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2/3页)
里蓦地被攥住,这说的就是谢君乘。秦明正怎会这么有自信能做成这件事?
一问才知,谢君乘今日被罚禁足。
既然人在府上出不去门,那肯定准备了别的祸要栽他头上。
江澜捂着温热的茶杯,看了看谢君乘神色,只将今夜的事情说成一个巧合。
“我暗中跟着裴嘉,被最先出现的刺客引了出来,与他交手时才发现竟还有第二人。”
谢君乘眉心一跳。
而这个时候,另一个刺客已经将裴嘉刺伤,竟还猖狂地停下来,似乎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江澜随即上去和那刺客交手,短短几招就发现,对方的身手竟比方才击退的那一个好了许多。她立马察觉有些不对,但头一个刺客又起身袭来,江澜被二人缠住,根本匀不出心思去思索什么。
谢君乘皱眉道:“那地方僻静,若不是巡防的人来得及时……”
“侯爷不认为来得太及时了吗?”江澜试探性地说:“今夜跟踪裴嘉的人若不是我,凭刺客的身手和秦明正的包围,要么死,要么落入逮捕。”
“你觉得刺客要的不是裴嘉的命?”
“他若真想杀,有的是机会把裴嘉捅成筛子,哪怕次序调换,换一个人先出来也能将我缠住,我就没法救人。所以,杀裴嘉只是幌子,他们想做的是把我引出来。”
江澜意味深长地看着谢君乘:“侯爷,侯府的人……得练一练,怕是暴露行踪了。对方这番出手,就是想将计就计栽你一笔。”
谢君乘不置可否,神色沉重:“我的人今日没跟,刺客也没抓着,事情就迷了。”
江澜说:“阁老劳心劳力去稳住局面,为的是给你争取一点时间。”
“该急的是他们。”
“可侯爷深夜前来,也不像一点也不急。”
谢君乘被戳中了心事,眼睛又不自觉地往江澜的右手看过去,轻叹一声,说:“今夜的事情,对不住。”
江澜一愣,再探索那双俊逸的眉眼是否另藏深意,还是没读到一丝一毫的怀疑和戒备。
她以为谢君乘应该追根究底,来来回回地试探、质问,尝试从她的举手投足间找破绽和疑点,再去击破。江澜甚至准备好了如何与他磋磨。
江澜惯于应对防备和怀疑,心里百般预想,唯独没准备好应对猝不及防的信任。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看出什么?”谢君乘没有躲避她的视线,突然颇有兴致地迎上她的注视,“阿澜,我开始疑心一件事情。”
“只是一件吗?”
谢君乘很干脆:“当下就一件,你愿意说吗?”
“那我也问一件事,侯爷愿意说吗?”
谢君乘敛眸轻笑:“是我有错在先,你先问。”
江澜隔着氤氲,目光没离开过谢君乘,突然起了一丝没由来的犹豫和胆怯,这感觉甚至让她觉得陌生。
“你派人暗中护着他们,防的是我吗?”
“不是。”谢君乘目不转睛,没有一点犹豫:“该我了。”
江澜在他心里埋下的疑问远不止一个,谢君乘每每想靠近一分,就发现江澜在她面前竖起重重栅栏,翻过一个不难,难的是她一直把自己放在下一丛荆棘之后。
谢君乘会把难过和不甘裹在风流混账的皮肉下,将锋芒收敛在心里,暗夜行走。而江澜干脆锋芒毕露,挡住任何人的靠近和窥探。
就是今夜,谢君乘此刻在夹杂不清的气息中,想问的事情也很多,触及到江澜那似曾相识的生了钩子般的眼神后,他向前倾身过去,徐徐问道:“你真的会勾人心神吗?”
江澜突然眼波流转,纤纤玉手抚着桌面向谢君乘探过去:“是啊。人的心绪最滋养,尤其是那些不愿为人知的念头。藏得越越滋养,我就是靠这些把自己练成一个妖女。”
万种风情化在房中的每一丝暖意里,可偏偏没有那股见过的蛊惑,而是无端让人心中一沉,却落不到实处。
多一分迟疑都显得落了下风。谢君乘的笑意实则已经僵在脸上,忽然真的动了一丝离谱念头,问:“你是不是有真话混在里面?”
“侯爷三番五次问这个,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希望我真的是个嗜血又摄魂的妖女?还是希望我是个正常人?”
“我喜欢坦诚的人。”
“我也喜欢,”江澜说:“那侯爷是吗?”
谢君乘不得不先承认一件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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