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烂穿了 (第2/3页)
腐的钱婆娘,嘴瘪得像没了牙的老猫,唾沫星子随着声音飞溅:“亲眼瞅见的!陈贵那黑窟窿烂的,冒绿水儿呢,骨头都露出来了!作孽啊!”
胡老婶儿赶紧接口,紧张兮兮地左右张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神经质的颤抖:“要我说那就是报应,动了坟山风水!好端端地非要挖扎死人脑门上长的那什么毒芝,那东西沾活人阳气,就成了吸命索魂的毒!阎王都要派恶鬼来勾命的!”
正纳鞋底另一个妇人猛地停下针,眼珠子瞪得溜圆,惊恐地望向远处那片墨绿的乱葬岗轮廓:“不得了哇!以前俺们屯儿就出过一桩,挖了那‘怨气根子’的,烂得肠子都掉出来了不说,挨过碰过他的,都没活过第二年开春!尸煞气……尸煞气过人啊!”
钱婆娘一拍大腿,声音尖利起来:“那新来那小姑娘,她今儿离陈贵多近呐,黑水毒土怕是溅了她一身一脸,还又摸又碰的……她那院里可还有井水!”她的话没说完,但剩下两个婆婶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脸刷地变得灰白。
“快、快回家!”胡婆声音都变了调,“赶紧的!赶紧去村西头老井挑水!北边能流过来的地方全都给它泼干净,可不能被邪气过上了啊!”
恐慌如同瘟疫,在午后的死寂里,由这三张扭曲干瘪的嘴唇无声蔓延开去。
夜色如墨,县卫生所临时隔出的小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陈贵躺在简陋木床上,打着吊瓶,喉咙里发出沉闷痛苦的呻吟。裸露在外的左肩裹着厚厚的纱布,依旧有可疑的暗黄色渗透出来。
刘广田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对面的长条木凳上,油光发亮的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带着钩子似的在方倾羽身上扫来扫去。
“啧啧,方同志真是……见多识广啊。这救人的架势,比俺们乡下人就是强!文化人是不一样嘿!”他拖着长腔,意有所指。
方倾羽就站在窗边,身影清瘦,仿佛要溶进窗外的暗夜里。她没有理会任何人,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一块用于蘸消毒水清洁的纱布角。
刘广田眼见碰了个软钉子,小眼珠滴溜溜一转,肥厚的嘴唇咧得更开:“不过方同志啊,陈贵这事儿……邪乎!老话说,救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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