸出谁。

    励安侯却在泰华阁鸡飞狗跳的日子里,只是迎了一次刑部和都察院的人登门问话和搜查,其余的时日皆两耳不闻窗外事,恰恰应了那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谢君乘此刻事不关己的眼神尤其刺眼,盯得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有人实在耐不住,就想挑点毛病出来,寒声说:“听闻侯爷从侯府拨了人日日跟在裴嘉身后,这不合规矩吧?”

    谢君乘看上去心情挺好:“在大人眼里,我什么时候合规矩了?”

    “你……”

    “侯府就我一个主子,惯了清静,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祸从天降,惹人上门搜查。我谢子虞也许不比在座各位的才学,但远不致于视当朝法度为无物,干那些杀人纵火的勾当。”谢君乘突然神色忽地一转,目光阴沉沉地,“诸位想参我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不许我防患未然,以防构陷吗?”

    励安侯平日似乎惯了各种混帐的骂名,从来都是用更混帐的话堵得别人深觉有辱身份,懒得和他争执。今日突然认真计较起来,乍听之下竟也挑不出错处,一口气说完了查案的和参他的。

    康王听得出话里有刺,这混子往日放纵惯了,被金贵地养着,在这一个月里也憋了气,看来就等今日发作一番,惹所有人不痛快。

    赵启还没来,今日的不痛快还远不止这些。

    赵庆瑨笑了笑,说:“子虞,职责所在,他们谨慎一些也是应当的,问话搜查皆有文书可依,阁老也被问过话呢,这些皇上和内阁都知道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康王想用周晖宜来压一压谢君乘,却不知道正中下怀。谢君乘嗤笑,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和稀泥的康王,目光又回到手里的茶盏,一下一下地扣着,毫无章法的敲打声回荡在各人耳边。

    他忽地一松手,盖子砸在边缘,沉寂须臾之后,旁人以为谢君乘看在康王的面子上偃旗息鼓,却不料他突然道:“我哪里敢和首辅大人相提并论?阁老为国选贤举能,问他的话,便算得上体恤忠臣,处事公允,问我,只是因为我往日混惯了。各位大人心里那杆秤都被偏见压了三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压垮,当心砸了自己。诸位总要我循规蹈矩,尊师重道,可你们眼中的谢子虞,焉知不是真实的自己?”

    泰华阁一片肃静,竟有人正襟危坐也能坐出一丝冷汗,不知哪里来的寒栗。

    宁王为了搅混水,想让案子避开王济林这样的铁腕,暗中找人上奏,从左都御史从前的经历说起,言明王济林不适合接手此案。因而这一次由副都御史元铮和陆仪负责主审。

    王济林置身事外,反倒平静地听励安侯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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