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诗和远方的碰撞 (第2/3页)
边正手忙脚乱地给母羊检查,冷不防被它后蹄一蹬,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跌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儿。
“祁作家,临产的母羊性子烈得很,你可得当心啊!”巴图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搀起祁明远,仔细拍打着他身上的草屑。
“万幸万幸,没伤着筋骨!”巴图长舒一口气,额头上还沁着冷汗。
他本就不赞成祁明远亲自上阵,可这位执拗的作家非要体验牧区生活,结果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蹄子。
“哈哈哈,不打紧……”祁明远摆摆手,强忍着尾椎骨传来的钝痛,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祁明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尾椎骨,眼底却闪着新奇的光亮。
这种与草原生灵亲密接触的体验,对他这个从小在钢筋森林里长大的人来说,简直妙不可言。
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他见过的羊都只存在于火锅店的菜单和烧烤摊的铁签上。
“祁作家,说真的,你们城里人为啥总爱往我们这儿跑?”巴图掸了掸蒙古袍上的草屑,黝黑的脸上写满困惑,“除了望不到头的草原就是光秃秃的戈壁,我都看了四十多年,早看腻味了。”
祁明远闻言一怔,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上沾着的羊毛。
“巴图大哥,您这个问题啊……”他苦笑着摇摇头,声音渐渐融进晚风里。
远处传来羔羊稚嫩的咩叫,衬得此刻的沉默愈发意味深长。
是啊,城里人揣着相机翻山越岭来寻找“诗与远方”,而牧区的少年却捧着手机向往着霓虹闪烁的都市。
这就像围城般荒诞,毡房里的孩子数着星星盼高铁,写字楼里的白领对着电脑屏保里的草原发呆。
祁明远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草浪,轻轻摩挲着手中粗糙的羊毛,忽然笑了。
“巴图大哥,您知道吗?在城里,我们花大价钱买这种‘有机肥料’种花盆。”他弯腰抓起一把带着羊粪味的泥土,手指松开,沙土随风飘散。
“我们住着二十层的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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