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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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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棒子 (第2/3页)

,他那双藏在圆框镜片后的湛蓝眼眸,却并未停留在神圣的经文上,而是越过泛黄的书页边缘,带着一种冰冷、锐利且毫不掩饰的探究,牢牢地锁定了我们这一行人。

    货车尚未启动,一股无形的、比车外凛冽寒风更刺骨的凝重与紧张,已如冰冷的潮水般悄然弥漫、冻结了这破旧车斗里本就稀薄的空气。火车上的“尾巴”,竟也同路至此,如跗骨之蛆。

    车轮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般的引擎轰鸣中启动,破旧的卡车载着满车心思各异的人,摇摇晃晃地驶离了四方汽车站,一头扎进了胶东半岛冬日的萧瑟之中。

    起初的道路尚算平坦,虽颠簸不堪,尚能忍受。然而,随着车辆深入丘陵地带,路况急转直下。所谓的“官道”早已名存实亡,只剩下一条紧贴着嶙峋海岸线、勉强容一车通过的狭窄土路。一侧是怪石突兀的山壁,另一侧便是毫无遮拦的陡峭悬崖,崖下是灰蒙蒙、咆哮翻涌的滔天巨浪,撞击着黑色的礁石,发出沉闷而恐怖的轰鸣。

    寒风像刀子一样从帆布篷的破洞缝隙里灌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就在这令人心惊胆战的当口,坐在稍稍靠前一些位置的老八,偶然透过驾驶室与车斗之间那块布满油污的小后窗玻璃,瞥见了令人魂飞魄散的一幕——

    只见那黑脸膛的司机,左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右手竟拎着一个扁扁的锡酒壶,他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浓烈的“烧刀子”,喉结滚动,发出满足的叹息,被海风吹得通红的脸上毫无惧色,甚至还随着车身的摇摆,嘴角微张,似乎是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而此刻,卡车那巨大的外侧后轮,距离湿滑的悬崖边缘,目测竟不足一尺!车轮卷起的碎石,簌簌地滚落深渊,瞬间便被汹涌的海浪吞噬。

    “我……我操他姥姥!”老八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死死抓住身边能抓的任何东西,指节捏得发白,“这……这孙子他妈的喝酒开车!还……还在这鬼地方!八爷我……我他妈还没娶媳妇儿呢!”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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