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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洗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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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血洗于府 (第3/3页)

七八个家丁倒在了血泊中,前院正院东院西院, 到处都是黏稠的鲜血顺着墙壁,顺着门窗,顺着房屋立柱一滩一滩地往下淌着,窗户上还挂着不知哪 个家丁的一条残臂在荡悠着。

    清兵们穿过几个院子,来到西侧的跨院院子,清兵冲进西跨院,看见院内一个老妇人抱着个孩子, 清兵们不由分说 ,“邦 ,邦”几枪,老人家头上和孩子胸前汩汩地涌出了鲜血 。安祥德掐着腰站在正院 庭院的中间 ,看着这一切 ,心中涌出无数的快感 ,这青砖绿瓦要改姓安啦。

    于登海正在后院小楼二楼喝着酒 ,忽听前院有枪响 ,心里一紧 ,心想 ,该来的还是来了:

    “驴棒槌!驴棒槌!快顶住,朗跌兄们( 让弟兄们)紧勤地( 赶紧的),沉住气,看准了勺( 杀)!”

    驴棒槌连忙扯着公鸭嗓子吼着:

    “跌兄们( 弟兄们)勺( 杀)!”

    于登海腰间里插着把毛瑟手枪,手里抡着把毛瑟手枪,一溜小跑来到楼下的西耳房,里面押着安 邦伦,于登海进门一脚踢翻小茶几,上面摆着的饭菜哗地撒了一地,箭步上前抓着安邦伦的衣领就往 门外拖拽 ,家丁也伸手拽起安邦伦往楼上冲。

    “禀军门 ,再往里的院子 ,有个老头咋呼着要见你 ,他还绑着另一个老头!”

    安祥德一愣:

    “走 ,去看看!”

    安祥德手扶着腰间的刀,被清兵们簇拥着向后院走去。这个院子距离大门还隔着好几个院子,院 子里北面是栋两层小木楼,于登海站在小楼上面的栅栏边上,手里掐着被绳子五花大绑地捆着一个憔 悴的老头 ,那正是安祥德的父亲安邦伦。

    安祥德虽然多年没见到父亲,可是他一眼便认出那个蓬头垢面的老头是他挂念的亲爹,小时候他 爹把安祥德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百般溺爱。他看见父亲今天竟然被于登海五花大绑地捆着,心里忽然 涌出一阵酸痛。

    “爹!”

    安祥德带着哭腔死命地冲着安邦伦喊了一声 。老头子并没有反应 ,这老头子几经于登海的折磨, 已经是陷入一种半死的状态。

    于登海眼看着家里的家丁爷们被杀的被杀,被砍的被砍,家丁们又是那么饭桶无用,院子里尸横 遍地,连墙上立柱上都挂着血,家丁们的头汩汩冒着血,有的还缺胳膊少腿也不全乎了,心中顿时充 满无尽的悲愤。于登海紧紧拉着安祥德半死的爹,手里攥着把毛瑟短枪反而有些莫名的镇定,他抓住 安邦伦的长头发往上提了提 ,想让安祥德看清楚:

    “祥德兄跌 ,奶看看这是谁 ,俺跟奶爹商量好了 ,俺的家产奶拿一半 ,房子 , 田 、渔船 、奶色随 便挑 , 明个俺请你在了( liao)层镇次大席 ,安?”

    (注:祥德兄弟,你看看这是谁,俺跟你爹商量好了,俺的家产你拿一半,房子 、田 、渔船,你 是随便挑 , 明天俺请你在两城镇吃大席 ,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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