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2/3页)
公的想法未免离经叛道了,他姓谢,不姓赵。”
“他姓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皇上的心思和老侯爷的名望,足够让如今的小侯爷怎么胡闹都有一席之地。殿下别忘了,他到底是谢相的儿子,如今风华正茂,玩心重一些而已,有朝一日迷途知返,他要争,易如反掌。”
时至今日,提起昔年谢相名望,赵庆瑜竟还是不免感觉到忌惮和羡慕。
能让皇帝亲自率百官迎接的,谢霆山之后再无第二人。难道荣和帝如今仍在忌惮之余还顾念旧情,还惦记“励安侯”这三个字的民望吗?
赵庆瑜起身理了理衣服,说:“那就等他真有那一日再说。夜黑风高,公公当心些,本王就不送了。”他径直与刘毅擦身而过,头也不回,打开门时,还是让突然侵袭的一阵凛冽寒风吹得抖了抖。
刘昆手里胡乱地翻折信纸,听完刘毅的回报,神色不变,只是缓缓将手里来自西北监军的私信扔进火盆中。
灼灼火光在眼里晃得发烫,刘昆垂眸看着泛黄的信纸被逐渐吞噬,平静地说:“无妨,宁王现下还看不上咱们,情理之中,此次不过是打个招呼,让他记着。”
刘毅蹲着给刘昆垂腿,轻声说:“儿子看宁王那神情,多少还是忌惮励安侯的。等小侯爷多走几趟泰华阁,宁王不怕也得怕了。”
刘昆捋了捋鬓边的花白长发,冷笑一声:“励安侯算得了什么?就是皇帝拿来制衡的棋子而已。西北的士气正盛,赵庆琅荡平北凉之势已不可阻挡,他若成功了,此番回京必将受封。等老二和老三反应过来,各有各的后悔。”
刘毅奉承了两句,思来想去,还是不想放弃那个馊主意,狐疑地抬起头看了又看。
刘昆让他坐到旁边,沉声问:“想到什么就直说。”
“干爹,咱们就由得大殿下这势头吗?”
刘昆不消多想就听懂这意思,忽地抬眼瞪过去,半晌没说话。
杀监军、逼军粮、瞒军情、娶外族……随便哪件事情都能让他死十次,偏偏黎宣只教了这一个青出于蓝的将才。比起忍受一个儿子的离经叛道,赵启更忍不了自己在位期间让国土第二次沦陷。
所以这个时候绝不能经自己的手再让赵庆琅出事。
刘昆说:“上一个监军也是干爹千挑万选出来的,可怜他聪明伶俐,就这么死在乱箭中。干爹知道你的心意,但你务必记得凡事都要审时而动。同样的事情,你以为时机又来了,再前进一步正好。可你真走上去一看,才发现是人心和时势掩盖的死路,那就晚了。”
监军这一回若要使什么手段,就是拿边境安危做注。
陆庭越这些日子收敛了不少,又想着谢君乘还在禁足期间,就自己做了主,只把人带去一处新开的酒肆,安排一个隐秘的包间,三人只是喝酒吃菜闲谈,什么伺候都不要。
从酒肆出来时,三人上了马车,忽然彼此对视一眼,才发现竟都是心有灵犀地眼神清亮,没有醉意。
看来刚才全是嘴上唬人而已,喊得厉害,到底谁也没多喝。
挂着陆府牌子的马车还停在寂静的街上,随从正等着陆庭越的命令。
谢君乘张了张嘴,陆庭越无奈看着他说:“还没玩尽兴吧?是不是还有地方想去?”
谢君乘心虚地笑了笑,翻出一个被塞得鼓鼓囊囊的锦囊掂了掂,说:“那日你说得有道理,先前是我有些鲁莽了。裴嘉也算与我有一面之缘,我过去走走,就算是给阁老一点心意。”
陆庭越撩起车帘低声交代了一句,马车便朝着徐家驶去。
陆庭越对跟在身边的人一向大方,不拘小节,尤其是和兄弟厮混时还带在身边的人更对他忠心耿耿,是以今日明知陆庭越带了什么人出来,也佯装不知,只打醒十二分精神想着给把事情办妥当。
不多时,马车停在一处偏巷,隔远就看见灯火通明,还有侍卫的在守门。
陆庭越的随从先上前跟两个侍卫打了招呼,还塞去一把银子。侍卫知道陆二公子和元公子是什么人物,立马笑着放人进去,对两位贵公子身后跟着的一个“小厮”自然不在意。
夜色朦胧,房门外本也有人候着,得知有贵客来,立马识相地退下了。
这些日子来过的贵客可不少,除了时不时有朝中的人过来问话,宁王和康王都派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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