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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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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3页)

我因恨意和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只剩下一条路。”

    他微微抬手,指向我:“由她自身意志,压制凶兵戾气,引导其吞噬之力,缓慢蚕食牵机毒核。此过程凶险万分,需绝对静养,心绪不可有丝毫激荡。七日之内,若能稳住心脉,引导吞噬完成三成,或可争得一线生机,待寻得解药,徐徐图之。”

    “自身意志?”沈砚眉头紧锁,目光落在我惨白濒死的脸上,充满了不信任,“她如今神智昏聩,如何引导?”

    “哼!就凭她?”萧彻嗤之以鼻,鹰眸中满是怀疑。

    谢玉麟也摇着头,显然不信。

    云夙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并非笑容,而是掌控者的漠然。

    “她敢引牵机入体,敢以自身为皿饲喂凶灵反冲毒煞…这份置之死地的疯狂,便是她的‘意志’。”他的目光如同穿透皮肉的冰锥,直刺我灵魂深处燃烧的恨火,“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活下来,才能…”

    他没有说完,但未尽之意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只有活下来,才能复仇!才能将他们拖入地狱!**

    这念头,如同在濒死的灰烬中投入最后的火星!体内那混乱狂暴的凶灵意志,似乎都因这纯粹到极致的执念而产生了瞬间的凝滞!一股微弱却无比坚韧的力量,竟从那被反复撕扯的灵魂深处挣扎着升起,强行压下了翻涌的眩晕和剧痛!

    “嗬…”我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涣散的目光竟强行凝聚起一丝焦距!布满血污和溃烂的脸上,艰难地扯出一个扭曲、却带着疯狂挑衅意味的弧度。

    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一一扫过沈砚、萧彻、谢玉麟惊疑不定的脸,最终,死死钉在云夙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上。

    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每一个字都仿佛从血泊中捞出:

    “七…日…”

    “赌…吗?”

    死寂。

    石室内只剩下我粗重艰难的喘息,和那柄乌沉匕首因感应到我意志而发出的、低沉如兽吼般的嗡鸣。

    沈砚、萧彻、谢玉麟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震惊、难以置信、被蝼蚁挑衅的暴怒、以及一丝被这疯狂决绝所慑的忌惮,在他们眼中交织变幻。

    云夙的寒眸深处,那点冰冷的兴味再次燃起,如同幽火。

    “好。”他缓缓吐出一个字,声音清冷依旧,却为这场赌局落下了冰冷的注脚。

    他不再看那三人,目光落回我身上,如同在审视一件终于展现出预期价值的实验品。

    “即刻离开此地。她需静养,此处阴煞之气过重,反会刺激凶兵。”云夙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沈大人府邸药气驳杂,易引毒患。萧将军王府肃杀,不利养神。谢世子别院…脂粉气过甚。”

    他目光扫过三人,最后定格在萧彻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算计:

    “镇北王府,地脉厚重,且有‘沉渊寒玉’所筑静室一座,可助压制凶兵戾气,延缓毒发。将军以为如何?”

    萧彻脸色瞬间铁青!他王府的秘宝静室,竟被云夙如此轻描淡写地点出用作囚笼?!但看着寒玉床上气息奄奄、体内却埋着恐怖凶兵的我,想到那可能灰飞烟灭的后果和云夙口中的“唯一生机”,他额角青筋跳动数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可!以!”

    沈砚眼神阴鸷闪烁,显然不满人被带去镇北王府,但此刻形式比人强,他强压怒火,冷声道:“本王需随时知晓夫人状况!”

    谢玉麟摇着扇子,桃花眼深深看了云夙一眼,又瞥向我紧握的匕首,笑道:“镇北王府固若金汤,自是‘静养’的上佳之地。只是…萧兄,可要看好了,莫让嫂夫人再‘惊扰’了云谷主的‘救治’。”话中深意,不言而喻。

    囚笼已定。只是这囚笼,从药王谷的石室,换成了镇北王府的寒玉静室,而看守者,从云夙一人,变成了各怀鬼胎的四人!

    “来人!”萧彻不再废话,转身朝着破碎的门外怒吼,“备车!最快的车!铺三层软褥!调‘玄甲卫’随行护卫!闲杂人等,胆敢靠近十丈者,杀无赦!”

    命令声中,他魁梧的身躯转向寒玉床,鹰眸扫过我惨烈的伤口和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混杂着忌惮与掌控欲的复杂光芒,最终伸出那双曾指挥千军万马、沾染无数血腥的大手,竟是要亲自将我抱起!

    “且慢!”

    云夙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缓步上前,无视萧彻瞬间阴沉的脸,目光落在我大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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