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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师北上破潼关 长安称帝建大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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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师北上破潼关 长安称帝建大齐 (第1/3页)

    岭南的瘴气没熏死老子,长安城的朱门酒肉倒快把老子熏晕了!

    含元殿的龙椅冰凉,硌得老子贩盐时摔断过的尾椎骨生疼。底下跪着的,有跟着老子从冤句盐碱滩杀出来的老兄弟,也有昨天还穿着李唐官袍、今天就把“大齐”喊得震天响的墙头草。赵大那夯货,穿着抢来的紫袍,活像只偷了袈裟的熊瞎子,咧着大嘴傻乐。

    老子知道,这帮人心里想啥。想金银?想女人?想封侯拜相?想!老子也想!可老子更知道,屁股底下这龙椅,是用潼关十几万条人命垫起来的!是老子用那把崩了口的刀,一刀一刀从李唐狗皇帝屁股底下撬出来的!

    长安?呵,这城里的脂粉香混着血腥味,甜得发腻,腻得让人想吐!狗皇帝跑了,可这城里的蛆虫还在!老子的大齐,就从今天开始!老子倒要看看,是这长安的规矩硬,还是老子的刀硬!

    广明元年(公元880年)的秋风,裹挟着岭南残留的湿热和中原大地的萧杀,吹拂着洛阳城外连绵的营帐。冲天大将军的纛旗猎猎作响,旗面上那狂放狰狞的“冲天”二字,历经血火风霜,颜色愈发暗沉,如同凝固的紫血。

    我站在营盘边缘一处高坡上,眺望着洛阳城头那面残破却依旧顽固飘扬的李唐龙旗。脚下的泥土,还残留着不久前的血腥气。洛阳,这座东都,在我们狂飙突进的兵锋下,只象征性地抵抗了几天,便被汹涌的义军怒潮淹没。城破之时,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公贵胄、富商巨贾,如同被捣了窝的蛆虫,哭喊着、哀嚎着,将无数珍宝和瑟瑟发抖的妻女推到阵前,只求换得一线生机。

    “将军,城内府库已清点完毕!金银钱帛堆积如山!粮秣足够大军半年之用!还有…还有数不清的美人…”赵大快步走来,身上崭新的明光铠在秋阳下闪着刺眼的光,那是攻破河阳时从一名唐军将领身上剥下来的,穿在他这盐枭出身的莽汉身上,显得格外不伦不类。他脸上带着攻城掠地后的亢奋和毫不掩饰的贪婪,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

    我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定在洛阳城头。空气中,除了血腥和尘土,还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甜香,那是从被焚毁的贵族园林里飘来的名贵香料焚烧的气息,混合着城中尚未散尽的脂粉气。这股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涌,比岭南的瘴气更令人作呕。

    “美人?”我冷笑一声,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铁,“是那些被推出来挡刀的官家小姐?还是那些吓得尿裤子的富商小妾?” 我猛地转身,目光如刀,剐在赵大那张因兴奋而涨红的脸上,“赵大!你他娘的忘了冤句城外风雪里磕头讨饭的王家丫头了?!忘了死在颍水河滩、连口饱饭都没吃上的兄弟了?!”

    赵大脸上的兴奋瞬间僵住,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涨红的脸迅速褪色,变得有些讪讪:“将军…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我踏前一步,逼视着他,胸中那股积压的戾气几乎要破腔而出,“看看你这身狗皮!穿上两天,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忘了我们为什么反了?!忘了仙芝兄是怎么死在黄梅烂泥塘里的了?!李唐的官袍香是吧?长安城里的女人软是吧?啊?!”

    我的吼声在秋风中传得很远,附近忙碌的士卒都停下了动作,惊恐地望过来。赵大羞愧地低下头,嗫嚅着不敢再言。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暴怒。这股甜腻的、腐朽的、属于李唐都城的气息,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肺腑,唤醒的不仅是仇恨,还有一种更深沉、更陌生的东西——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虚和荒谬感。打下了洛阳,抢了金山银山,睡了那些哭哭啼啼的官家小姐…然后呢?像王仙芝一样,被一纸空头诏书诓去砍了脑袋?或者…像那些被我砍了脑袋的狗官一样,醉生梦死,直到下一把刀砍下来?

    不!老子不是王仙芝!老子要的不是招安!老子要的是…是那金銮殿上的龙椅!是那把狗皇帝坐热了的椅子!老子要坐上去!亲口告诉天下人,这乾坤,老子翻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毁灭欲与创造欲的狂暴冲动,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轰然冲垮了所有疑虑!我猛地拔出腰间那柄跟随我多年、刃口崩卷如同锯齿的横刀!刀身反射着秋阳,寒光刺目!

    “赵大!”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刀尖猛地指向西方——那巍峨秦岭之后的方向!

    “洛阳算什么?!金山银山算什么?!女人算什么?!” 我狂吼着,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人心头发颤,“老子要的是长安!是那狗皇帝的金銮殿!是那把龙椅!”

    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寒光,最终死死定格在视野尽头那片连绵起伏、如同巨龙脊背般的巨大阴影——潼关!

    “看见了吗?!潼关!李唐最后一道狗门栓!砸碎它!长安就在眼前!狗皇帝的脑袋,就在眼前!” 我的吼声在秋风中激荡,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蛊惑力,“告诉兄弟们!把洛阳城里的金山银山!把抢来的绫罗绸缎!把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都给老子扔了!轻装!轻装!只带兵器!只带口粮!”

    我猛地将刀收回,狠狠插回刀鞘,发出“锵”的一声厉响!目光扫过赵大,扫过闻声聚拢过来的将领和士卒,眼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火焰:

    “老子不要你们背这些累赘!老子要你们留着力气!留着刀子!跟着老子,杀过潼关!杀进长安!等坐上了那龙椅!长安城里的金山银山,都是你们的!大明宫里的女人,随你们挑!老子黄巢,对天起誓!破长安之日,三日不封刀!让兄弟们痛快个够!”

    “轰——!”

    如同在滚油中投入烧红的铁块!短暂的死寂后,整个营盘彻底沸腾了!所有的疲惫、所有的贪婪、所有的迷茫,在这一刻被这赤裸裸的、充满血腥和生物初始欲望的终极许诺彻底点燃!那是压抑了太久、在死亡边缘挣扎了太久的野兽,看到了最丰美猎物的疯狂!

    “杀过潼关!杀进长安!”

    “三日不封刀!抢钱!抢女人!”

    “跟着冲天大将军!坐龙椅!分天下!”

    狂热的吼声如同海啸,席卷了整个营地,直冲云霄!士卒们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红光,他们疯狂地扔掉身上多余的包袱,撕扯着抢来的华服,只留下兵器,如同即将扑向猎物的狼群,躁动不安地喘息着!

    广明元年九月,冲天大将军黄巢,尽弃东都洛阳之浮财,率精兵十五万,如同挣脱了所有枷锁的毁灭洪流,带着焚城灭国的冲天戾气,直扑大唐王朝最后的天险命门——潼关!

    潼关。

    当那如同巨兽獠牙般狰狞的关城轮廓,终于穿透深秋的薄雾,清晰地撞入眼帘时,饶是身经百战、心如铁石的我,胸中也涌起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它雄踞于秦岭余脉与滔滔黄河的夹角之间。两侧是刀劈斧削般的千仞绝壁,猿猴难攀。正面,是依山势修筑的、高达数丈的厚重城墙,墙体黝黑,布满了历代兵燹留下的斑驳痕迹,如同巨兽身上愈合的伤疤。城墙之上,箭楼林立,垛口如齿。一条狭窄得仅容数骑并行的官道,如同巨兽口中的食道,蜿蜒着通向关内。而关城之后,便是奔腾咆哮、浊浪排空的黄河!巨大的水声如同闷雷,日夜不息,更添这雄关的肃杀与险恶!

    关城之上,李唐的龙旗依旧在秋风中招展。但旗色暗淡,透着一种末路的颓丧。城头人影憧憧,刀枪的反光在秋阳下星星点点,如同巨兽鳞甲上的寒芒。一股混杂着铁锈、汗臭、粪便和紧张气息的味道,顺着风隐隐飘来。

    “龟儿子…这…这他娘的是给人打的?”连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大,此刻也倒抽了一口凉气,望着那扼住咽喉的险关,声音有些发干。

    我勒住马,眯起眼睛,如同鹰隼般仔细打量着这座天下第一关。潼关!多少英雄豪杰在此折戟沉沙!多少王朝兴衰在此一锤定音!今日,我黄巢,要踏着它的尸骨,叩开长安的大门!

    “传令!前军止步!离关五里,依山扎营!”我沉声下令,声音在黄河的咆哮声中显得有些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狂热的许诺可以点燃士气,但攻破此等雄关,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酷和精准的算计!

    “将军…不直接冲?”一个急于立功的年轻将领疑惑道。

    “冲?”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扫过关城上那些隐约可见的守军身影,“拿兄弟们的脑袋去填那狗洞?老子没那么蠢!” 我指着关前那狭窄的、被两侧山壁挤压得如同咽喉的官道,“看见没?那就是个绞肉机!张承范(潼关守将)那老狗,巴不得我们一头撞上去!”

    接下来的日子,潼关之下,成了意志与耐力的角斗场。

    我严令各部,深沟高垒,扎下坚固营盘。每日派出小股精锐,轮番到关前挑战。辱骂、叫阵、射入关内的箭矢上绑着各种污言秽语和劝降的檄文。巨大的战鼓日夜擂响,震得山鸣谷应,搅得守军不得安宁。

    “黄巢逆贼!缩头乌龟!有种来攻啊!”

    “张承范老匹夫!你老婆在长安给田令孜那阉狗暖被窝呢!你还在这给他卖命?!”

    “关上的兄弟们!扔了刀枪!开了关门!大将军带你们进长安享福!三日不封刀!金银女人随便抢!”

    各种粗鄙不堪、极尽羞辱之能事的叫骂,由那些嗓门奇大的士卒轮番吼出,在狭窄的山谷间回荡,清晰地传入关城。城上的守军起初还回骂,射箭反击,后来渐渐沉默,只有那龙旗在越来越冷的秋风中,无力地飘荡。

    赵大对这种“光打雷不下雨”的战术很不耐烦,几次请战:“将军!磨叽什么!让老子带人冲一次!死了算逑!”

    “闭嘴!”我冷冷地打断他,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关城,“冲?冲上去送死?老子要的是潼关!不是兄弟们的尸首堆成的土坡!” 我拿起案上探子拼死送回的情报,“看见没?张承范那老狗,狡猾得很!关内粮草不足,兵员多是临时拼凑的市井之徒和神策军老爷兵!他撑不了多久!他在等!等关内的援军!等我们急躁!等我们自己撞上他的刀口!”

    我猛地将情报拍在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老子偏不让他如意!耗!给老子耗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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