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总裁劫难,天台绝境 (第2/3页)
匪的心理防线。
当看到他们眼中强大凶悍的老大如同被撕扯烂的布偶一样被那个黑色煞星砸翻在地,那只被捏碎的手腕诡异地反折在积水中,大口咳着血沫,连挣扎都成了奢望时,剩下两名绑匪脑子里所有“抵抗”、“搏命”的念头瞬间被冰冷的恐惧冻结、碾碎。
“魔鬼!怪物——!”一个绑匪发出濒临崩溃的尖啸,他手中的自动步枪枪口疯狂抖动着,对着叶辰的方向歇斯底里地扣动了扳机!完全是毫无目标的、被无边恐惧逼出来的火力倾泻!
另一个绑匪动作更快,他根本不想打,只想逃!猛地转身,不管不顾地冲向天台边缘通往下方的逃生门!
面对扫来的弹流,叶辰的反应简洁到了极点——也凶险到了极点!
就在子弹撕裂雨幕射出的瞬间,他硬生生将刚从剧痛中缓过一点气的匪首从污水中拖起!手臂猛地发力!那匪首近两百斤的沉重身躯被瞬间提起,当成了最厚重的人形盾牌,横在了自己与疯狂扫射的枪口之间!
噗噗噗噗——!
密集的子弹瞬间如同凿子般凶狠地钉入“肉盾”的身体!每一发子弹都打得那具身体剧烈震颤,新的血洞如同恶之花朵般在匪首的后背和肩臂处接连绽开!匪首喉咙里发出垂死的嗬嗬声,眼球痛苦地向上翻起,残破的手臂无力地抽动着。叶辰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中“盾牌”每一次中弹时的颤抖,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沿着他的战术服小臂,流到手指,滴落地面,晕开新的、更大片的猩红涟漪。
他毫无怜悯,甚至没有一丝动摇。那双在雨中暴露出的血色眼睛,穿过挡在身前的血雾和人影的间隙,死死锁定了那个最先扣动扳机、已经将弹匣打空的绑匪。
当弹雨彻底停歇的刹那,叶辰猛地将还在抽搐的“肉盾”向前狠狠一推!阻挡的瞬间被他利用到极致!身体如同鬼魅般低伏前窜,借着尸体重心前倾的遮挡,瞬间滑过数米的距离!
正在空仓挂机、惊惶更换弹匣的绑匪只觉得眼前一道冰冷潮湿的黑影瞬间放大!他甚至没看清对方如何到达身前!只感到一股几乎冻结血液的恐怖杀意如同实质般扼住了他的呼吸!
下一个瞬间!
剧痛!
冰冷的金属触感混合着撕裂神经的剧痛,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势态贯穿了他的脖颈侧边!不是切割——是贯穿!那抹被倒吊的苏清雪无比熟悉的、属于匪首的****,此时正握在那个黑色煞星手中,以一种决绝的力量,从前侧扎入,穿透肌肉、软骨和血管,再从后颈一侧刺出三寸染血的刀尖!整个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冷酷得像在切割一根朽木。
绑匪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到极限,眼球布满了濒死的血丝。他想惨叫,喉咙却只能发出咕噜噜的漏气声,粘稠的血沫不受控制地从嘴巴和颈侧的创口疯狂涌出。意识瞬间被剥夺,身体软软地向后倾倒,重重砸落在水洼里。手中换到一半的突击步枪也无力地跌落。
而就在叶辰掷出匕首、击杀第二名绑匪的同时,最后那名冲向逃生门的绑匪已经惊恐地扭动门把手。冰冷的雨水打在他手上,滑腻得几乎抓不稳。金属生锈的门把手刺骨的冰凉顺着手心直钻头顶。
“操!开啊——!”绑匪崩溃般地嘶吼,拼命扭动把手,铁锈摩擦发出刺耳的**。那扇厚重铁门却纹丝不动,仿佛焊死。恐惧瞬间放大至顶点,他歇斯底里地抬起脚,狠命踹向门板!
咚!咚!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天台风雨中显得格外绝望。
就在第三脚踹中门板,发出巨大回响的刹那——
一道极其尖锐的破空厉啸,撕裂了风雨和踹门声的掩盖!
绑匪的脊椎尾部骤然传来一股被毒蜂狠狠蛰咬的剧痛!仿佛那里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瞬间攫取了他下半身所有的力量!
“呃啊——!”他猛地发出一声变调的惨嚎,身体所有动作凝固,随即剧烈颤抖起来。双手再也无力踹门,反而死死捂住自己剧痛的尾椎附近。他艰难地、一寸寸扭过脖子,看向自己后方。
一枚银亮的钢芯弩箭,深深没入了他尾椎下方的软组织和神经密集区,只留下带着特殊尾翼的一小截箭杆暴露在湿透的衣料外面,箭尾在风雨中微微震颤。
剧痛让他完全无法迈步,只能靠着铁门缓缓瘫软滑下,水洼浸湿了他的裤子。
雨依旧狂暴地抽打着,清洗着天台地面上大片大片的猩红。浓重的血腥气在湿润的空气里弥漫,又被不断落下的雨水压向地面。先前被叶辰甩飞撞晕的那个绑匪脸朝下趴在水洼里,不知生死。那个被打成了筛子般的匪首,躺在自己血泊里只剩下轻微的抽搐,眼神涣散,嘴唇无意识地开合着,发出断续的濒死倒气。而那个被匕首贯穿脖颈的绑匪,早已不再动弹,身下扩散开的血水在雨水中不断晕染变形。
只有铁门旁因尾椎中箭而瘫软的那个劫匪,勉强还能发出些痛苦无意义的**。
血的气息,雨水的腥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天台中央的激战区域,暂时恢复了死寂,唯有风雨之声依旧喧嚣。
叶辰站在原地,微微弓着背脊,胸膛在紧贴的黑色作战服下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喷吐出灼热的白雾,迅速被冰冷的雨水打散撕裂。刚才瞬间爆发的极烈搏杀,如同狂暴引擎超频运转,在他强悍的体魄内也刻下了剧烈的消耗烙印。冰冷的雨水顺着他战术面罩的边沿持续滑落,冲淡着上面沾染的血污。
他缓缓直起身。
冰冷的目光首先落在那濒死的匪首身上。
一步,一步。
每一步都踏在水洼中,溅起浑浊带着猩红的涟漪。他走到匪首身边,靴尖毫不留情地踢开对方试图挣扎翻动的残破躯体,露出了匪首原本握刀的左手——手腕彻底粉碎扭曲。
他蹲下身,没有看对方那双因痛苦和恐惧而扩散的瞳孔。手精准地抓住那只废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那个粗犷的、镶嵌骷髅的金属戒指。
一扯!
干脆利落。
戒指脱离指关节时带出的细小血珠,迅速被雨水冲刷掉。他将戒指随意捏在手中,起身,冰冷的目光如雷达般扫过周围,确认所有威胁已然解除,才最终落向那个倒吊在边缘的身影。
目光触及倒悬于钢丝之上、纤细而脆弱的苏清雪的瞬间,他眼底那片炼狱般的血海,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巨石,泛起汹涌却无声的滔天波澜。一股难以言喻的、掺杂了无尽力道却又小心翼翼的情绪瞬间冲垮了刚刚凝固的杀意壁垒。他几乎没有丝毫停顿,身体已经如同离弦之箭,完全无视了地面的湿滑,朝着悬吊点狂奔而去!
几步跨过距离,动作干净利落到极致。一柄形制更为精悍、通体乌沉如墨的军匕无声地翻入手心——不是刚才杀人用的那一把。刀身在他指间灵巧旋转,精准而果断地切向悬吊着苏清雪的粗粝钢丝!
铮——!
钢丝发出一声濒临断裂前的尖锐**!在匕首锋刃的强力切割和钢丝自身承受的巨大张力双重作用下,那坚韧的金属丝终于彻底绷断!
苏清雪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唯一的支撑点,像一片被狂风折断的羽毛,朝着冰冷坚硬的天台地面直直坠落!
在她模糊的意识因失重和痛楚而即将陷入彻底黑暗前的瞬间,她感觉到一股强悍到不容抗拒的力量牢牢接住了她。那股力量是如此稳定,如此强硬,瞬间抚平了悬吊带来的恐怖失重感。她整个人被那力量轻柔却不容置疑地翻转过来。
脱离了令人窒息的倒悬视角,眼前世界在剧烈旋转后渐渐归于稳定。映入她模糊视线的,是那个如同磐石般将她托住的男人俯身下来的面孔。冰冷的雨点依旧狠狠地砸落,冲走了他脸上大片凝结的油彩和污血,露出油彩下深刻的轮廓——坚硬的下颚线,紧抿的、甚至因剧烈搏杀而抿出血丝的嘴唇。水珠顺着他如刀刻般的眉骨不断滑落,最终滴落在她脸颊上,与她的泪水和血水混作一体。
油彩剥落之处,男人被雨点冲刷的脸庞轮廓显现出来。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苏清雪模糊的意识如同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某种熟悉感如同幽灵般掠过心头,却快得无法捕捉。是错觉吗?还是这场噩梦带来的臆想?眩晕再次袭来,她无力深究。
就在这意识混沌的边缘,她的右手被剧痛攫住——那只被钢丝深深勒入皮肉、几乎割断了神经的手腕。无意识的抽搐抬起,指间沾满了泥泞、血污和雨水。带着一种垂死之人般无力的寻觅和依赖,指尖颤抖着,艰难地触碰到了男人紧实脖颈的皮肤。
触感冰冷、粘腻,布满雨水、汗水和尚未完全散尽的战场微热。但就在这冰冷的混乱触感之下,她的指腹似乎碰到了一个极为坚硬、冰冷的凸起物。它在皮肤的包裹下,依然传递出一种独特而尖锐的存在感。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那个坚硬的凸起物上摩挲了一下。
粗糙的触感。
细微的,如同鳞片般的纹路……
还有某种极其古旧、沉重,又隐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威压的轮廓……
这东西……这东西难道……
一个模糊的印象在她昏昏沉沉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带着某种被强行压抑在记忆最底层的惊惧烙印。那似乎是……龙?!
这个认知如同暗夜划破迷雾的一道闪电,短暂照亮了她深陷混沌的意识泥潭。几乎是同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悲痛感如同山洪海啸般冲垮了她早已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堤坝。
压抑了整晚的恐惧、委屈、愤怒和此刻莫名翻涌上来的、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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