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刺客说来就来呀? (第3/3页)
为剧痛和虚弱而剧烈颤抖,但那刻着“毒酒尊”三个字的樽腹,却无比清晰地、正正地朝向我爹的方向,朝向皇帝的方向……我真的想喝毒酒啊!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感觉自己似乎……落入了一个带着冷冽松柏气息、却异常紧绷僵硬的怀抱里。
好像……还听到了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难以置信的呼唤。
“齐妙!”
疼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着我的左肩和后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迷蒙间,似乎有无数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王妃,王妃您撑住啊!”
“让开,快让开,太医,太医呢?”
“箭簇淬了剧毒,见血封喉的‘鸩羽’,快,护心丹!”
“脉象紊乱……毒已入心脉……凶险万分……”
“废物,救不活王妃,你们统统陪葬!”这声音……是我爹,震得我耳膜生疼。
“大将军息怒……太医定当竭尽全力……”这声音冷静克制是赵珩。
剧痛和冰冷交替袭来,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铁锈般的腥甜。我心里居然诡异地升起一丝解脱般的期盼。
可身体的本能却在疯狂抵抗。我能感觉到苦涩的药汁被强行灌入喉咙,感觉到滚烫的银针扎进穴位,感觉到有人不断地按压我的胸口,试图驱散那致命的冰冷。一股股灼热霸道的内力,带着冷冽的松柏气息,源源不断地从后背注入,蛮横地冲击着我体内肆虐的寒毒,护住我那颗在剧毒侵蚀下疯狂挣扎的心脏。
“呃……”我痛苦地呻吟出声,每一次对抗都像是在地狱边缘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三天。那蚀骨的剧痛和冰寒终于如潮水般缓缓退去,虽然左肩依旧疼得钻心,但意识渐渐清晰起来。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我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刺目的光线让我瞬间又闭上了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
入眼是熟悉的、属于瑞王府的繁复帐顶。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赵珩的冷冽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