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刘义真:我阻止了一场内乱 (第2/3页)
有流言,但王镇恶的逆迹尚未彰显,我等今日先发制人,若此人真有异心,杀之亦无不可,否则,便是残害忠良,弘之还有何颜面再见主公。”
但沈田子决心已定:“若是放任王镇恶作乱,失了关中,你我可是罪人,更无颜面再回江南,杀王镇恶者,沈某,若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此时,沈田子的族人沈敬仁早已藏身在了傅弘之的帅帐,就等着把王镇恶骗入帐中,便可动手杀他。
傅弘之之所以踌躇,不过是担心刘裕事后怪罪罢了,说到底,他们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王镇恶将要作乱。
如今沈田子声称会担下责任,傅弘之终于放下了心里负担,毕竟他也同样厌恶王镇恶。
去年王镇恶乘船由黄河入渭水,绕过后秦布置在前线的主力,冒险奇袭长安,一举破城,逼降后秦皇帝姚泓,功莫大焉。
但王镇恶贪掠成性,私自抢掠后秦府库,几乎将府库搬空,就连姚泓御辇上的金银之物都让他给剔了,事后,刘裕因其功大,不予追究。
可诸将追随刘裕北伐,不就图个名与利,结果好处全让王镇恶一个人得了,又有谁不眼红。
不多时,王镇恶在其兄弟与亲卫的簇拥下行至辕门。
傅弘之上前见礼,而沈田子却一动不动,只是敷衍地拱了拱手,似乎还在为数日前的事情而怀恨在心。
原来,起初听闻胡夏兴兵犯境,王镇恶派遣沈田子迎击来犯之敌,但沈田子兵仅五千,而贼势浩大,仅先锋就有二万骑兵,沈田子只得退往刘回堡,遣使向王镇恶求援。
王镇恶逮到机会,当着信使的面,公然讥讽沈田子,他对长史王修说:主公将十岁小儿托付给我们,我们就应当共尽心力,如今沈田子手握重兵,却畏敌不前,何时才能削平强虏!
信使将此事回禀沈田子,这才让他在极度愤怒之下对王镇恶起了杀心。
但王镇恶不知道这一点,此刻见沈田子将不满挂在脸上,而不是藏在心里,反倒是松懈下来,心道:三弟杞人忧天,我与沈田子虽不睦,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眼下大敌当前,又怎会同室操戈。
这般想着,王镇恶笑道:“让二位久等了。”
沈田子没给他好脸色,对傅弘之道:“闲话少叙,仲度,速速引我二人入营。”
傅弘之看了一眼王镇恶,见他颔首应允,于是领着二人走向帅帐。
及至帐前,沈田子提议道:“今夜军议,是为讨论敌情,共商破敌之策,此乃机密,当求谨慎,不如我等屏退左右,只身入帐,以免泄露军机。”
常言道,事以密成。
王镇恶对此并无异议:“也好。”
傅弘之自然也是欣然答应,他与沈田子短暂地眼神交汇,二人心中暗喜。
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今晚王镇恶必死无疑。
王镇恶浑然不觉,正要与沈、傅入帐,却听见身后喧闹,转身望去,一名少年前呼后拥地闯进军营,军中将士听得他的名号,竟然无人上前阻拦。
沈田子、傅弘之望见了那少年,心中惊疑不定。
王镇恶同样一头雾水:他怎么来了。
但众目睽睽之下,三人还是快步上前,行礼道:“下吏参见府主。”
少年正是刘裕次子,时年十二岁的刘义真。
拜安西将军,兼雍州、东秦州二州刺史,都督雍、凉、秦三州及司州之河东、河北、平阳三郡诸军事,领护西戎校尉,封桂阳县公。
当然,也是王镇恶所蔑称的‘十岁小儿。’
王镇恶、沈田子、傅弘之皆为杂号将军,但同时也是刘义真的军府僚属,王镇恶为安西司马,沈田子为安西中兵参军,傅弘之为西戎司马、雍州治中从事。
故而三人以下吏自称,尊称刘义真为府主。
至于心里是不是真拿刘义真当府主,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刘义真看着三人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暗自庆幸:可算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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