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刁奴欺生施毒计 (第2/3页)
麻烦,稍有不慎就会洗坏或者留下水渍印痕,最是吃力不讨好。以往都是几个有经验的老手轮流负责,还经常被挑剔责骂。如今王嬷嬷把这烫手山芋直接丢给一个刚来两天、冻饿交加、双手带伤的新人,其用心之歹毒,昭然若揭。
沈清辞沉默地放下棒槌,走到王嬷嬷指定的那几大筐衣物旁。掀开筐盖,里面是堆积如山的绫罗绸缎,颜色鲜艳,触手柔滑,却混杂着各种脂粉香、汗味,甚至还有疑似呕吐物的污渍痕迹。她伸出红肿破皮的手,小心翼翼捻起一件水红色绣缠枝莲的软烟罗褙子,入手冰凉柔滑,却在袖口处有一大片暗红色的、早已干涸凝固的酒渍。
她需要温水,需要最细腻的皂角,需要极其小心的揉搓。但王嬷嬷显然不会给她提供任何便利。
沈清辞拖着疲惫的身体,去烧水的小棚子拎来一桶尚有余温的热水,又去角落取了最普通、颗粒最粗的皂角粉。她搬来一个小木盆,将热水兑入冰冷的井水,试了试温度,勉强可用。然后,她拿起那件水红褙子,浸入水中,撒上粗粝的皂角粉。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那柔软的布料,开始轻轻揉搓袖口的酒渍时,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从掌心传来!是粗粝的皂角颗粒和冻疮破口摩擦带来的剧痛!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磨蹭什么?快点!”王嬷嬷的厉喝声如同鞭子抽在耳边。
沈清辞咬紧下唇,强忍着钻心的疼痛,继续揉搓。皂角粉的碱性刺激着伤口,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在反复刺扎。冷水让她的手指很快又变得僵硬麻木,动作愈发笨拙迟缓。她必须全神贯注,既要忍着疼痛,又要控制力道,避免损伤脆弱的绸缎。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愈发昏暗。沈清辞的双手在冷水和皂角的反复刺激下,早已红肿不堪,破口处更是惨不忍睹,稍微用力就有血丝渗出,染红了盆中浑浊的水。饥饿和寒冷让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只能凭着意志力支撑。
终于,在暮色四合之时,她勉强洗完了筐中最上面的几件衣物。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拧干(不敢用力),抖开,搭在院子角落里专门晾晒精细衣物的竹架上。昏黄的灯光下,那件水红褙子袖口的酒渍似乎淡去了一些,但布料也因为她的揉搓和粗劣皂角而显得有些黯淡,甚至隐约能看到一丝不自然的褶皱。
王嬷嬷抱着暖手炉踱步过来,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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