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阴暗疯批机器人将我强制爱了(28) (第2/3页)
只有一片冰凉的床单。
芸司遥僵了一下,转头,身侧的位置空着。
阿成不见了。
她在原地坐了几秒,忽然听到指甲抓挠在墙壁的细碎声响,像是有什么在拼命挣扎。
“沙沙……沙……”
芸司遥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向声音传出的位置。
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隔壁是一间空房间,什么都没有。
透过虚掩着的门,芸司遥看到阿成蜷缩在那里。
它背靠着墙壁,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抠着墙皮,指节已经磨得通红。
“呃……”
阿成的额头上全是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沾湿了衣领。
它很痛苦。
几道深深的抓痕从墙角蔓延到木质地板。
木屑簌簌地落着,像被什么东西发疯似的刨过。
“痛……”
芸司遥微怔。
它的身体像个被点燃的容器,器官在里面灼烧。
连呼吸都带着灼痛。
它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人。
阿成脊背弓得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鸟。
一只手死死按着心口,指缝几乎要嵌进肉里。
“痛……”
芸司遥站在门口,指尖冰凉。
痛?
为什么会痛?
直到这时她才彻底明白——
阿东婆骗了她。
那些“机器人不会痛”的说辞,全是假的。
机器人是会痛的。
眼睁睁看着身体被腐蚀溶解,怎么可能不会痛。
它会恨吗?
芸司遥看着它的痛苦、挣扎、呻吟。
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轻轻震了一下。
是怜悯,是同情,还有更沉的、带着点锐痛的情绪。
芸司遥忽然想起刚见到阿成时场景。
她只把对方当成一个玩具,一个供她消遣的替代品。
阿成的失控让她警惕。
它变得越来越像人,可这“像人”的地方,恰恰是最让她忌惮的。
她总下意识提醒自己“它是机器人”。
当事情出于掌控,最好的方法是销毁。
可阿成痛到浑身发抖时的模样,总在脑海中回荡。
它五指抓挠地面,根根断裂。
那是活生生的痛苦,不是虚假的,由程序模拟的动作。
阿成不是一具冰冷而僵硬的机器。
它有自己的情感,有着对“活下去”的本能渴望。
她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你的善和你的恶都不够纯粹,所以才会痛苦。】
只是销毁一具机器人,她都会犹豫,都会摇摆不定。
芸司遥轻轻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很轻,却像吹散了心里积了很久的雾。
怪只怪她善的不够纯粹,恶的不够彻底。
芸司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几乎一夜没有睡,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芸司遥听到了轮椅转动的声音。
阿东婆推着轮椅停在床边,膝头的木托盘上放着个黑色药瓶。
芸司遥坐起身,声音因为彻夜未眠而有些哑。
“你骗了我。”
阿东婆道:“我骗了你什么呢?”
芸司遥道:“你说它不会有任何痛苦。”
阿东婆抬起布满皱纹的脸,笑起来。
那笑意从嘴角漫到眉梢,连下巴上松弛的皮肉都跟着颤。
“既然你都不要它了,它是痛还是不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阿东婆递过来最后的药,是黑色的。
“让它喝下第三瓶,你就能离开了。”
芸司遥没接,道:“现在就让我走。”
“你走不了的。”阿东婆把药瓶收回托盘,轮椅轻轻转了半圈,“你该比谁都清楚,阿成不会让你走。”
这句话像火星点燃了引线。
芸司遥憋了几天的情绪彻底炸开。
她猛地俯身,一把揪住阿东婆的衣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没那么好脾气一直被你们耍的团团转,它愿不愿意,是它的事。”
她的声音冷硬如铁,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但我走不走,轮不到一瓶药来决定。”
阿东婆没有计较小辈的无礼,反而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在乎它?”
阿东婆说:“它只是一台机器啊。机器人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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