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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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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29) (第3/3页)



    阿朵看着人离开,才抿了抿唇,“阿姐,你们,吵架了吗?”

    芸司遥逃跑的事她也是知道的。

    阿朵不懂她为什么要跑,明明昨天下午,她们还一起在集市上给巴代雄挑选生日礼物,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了呢?

    “巴代雄,很喜欢你,他会,对你很好的。”阿朵说:“他不会,给你下蛊,也不会伤害你。”

    金蚕蛊只传给每任祭司。

    芸司遥的病刻不容缓,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仍不见好转。

    苗疆金蚕蛊,可治百病。

    可这金蚕蛊哪是那么容易得的?

    它是寨子里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圣物,是象征,几乎不可能会用在一个汉人身上。

    白银嵘身为祭司,不顾族内规矩将金蚕蛊用在了一个汉人身上,理当受罚。

    那鞭刑并不完全是作秀。

    白银嵘有治愈的能力,但没有麻痹痛觉的能力。

    放走几个外乡人,不至于让白银嵘当着这么多寨民的面公开行刑,用掉金蚕蛊,才是真正的处罚原因。

    梁图索那句“待她不薄”,也是发自内心说出来的。

    芸司遥自然知道金蚕蛊有多重要,可她想活命,想自由。

    她不愿意委屈求全,被束缚在寨中。

    这样的生活,还不如让她直接死在山里。

    阿朵:“阿姐,你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芸司遥看着她,心里已经做出了答案。

    不能。

    人骨子里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性,芸司遥从不否认自己的自私。

    她是喜欢白银嵘,但喜欢就能让人永远留在这个排外的寨子里,永远只对着两个人说话,忍受枯燥乏味,度过接下来的十年,甚至是几十年。

    那种日子,真的能靠喜欢熬过去吗?

    *

    接下来的几天,白银嵘都没有出现过。

    阿朵还是一日三餐的准点给她送饭,吊脚楼的锁被拆除,没人拦着她出去。

    芸司遥打开窗户,向下望去。

    阿银懒洋洋的趴在吊脚楼门前,正在晒太阳,察觉到她的视线,它抬起倒三角的头,往上看了看。

    “嘶嘶——”

    芸司遥只看了一眼,就将窗户关上了。

    没人看守她,但是有蛇看守。

    阿银看着紧闭的窗户,有些沮丧的将头重新趴回地上。

    暮色初临,一道狭长的身影投在地上。

    芸司遥侧过脸,听到开门的动静,却不太想理会。

    “芸,司遥。”

    那声音极为别扭,汉语发音的也不好,像是刚学的。

    芸司遥还以为来的人是阿朵,或者是许久都没出现的白银嵘,结果都不是。

    梁图索拿着饭盒,轻轻放在了桌上。

    芸司遥注意到他有只手似乎骨折了,用竹片固定着,上面包了厚厚一层草药。

    “怎么是你?”

    梁图索道:“我的汉语,不好。”

    听出来了。

    芸司遥扫了一眼他的胳膊,没那么多好奇去问这伤是怎么弄的,毕竟当时在银岚山上,梁图索叫人把她押回去的脸色可没那么和善。

    梁图索:“那天在山上,是我不对,给你,道歉。”

    芸司遥将视线落在他脸上。

    梁图索将饭盒打开,“我们,寨里,不太会做汉人的饭食,这些是,巴代雄亲手做的。”

    饭盒里有辣椒炒肉,粉蒸肉……都是外地的菜。

    芸司遥:“阿朵呢?”

    梁图索需要反应很久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她身体,不舒服,今天,是我来送。”

    芸司遥唇角缓缓勾起,似讥讽,“一个族长,给我送饭?”

    梁图索将饭菜端出来,道:“我给你,道歉。”

    他似乎真没学过几句汉语,回的话也牛头不对马嘴。

    芸司遥冷眼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是真的来送饭,送了就准备走了。

    梁图索道:“明天,我再来。”

    芸司遥皱了下眉,摸不清他这是要干什么。

    暮色从天边向四周迅速晕染开来。

    芸司遥洗漱完躺在床上。

    她这几天作息倒是规律,身体也越来越好了,几乎和正常人的体能无异。

    第二天醒来时,芸司遥刚打了个哈欠,身后忽然贴住了什么东西。

    不像墙面一样冷硬,是温凉的,有一点肌肉的韧性。

    芸司遥一下就清醒了。

    她转过头,视线刚好对上一双漆黑分明的冷淡眼眸。

    是白银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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