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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邪花恶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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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邪花恶果(上) (第2/3页)

,忙问:那史道长有啥子好办法?

    史道长说:难者不会,会者不难。人体内有脾气不好的神仙,也有心肠好的神仙。在心、肝、脾、肺、肾五脏内,还住着五位好心肠的神仙,合称五脏神。心神名丹元字守灵,肝神名龙烟字含明,脾神名常在字魂庭,肺神名皓华字虚成,肾神名玄冥字育婴,只要求得此五位神仙相助,足以对抗三尸神。

    边说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朱砂笔和黄裱纸,飞龙舞凤画了五张符,接着说:把这五张请仙符分别贴在禹土司的前额、心脏、肚脐、两胁,然后于晨、午、子三个时辰,念诵五位神仙的名字共九九八十一遍。禹土司病重,当然不能让他老人家亲自来念诵,就请三位少爷代劳。大少爷负责晨时,二少爷负责午时,三少爷嘛,当然就负责子时。念诵之前,要沐浴更衣焚香,就守在土司爷的床前念。切记不可念错,也不可多念少念,如果念错一个字,或者多了一遍少了一遍,就得从头重新来过。还有嘛,这个大少爷跟二少爷,我看恐怕是念不好的,所以恐怕三个时辰都要请三少爷代劳了。说完,用朱砂笔写了五位神仙的名字,连同五张请仙符一起郑重地交给廖总管。

    禹三少爷像念戏文一样摇头晃脑嬉皮笑脸地说:史道长学识渊博,道行高深,在下望尘莫及佩服之至。在下自幼愚鲁顽劣成性,好吃懒做成癖,偷奸耍滑成瘾,这晨、午、子三个时辰,要分别念诵九九八十一遍一共两百四十三遍五位神仙的名字,没人听着没人看着,难免出错,不如就请史道长在一旁监督提醒如何?

    史道长淡淡一笑,说:那倒不必,神明在上,人贵自知。

    廖总管见两人像往常一样照例一见面就要掐起来,忙扭头准备征询其他人的意见,却见迪尼体古斜躺在太师椅上睡着了,口水顺着花白的胡须往下淌。禹大少爷一边吸溜着鼻涕一边专注地数着自己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禹二少爷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用长长的指甲掏完了耳朵又挖鼻孔。欧麦嘎师傅耐着性子听了半天,一大半不明白,又见众人好像不大理睬自己的意见,就起身告辞走了。共同给“飞鸡”事件做一个结论的意愿,只好不了了之。禹家三位少爷有没有按史道长的方法给老土司请仙治病,外人也不得而知。大家感到比较有趣的,是史若水道长在“老拉稀”和“一肚子坏水”之后,又得到了一个新绰号:搅屎棍。

    火土司迪尼体古和水土司史若水历来八字不合,天石谷人所共知。禹三少爷当年夜闯上善观,企图窥探传说中的(据说首先是由二东巴阿牧扒传说开来的)养蛊秘室,结果被史道长当场擒获,并在那间所谓的“养蛊秘室”中关了一夜。那以后,禹三少爷便对素来青眼有加的史道长白眼相对,但也还没有到明目张胆给史道长起绰号的地步。禹三少爷对史道长从白眼相对到分外眼红,是在土司夫人经常去上善观跟史道长学习所谓的“修行”之后。有一次,醉得东倒西歪的阿牧扒在白石寨的一个话场子中胡言乱语,语无伦次地说了一些骇人听闻的话。大概意思是说,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想养蛊祸害禹老土司和土司府,让自己成为天石谷的第一大土司。当天夜里,阿牧扒被廖总管带着几个下人绑到土司府后院的一间柴房中来,由禹三少爷亲自审问,阿牧扒却异常清醒地矢口否认。禹三少爷抽断了十几根荆条,阿牧扒只承认自己喝多了会乱讲话,但从来没有讲过一对男女要养蛊祸害禹老土司和土司府的话。禹老土司第二天得到廖总管的报告后,把禹三少爷叫去,在他背上抽了几鞭子(自从当年喝多了酒,不小心用一根棍子将禹三少爷打成跛子后,信奉“黄金棍子出好人”的禹老土司就改用鞭子抽背),叫廖总管拿十个大洋给阿牧扒,并到土主庙去向大东巴说明情况。

    在禹老土司看见大烟花开成一片血海之后十几天,大烟花就次第开放了。然而同样诡异的是,大烟花是清一色的,不过不是老土司看见的血红,而是银白,跟那只不知是日本的、中国的还是美国的飞鸡的颜色一样。原本一片青翠的高原盆地天石谷,一夜之间变成了银光闪闪的雪原。听到这个消息,卧床养病的禹老土司强打精神起床,叫九小姐和廖总管陪着他,到银白的花海里转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种从未见过的变异,一定跟那只突如其来的飞鸡有关系。

    但到底是啥子样的关系呢?人们围绕着大烟花和飞鸡的关系众说纷纭了好几天,难有定论。二东巴阿牧扒语出惊人:史道长说,大烟是中了飞鸡的蛊了。大家有些吃不准,都相信有蛊的存在,但几十年来也没有人见哪个人中过蛊,更不要说大烟了。又究竟是啥子蛊呢?阿牧扒说史道长说是雪蛊。这种蛊像天石谷百年未遇的大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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