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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平定东北,南下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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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平定东北,南下高丽 (第2/3页)



    一道道冰冷如铁、浸透血腥的指令,通过传令兵嘶哑的喉咙,传递到每一支分遣出去的部队。大军如同巨大的、饥饿的蝗虫群,在赵构冷酷的意志下,被强行分成了五股更加狂暴的毁灭洪流,向着白山黑水之间女真人聚居的区域,狠狠扑去!

    杀戮,开始了。

    一个依山而建、规模不小的女真部落。木栅栏被沉重的冲车轻易撞碎。如狼似虎的宋军士兵潮水般涌入。惊慌失措的女真男人刚抓起猎弓和骨朵,便被密集的弩箭射成了刺猬。哭喊的女人和孩子被粗暴地拖拽出来,如同待宰的牲畜。反抗?零星的反抗如同投入洪流的石子,瞬间被淹没,只留下几滩迅速冻结的暗红。粮仓被打开,里面不多的黍米、风干的肉条被哄抢一空。带不走的帐篷、皮货、简陋的器具,被泼上火油,点燃!冲天的烈焰吞噬了整个部落,浓烟滚滚,如同巨大的黑色墓碑,矗立在灰白的雪原之上。侥幸逃入附近莽莽山林的女真人,惊恐地回头,绝望地看到无数火把如同移动的星河,正向着他们藏身的密林蔓延而来!紧接着,是无数燃烧的火油罐被抛入林间!干燥的松针、枯枝瞬间被点燃!火借风势,如同咆哮的赤色巨兽,疯狂地吞噬着整片山林!浓烟蔽日,火光冲天!凄厉绝望的惨嚎和树木燃烧爆裂的噼啪声,交织成地狱的乐章!

    一座依托山势、用原木和夯土垒砌的金人小城。城头上,残余的金兵和强征来的汉奴、渤海人,望着城外如同黑色潮水般无边无际的宋军,以及那面面在寒风中猎猎作响的血剑髡首战旗,眼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劝降的箭书被射入城中,只有一个字:“降?”回答它的,是城头射下的几支软弱无力的箭矢。

    够了。不需要更多的理由。

    攻城!简易的云梯如同嗜血的蜈蚣,密密麻麻地搭上并不算高的城墙。震耳欲聋的“虎蹲炮”轰鸣,将土石和铁屑泼洒向城头!顶着简陋盾牌的宋军士兵,如同蚂蚁般攀援而上!城头的抵抗在绝对的数量和疯狂的复仇意志面前,脆弱得如同薄冰。城门被火药炸开!铁甲洪流涌入!巷战?不存在的。命令是屠城!是彻底的清理!无论男女老幼,无论抵抗与否!只要是人!是女真人!或者被判定为“依附女真”的杂胡!就是清理的目标!

    长矛捅穿单薄的皮袄,战刀砍下惊恐的头颅。哭喊声、哀求声、临死的诅咒声、兵刃砍入骨肉的闷响,充斥了狭窄的街巷。血水迅速在冰冷的街道上汇聚、流淌、冻结,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火焰再次燃起,吞噬着木制的房屋,将这座小城连同里面的生命,彻底化为一片燃烧的废墟和冻结的血色冰雕。

    一路向北!一路向东!

    五股毁灭的洪流,如同五柄烧红的犁铧,在辽东大地上疯狂地犁过!所过之处,村落化为焦土,城池变为鬼域,山林燃起焚天大火!浓烟遮天蔽日,数月不散,将天空染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色。空气中永远弥漫着焦糊味、血腥味和皮肉烧焦的恶臭。冻土被鲜血反复浸透、冻结,呈现出诡异的暗紫色。

    “清理干净!不能留下一点危险的苗子!”这道来自最高统帅部的冰冷指令,被最基层的队正、什长们用最粗暴、最彻底的方式执行着。复仇的烈焰,在饥饿的催化下,早已烧尽了最后一丝人性,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戮本能和对生存资源的掠夺欲望。

    赵构策马行于中军,穿行在一片片新近制造的、尚在冒着余烬与青烟的焦黑废墟之间。他玄黑的身影在满目疮痍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孤绝。刺鼻的焦臭和血腥味无孔不入。他面无表情,眼神深潭般不起波澜,仿佛行走在另一个与己无关的世界。唯有当寒风吹过,带来远处山林大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隐约的、非人的惨嚎时,他那握着缰绳、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会极其轻微地蜷缩一下。掌心深处,那半截冰冷扭曲的银钗,似乎又隔着皮革,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感。

    六个月。整整六个月的血色征途。

    当帝国大军的主力,如同疲惫却依旧凶悍的巨兽,终于踏过鸭绿江冰封的江面,抵达朝鲜半岛北部、那座矗立在荒原之上的巨大城池废墟——高句丽故都“国内城”时,时间已悄然滑入了建炎十二年的初春。

    寒风依旧凛冽,但风中已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属于海风的咸腥湿气。曾经辉煌的高句丽王城,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巨大的条石基座和倾颓的宫墙在暮色中如同巨兽的骨骸,沉默地诉说着历史的沧桑。百万大军,就在这片巨大的废墟内外扎下营盘,连绵的灯火如同星海,照亮了荒芜的旷野。

    风尘仆仆的韩世忠,甲胄上沾满了硝烟和暗褐色的血痂,大步踏入中军大帐。他脸上带着长途奔袭后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禀元首!五路大军已按令会合于此!末将一路清点,辽东、东胡故地,凡女真及其附庸部落聚居之所,已尽数扫荡!焚毁村落、坞堡、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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