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8)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进书架
    【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8) (第3/3页)

些纯粹的外来人。

    白银嵘一开始只想用蛇潮将人吓走。

    谁知道他们这么倒霉,误打误撞被生寨的寨民绑走。

    时也命也,注定的劫数。

    白银嵘轻声问道:“你后悔了吗?”

    后悔进入生寨,后悔招惹他,后悔对他说“喜欢”了吗?

    芸司遥感觉到自己小腿在发烫,那两条银蛇似乎活了过来,将她缠紧。

    “芸司遥,”白银嵘拉住她的手,轻声道:“你想走吗?”

    她当然想走,但不是这么无功而返的回去。

    “我不后悔,”芸司遥轻叹口气,似通情达理,“可我也有自己的生活,银嵘,我很喜欢你,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我也不想失去我的自由,你能明白吗?”

    就算她说想走,白银嵘也一定不会放她走,说不想走,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谎言。

    态度要模棱两可,又不能拒绝的太强硬。

    白银嵘半阖眼眸,遮挡住眸底的晦暗。

    汉人的深情是有时效性的,她今天可以说爱,明天就可以决然的丢下他,回归自己的生活,就是如此绝情。

    他是不会让她走的,

    绝无可能。

    白银嵘微笑道:“我明白。”

    他很少会笑,笑意未达眼底,仅在苍白的脸颊上浅浅勾出一道若有似无的痕。

    仿佛冬夜里转瞬即逝的月光,凉薄得让人心惊。

    他根本就不明白。

    也不想放手。

    “白银嵘,”芸司遥胸口剧烈起伏,她刚想说什么,胸腔却传来一阵痒意,脸颊泛起病态的潮红,“咳咳咳……”

    白银嵘从怀里掏出药瓶,早有准备的倒出一颗来塞进芸司遥嘴里。

    “把它吃了。”

    药丸碰触唇间,化得极快。

    “好腥。”

    芸司遥胃里翻涌,想吐出来半颗,却被白银嵘扣住后脑。

    手指分开唇瓣,撬开牙关,伸了进去。

    她瞳孔微缩。

    药丸彻底化开,芸司遥尝到了很浓的腥味,像血。

    白银嵘低头吻住了她。

    舌尖深入,抵在舌根。

    呼吸交织,芸司遥喉咙不自觉吞咽,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白银嵘的指尖从她耳后滑下,在颈侧悬停时带起细微的颤 / 栗。

    他喂完药后仍没有松开她。

    芸司遥向后想要挣脱,白银嵘一手按住她后颈,一手箍住腰。

    交缠的呼吸都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感。

    芸司遥浑身都绷紧了,隐隐发着颤,唇/舌呼吸都是白银嵘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大脑缺氧似的晕眩。

    “唔……”

    白银嵘呼吸急促,唇上一痛,被人用力咬了一口。

    他松开芸司遥,舔了舔破血的唇,知道这次是自己吻过头了,也不恼。

    “好受些了吗?”

    白银嵘擦干净她唇角的水渍,视线扫过她因喘息微张的唇齿,轻轻抚了抚她的脊背。

    “这药是我今天新做的,应该能对你有用。”

    芸司遥唇瓣微肿,苍白的脸颊还泛起病态的潮红。

    她缓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紧攥着的手也微微松开。

    吃完那颗药丸后,她确实没那么想咳嗽了。

    但他刚刚那种喂法,简直……

    白银嵘道:“抱歉。”

    他道歉也道得干脆利落。

    芸司遥擦了下唇,轻声说了句“没事”。

    “……”

    进了生寨,不代表一定不能出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不用被寨民们下蛊寄生。

    那就说明还有机会。

    白银嵘不会让她早早死在苗寨,她的病也只有金蚕蛊可以治。

    等治好了病,再想办法出去。

    白银嵘:“时间不早了,你还没有给阿爹阿嬷祭拜,要不要来上炷香?”

    芸司遥不想祭拜,这里太过于诡异,总感觉自己跪拜过,就跟承认了什么似的。

    白银嵘走过去,弯腰擦了一下石碑,半蹲在地上,用苗语说:

    「阿嬤,我带人来看您了。」

    「她叫芸司遥,是个汉人。」白银嵘看着刻有母亲的名字的石碑,低声喃喃,声音幽冷,「您跟我说,喜欢的人要牢牢抓在手中,放在眼皮子底下,这样才是属于自己的。」

    「可她总想离开。」白银嵘将灰尘扫尽,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您会保佑我吗?」

    烧盆的火光冲天,却驱不散四周萦绕的森冷气息。

    跳动的火苗映在他冷白的侧脸上,罕见地镀上一层柔和光晕。

    他磕了几个头,将最后剩下的纸钱丢进盆里,才站起身。

    “别怕。”白银嵘将芸司遥拉到石碑近前,将点燃的线香递给她。

    “阿嬤说了,她会保佑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就像这坟头的藤蔓,根须绞进骨头里,永远都分不开,是祝福我们。”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