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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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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第2/3页)

会成了一把死灰,如何复燃?裴嘉,此路难行,大周有你这样暗夜前行的人,是天下读书人之幸。”

    谢君乘今夜借探视之名前来,本意是想让裴嘉这样没有出身且未经官场的白纸一张,退出这一趟浑浊。有康王、周晖宜和励安侯这些名头在,裴嘉不愁没有一个更稳妥和舒适的出路。

    这么多的纷扰和动乱里,裴嘉没有听信只言片语。谢君乘历经那么多年的谩骂与诋毁,遇到一个初心不改的裴嘉,难以自抑地让私心和感慨先行一步。

    可如今看来,这点私心好像显得狰狞又可笑。

    裴嘉说:“侯爷谬赞,卑职那年上京寻父,也算深陷祸乱中的人途经各地,对当年祸事给读书人带来的打击感同身受。从前敬仰老侯爷盛名,一直记得彼时坊间盛传一句话,‘国以任贤使能而兴’,老师此番铁心清除陈年弊病,意在为大周铺就一个坦荡光明的未来,卑职能与老师同走于这条路上,才是与有荣焉之人。”

    “你定会有功成身退的一日。”谢君乘胸腔发烫,举起茶杯敬了裴嘉。

    门外开始飘着薄雪,谢君乘出来的时候,看见清透的月辉铺了一地,好像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都在轻絮里随着夜色流走。

    他站到月色下,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看盖着细雪的屋顶。

    “子虞,”两人从隔壁的客堂出来,陆庭越步伐快一些,说:“你再不出来,我还准备去叫人。时候不早,咱们尽快回去吧。”

    谢君乘负手回身,俨然又是刚从酒肆出来的翩翩公子模样,眼中神采飞扬,和两人并肩:“我又憋屈又闷得慌,好不容易出来了,当然要问清楚裴嘉,有没有说了什么对我不利的。”

    元鹤打着哈欠,问:“还顺利吗?”

    谢君乘点了点头,瞥见陆庭越忽然耷拉着头,说:“别气馁,我说的不是你。”

    陆庭越说:“我知道。”他轻叹一声,“案子是我爹主审,知道我肯定偏着你,这些日子倒反过来避着我似的,哪有儿子逼着老子不敢回府的道理?我不想他难做,这才日日变着花样去煜宁那儿待着。”

    陆庭越这阵子夹在兄弟和父亲中间,里外不好受,元鹤撇了撇嘴没说话,显然被陆庭越烦得不轻。

    “你看,这时候就明白搬出来的好处了吧?先前还老说我……”元鹤得意地挑眉道:“我就不用避我家那个,还得罩着你陆二少爷。”

    陆仪主审,元铮陪审。这对苦命兄弟蓦地相视一叹,又齐齐看向“罪魁祸首”谢君乘。

    不仅要躲着自己爹,还要助纣为虐地把谢君乘偷出来吃酒和探视。

    谢君乘往左右两边伸出手臂,把元鹤和陆庭越一左一右地捞过来,说:“知道你们疼我,我也会好好待你们的,乖啊。”

    马车停在侯府的角门处,谢君乘还默默坐着等。青尧今夜一直跟在后头暗中保护,这会儿在四周悄然观察一番,确认没有异常,才来到马车外敲了敲。

    谢君乘猛一掀车帘下来,嘴上也没闲着:“就你疑神疑鬼的,让人发现我出门了又如何?大不了去参我一本,我如今又杀人又买凶的,出趟门这罪名都算夸我了。”

    青尧撑开伞给他挡雪,听完一通喋喋不休的嫌弃,少见地没耍嘴皮子,只耐心道:“公子,我防的是刺客。说不定就和从前一样,真有不长脑夜不长眼的要出手暗杀,我若是没护好公子,到了下边都没脸……”

    这个更嘴碎。

    谢君乘听得两眼一闭,突然拍了拍青尧,回身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

    寒风阵阵,细雪茫茫,青尧只扫了一眼,就把诧异的目光投到谢君乘身上,显然什么都没发现。

    “你倒是顾着操心和嘴碎,她若是个刺客……”谢君乘逐渐勾起一抹笑意,“你就能如愿去谢罪了。”

    他拿过伞徐徐向前迈了几步,声音温和:“阿澜,天这么冷,不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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