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诗运动 (第3/3页)
没有地方坐,那就只能站着。
不只是学生们,学院的夫子们,杂役们,学生们的书童们,都已经到了现场。
章旷背负着手,站在台阶上,看着台阶下。
远处不再有人来了,章旷才开口:“上课。”
下面鸦雀无声。
章旷:“你们分班了吗?”
众人点头又摇头。
是有分班的,有诗词班,经典班,等分科。
明白之后,章旷:“以后你们就是一个班了,一年级一班,一班要有一个班长。”
“就……”
“周敦实。”
章旷也不认识其他人。
周敦实虽然不知道班长是干嘛的,但也很激动,毕竟这波人当官的渴望是基因里带的,一听是个长,不能不激动。
章旷:“以后,老师一喊上课,班长就喊起立,所有学生必须对老师报以尊敬,鞠躬喊老师好。”
众人一听,比以前作揖鞠躬省了作揖,也行啊。
章旷背负着手:“上课!”
周敦实:“起立!”
不少人搭着板凳、交椅在前排呢,此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都跟章旷鞠躬。
学院的夫子们杂役们书童们也鞠躬。
章旷对夫子们摆手:“旁听的老师不用。”
台下,有人高喊:“章夫子,今天要上什么课?”
章旷抬头:“记住,课堂禁止喧哗,如果要说话,举手示意。”
只是讲规矩,不给回答。
另外一个学生有觉悟,举手。
章旷:“名字,有什么问题?”
“学生蔡高,兄长蔡襄……”
章旷打断:“课堂之上只报自己名字即可,什么兄长老爹先人爷爷七大姑八大姨就不要提了。”
蔡襄那可是天才少年,十八岁中进士,硬名次比欧阳修还高,而且还是书法宋四家之一。
章旷当然知道。
不过蔡襄虽然出名,但实际上不怎么受朝廷重视,他名次比欧阳修高,但官途却没那么好,欧阳修离开西京推官职务时,就是他去接替的。
蔡高和蔡襄一样大,他哥中了他没中,当然不可能回家去,所以留在应天书院读书等待再考,只是这一次他没有考上,还要等下一次。
蔡高也是不再提他哥哥,而是开口询问:“夫子……老师,请问,今天要讲什么?”
章旷背着的手终于拿了出来,手中一张纸挥舞了一下:“卖油翁,看过了吗?”
“未免有人没看过,请蔡高同学读一遍。”
蔡高当然也有这张纸,毕竟今天大家人手一份,都是抄录下来慢慢欣赏的,现在就在怀里。
蔡高拿出来就读。
“……无他,手熟尔。
此与庄生所谓解牛、斫轮者何异?”
《卖油翁》的阵眼,就是最后这一句。
当然,后世课本里学是没有这一句的,章旷熟知宋史,当然知道这一句。
听完之后,章旷:“好,谁能给我讲一下,这篇文章讲了什么,又或者,你在文章里读懂了什么,你觉得文章的作者想的是什么?”
阅读理解好啊,阅读理解得学!
这问题,在现场的书院学生看来,却过于简单了。
这些问题是大家当童生时候的问题。
在座的人不是天赋极高,就是家世极好,无论哪一种,童生时代都是十年前小时候的事情了。
这种问题有什么难度?
但有人觉得现在上课的模式颇有意思,于是举手。
章旷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