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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1/3页)
廊下寒风凝滞,锋芒如雪。
谢君乘纹丝不动,说:“想与我过招直说就好,闹这么大动静,我若伤了你可怎么好,阿澜?”
江澜眸色如冰:“侯爷想来见人,敲门就好,鬼鬼祟祟岂是君子所为?”
谢君乘微蹙着眉头:“我什么骂名都有,唯独没听过‘君子’二字,你听过?”
江澜拉下面罩,轻声道:“我听过的那个小侯爷,可是刀枪剑戟一概提不动的富贵公子哥。那眼前这个身手不凡的人又是谁?”
“你早就知道的,”谢君乘将一身黑衣的江澜从头到脚打量过,刀尖微微下移,好像在精心雕刻一件宝物,邪魅一笑:“但我也当你夸我。阿澜,不如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儿?或者说,你去过哪儿?”
他在江澜沉默的须臾里,已经确认那点血腥味是来自她身上,但是这血……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谢君乘脸色一沉,把手放下:“你受伤了?”
江澜垂眸不语,一把推开了门,屋里的暖意一下子窜出来,拥着两个衣着单薄的人。
“我今夜没死也算不易,现在可不想站外面冷死。侯爷要疑我杀我,不急这一会儿。”江澜先迈进去。
谢君乘跟着走进去,闻言脚下一顿,正思索说什么,就看见桌上放着一盆沾了血的水和棉布。
她刚才应该就在处理伤口,但听到屋外的动静才中途停下来。
江澜挽起右手的袖子,白玉般的手臂上斜着一道刀伤,随着衣袖一掀开,刀口渗出的血就张狂地向两边涌出。
谢君乘呼吸一滞,什么疑心都堵在胸口,重重地砸下来。最初出手时他还没认出来是江澜,那一掌劈过去可是没留情面。
江澜手上动作有条不紊,接着清洗和包扎伤口,沉默了少顷,言简意赅道:“他没死,也不是我伤的。”
谢君乘回手关了门,沉默地注视那道血淋淋的伤。屋里烛光通明,他走近一些就意识到,照江澜这模样看来,今夜显然有过旗鼓相当的交手。
谢君乘手指动了动,起了念头想上前帮江澜包扎,但江澜迟迟分不出一点目光往这边看过来。
刀伤、夜行、防备、缠斗……她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在永州初遇时的模样,什么心思都藏得一丝不漏,每一步每一句都算计好了,充满未知和神秘,让人满脑子头绪不知从何说起。
凌乱纷扰的思绪让人手足无措,谢君乘终究还是将手伸向一旁的茶壶,斟了一杯茶递到江澜面前,视线却不由自主往伤痕遍布的手腕看过去。
斑斑血迹擦去之后,几道陈年疤痕浮现出来,长短不一。
谢君乘微微一怔,发现落在那里武器不止一种。有的边缘整齐,是锋刃带来的,有的疤痕凌乱扭曲,像爪牙横行,是鞭打所致。还有稍浅一些的小伤疤应该是擦伤和摔打,当时的伤口很浅,但显然没有及时处理,拖到严重的发炎溃脓,才会留疤。
狰狞的伤疤像侵入心血的虫子,刚才的纷纷扰扰原来不堪一击,转眼就被啃得所剩无几。
谢君乘心里反而堵得慌,手还停在茶杯上,指尖不自觉地磨着边缘,直到棉布一圈圈地缠住伤口,也把所有的恻隐和猜想重重挡住,他才留意江澜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朝他压了下来。
江澜下意识带着戾气和蛊毒穿过他的眼神时,发现谢君乘刚才的怀疑和防备已经消失了。
这一次不是一无所获,她觉察到一丝痛感,甚至疑心那点痛感其实源于自己。
谢君乘松了手,手指间空空如也,抬头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伤你的又是谁?”
江澜把衣袖扯下来,提起茶壶放在炉子上,心里已经有预先想好的说辞。
“我担心有人会恼羞成怒,偏要选今日出手。韩砚当官有些日子,伤了御史可不是小事。所以我今夜跟了裴嘉一路,没想到真遇上了。”
她看了一眼谢君乘,随即说:“侯爷,袭击的人有点古怪。”
谢君乘还在斟酌这几句话,问:“什么?”
“给你递消息的人是怎么说的?”
“是老师派来的人,只说现场有缠斗痕迹,攻击裴嘉的人是朝着要命去的。”
江澜说:“对方要的就是别人这么想。”
巡防营的蠢货不经意间透出了苗头,说今日若能碰巧抓一条大鱼,不但能让老大报了先前被讹一大笔钱的仇,还能借机立功。
江澜获悉消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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