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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淞沪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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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淞沪烽火 (第1/3页)

    1937年的仲秋,上海的天空被硝烟染得昏黄。当陈云飞、张思宇率领着部队抵达淞沪战场边缘时,一股浓烈的焦糊味裹挟着血腥扑面而来,仿佛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瞬间将他们笼罩。

    陈云飞勒住缰绳,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原本繁华的城镇化作一片废墟,残垣断壁在硝烟中摇摇欲坠,烧焦的梁柱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还不时有未燃尽的火苗蹿动。地上的弹坑密密麻麻,大的能吞没一辆汽车,小的也足以埋下一个人。坑中填满了泥水和血水,混合着破碎的肢体、枪支残片,在阴霾的天空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道路两旁,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有中国士兵,也有平民百姓。士兵们的尸体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有的紧紧握着枪,手指已僵硬;有的双眼圆睁,至死都凝视着前方的敌人。平民们的脸上则凝固着恐惧与绝望,妇女们衣衫褴褛,孩子们的小手还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角。远处,受伤的士兵们在痛苦地**,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如同一曲曲绝望的悲歌。

    张思宇跳下马,蹲下身子查看一具士兵的尸体,那是一张年轻得有些稚嫩的脸庞,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钢盔下露出的头发被血水黏在额头。他轻轻合上士兵的双眼,站起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小鬼子,这笔血债,我们一定要讨回来!”周围的士兵们默默无语,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悲愤与决绝,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在第十九集团军薛岳将军的指挥部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墙壁上挂满了作战地图,上面插满了代表双方兵力的小旗,战线犬牙交错,形势岌岌可危。薛岳将军转过身,看着陈云飞和张思宇,目光中透着疲惫与期许:“大场一线,是我们防线的关键,一旦失守,整个战局将不堪设想。你们旅,务必死守!”陈云飞和张思宇立正敬礼,齐声吼道:“保证完成任务!”声音在指挥部里回荡,震落了桌上的一层薄灰。

    回到营地,陈云飞立刻召集各级军官开会。他展开地图,用红笔在大场一线重重地画了个圈:“这里,就是我们的生死阵地。从现在起,我们没有退路,只有死战!”张思宇补充道:“日军的火力凶猛,我们要充分利用地形,构筑坚固工事,以近战、夜战对抗他们的优势。”军官们围在地图前,仔细研究着作战方案,不时提出自己的建议,气氛热烈而紧张。

    部队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在泥泞的土地上挖掘战壕,汗水和着泥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没有铁锹,就用刺刀、用双手,指甲翻开,鲜血直流,却没有一人停下。他们从废墟中搜集砖石、木料,加固工事,用沙袋垒起掩体。每一寸土地都被他们用生命守护,每一道战壕都倾注着他们的决心。

    夜幕降临,战场上弥漫着诡异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冷枪打破夜的宁静。陈云飞在战壕中巡视,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士兵们疲惫却坚毅的脸庞。有的士兵靠在战壕壁上打盹,手中还紧紧握着枪;有的士兵则在擦拭武器,眼神专注而坚定。他轻轻拍了拍一个新兵的肩膀:“害怕吗?”新兵抬起头,眼中闪着光:“长官,不怕!就等着天亮杀鬼子了!”陈云飞笑了笑:“好样的,记住,我们身后是全中国,我们不能退!”

    天刚破晓,日军的进攻便开始了。先是一阵猛烈的炮击,炮弹如雨点般倾泻在阵地上,泥土被炸得漫天飞舞,工事被炸塌,士兵们被气浪掀飞。陈云飞大喊:“隐蔽!”话音未落,一枚炮弹在不远处爆炸,弹片飞溅,划伤了他的脸颊。炮击过后,日军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如潮水般涌来。张思宇站在战壕上,大喊:“射击!”士兵们从掩体中探出身子,端起枪猛烈射击,子弹如流星般射向敌人,日军纷纷倒下,但后面的敌人依旧疯狂地冲锋。

    战斗进入白热化。日军的坦克横冲直撞,碾过战壕,碾压着中国士兵的身躯。陈云飞看着冲在最前面的一辆坦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抓起几颗手榴弹,对身旁的士兵喊道:“跟我上!”便猫着腰冲出战壕,向坦克奔去。士兵们见状,纷纷跟上。他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不断有人倒下,但没有人退缩。陈云飞接近坦克,将手榴弹塞进履带,随着一声巨响,坦克冒出滚滚浓烟,停了下来。士兵们欢呼起来,士气大振,更加猛烈地射击。

    然而,日军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喊杀声、枪炮声震耳欲聋。士兵们的子弹渐渐打光,他们就拿起刺刀,与冲上来的日军展开肉搏。陈云飞挥舞着大刀,刀光闪烁,日军的鲜血溅满了他的全身。张思宇在战壕中与敌人拼杀,他的手臂被刺刀划伤,鲜血直流,但他浑然不觉,继续战斗。

    中午时分,战场上暂时平静下来。阵地上一片狼藉,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成小溪,顺着战壕流淌。陈云飞和张思宇清点人数,发现伤亡惨重。但他们没有时间悲伤,迅速组织士兵们抢修工事,补充弹药,准备迎接日军的下一轮进攻。

    午后,日军再次发动进攻。这一次,他们加大了火力,飞机在空中盘旋轰炸,地面上的炮火更加猛烈。陈云飞望着天空中呼啸而过的敌机,心中暗暗叫苦。部队缺乏有效的防空武器,面对敌机的轰炸,只能被动挨打。突然,一架敌机朝着阵地俯冲下来,投下炸弹。陈云飞大喊:“卧倒!”炸弹在附近爆炸,掀起的泥土将他埋了半截。他挣扎着爬出来,顾不上拍掉身上的泥土,继续指挥战斗。

    战斗持续到傍晚,日军终于退了回去。陈云飞望着夕阳下的战场,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天,他们打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士兵们疲惫不堪,有的甚至累得瘫倒在地上,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陈云飞知道,这只是开始,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但他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守住大场,为抗战的胜利贡献自己的力量。

    夜幕再次降临,战场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陈云飞和张思宇坐在战壕里,就着冷水啃着干粮。他们的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衣服也破烂不堪。张思宇望着天空中的星星,轻声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陈云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能看到胜利的那一天。”两人相视而笑,笑容中透着苦涩,却又充满了希望。在这片血与火的战场上,他们和他们的部队,正用生命书写着属于盐都子弟的铁血传奇,为了国家的尊严,为了民族的未来,他们将战斗到底,永不退缩。

    大场阵地空气中悬浮着细碎的弹片与人体组织碎屑,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滚烫的铁砂。陈云飞用刺刀撬开一听日军遗落的牛肉罐头,凝结的油脂泛着诡异的青白色,他就着泥水咽下两块,喉咙被粗粝的金属划伤也浑然不觉。战壕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中,张思宇正用钢笔在地图上标记敌军火力点,笔尖在浸透血水的纸张上洇出墨团。

    “跟友军的联络官到了!“传令兵的嘶吼撕破硝烟。陈云飞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看见两名浑身泥浆的士兵抱着密码本滚进战壕。其中一人的军装上绣着醒目的“桂“字——是从广西千里驰援的狼兵。“陈旅长,白崇禧长官命我们配合你们夜袭。“为首的连长掀开衣襟,露出腰间缠着的十二枚手榴弹,“今夜子时,东西夹击!“

    夜幕降临时,战场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陈云飞将部队分成三个突击组,每个士兵的刺刀都用布条缠紧,避免反光。他握着父亲遗留的青铜怀表,秒针跳动的声音在耳膜里无限放大。当月光被云层完全遮蔽的刹那,三颗绿色信号弹划破夜空。

    “杀——!“陈云飞率先跃出战壕,草鞋陷进浸透血水的泥沼。右侧三百米处,桂军的喊杀声如潮水奔涌而来。日军阵地的探照灯突然亮起,光柱中密集的子弹织成死亡帷幕。排头兵王二柱的钢盔被直接掀飞,脑浆溅在陈云飞的侧脸,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分散!蛇形前进!“陈云飞拽着受伤的机枪手翻滚进弹坑。壕沟里横七竖八堆满尸体,有的士兵还保持着拉弦投弹的姿势。他摸到一具尸体腰间的手榴弹袋,突然发现那是三天前刚入伍的新兵,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张思宇带领的狙击小组在废墟中潜行,利用瓦砾堆作掩护。他瞄准一名日军机枪手,屏住呼吸扣动扳机。子弹穿透对方咽喉的瞬间,他看见那名士兵胸前挂着的樱花照片——照片里穿和服的少女笑容灿烂,与此刻扭曲的死状形成残酷对比。“畜生也有家人?“他啐了口血水,迅速转移阵地。

    当陈云飞的突击组接近日军主阵地时,突然遭遇*****的攻击。滚烫的火舌舔舐着战壕,三名士兵瞬间变成燃烧的火人,凄厉的惨叫声中,他们抱着日军滚进火海同归于尽。陈云飞抓起两枚手榴弹捆在一起,趁着烟雾弥漫冲向喷火兵。爆炸的气浪将他掀翻在地,左耳暂时失聪,眼前只剩下刺目的白光。

    阵地终于被攻破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正刺破云层。陈云飞踩着满地弹壳与碎肉,在战壕转角发现了日军的临时指挥部。墙上挂着淞沪地区的等高线地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红点。他刚要伸手撕下地图,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

    “八嘎!“一名满脸血污的日军少佐举着南部十四式手枪。陈云飞来不及转身,后腰已被抵住冰冷的枪管。千钧一发之际,张思宇的子弹擦着他的耳畔飞过,精准击中少佐眉心。温热的脑浆溅在地图上,将那些代表日军据点的红点染得更加猩红。

    然而,短暂的胜利并未带来喘息之机。正午时分,日军的报复性轰炸开始了。上百架轰炸机遮天蔽日,炸弹如同黑色的雨点倾泻而下。陈云飞拽着新兵李二狗滚进防空洞,巨大的爆炸声震得耳膜生疼。洞顶的泥土簌簌掉落,不远处的弹药箱被气浪掀飞,在空中炸开绚丽的火花。

    “旅长!阵地西北角告急!“通讯员浑身是血地冲进来。陈云飞冲出防空洞,看见阵地边缘腾起的硝烟中,十几辆日军坦克正轰鸣着碾过战壕。他抓起一支反坦克枪,带着敢死队冲向坦克群。子弹打在装甲上迸出火星,他将集束手榴弹塞进履带缝隙,剧烈的爆炸掀翻了领头的坦克,飞溅的履带碎片割开了他的右肩。

    战斗间隙,陈云飞和张思宇蹲在坍塌的战壕里商讨对策。他们的地图上布满了新添的血手印,铅笔字迹被汗水晕染得模糊不清。“日军的补给线在蕴藻浜南岸。“张思宇用刺刀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只要切断那里,他们的攻势至少能延缓三天。“

    “但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陈云飞撕开绷带重新包扎伤口,“必须请求友军支援。“他掏出怀表看了看,表盘玻璃早已碎裂,指针永远停在了10点17分——那是发起冲锋的时刻。远处又传来日军集结的军号声,如同催命的丧钟。

    暮色四合时,陈云飞接到了薛岳将军的急电:“死守大场,援军三日内抵达。“他将电报塞进贴胸口袋,转头望向伤痕累累的士兵们。这些从盐都带来的子弟,有的失去了手臂,有的瞎了眼睛,但每个人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兄弟们,“他举起染血的钢盔,“我们的背后是上海,是全中国!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要让小鬼子知道,中国的土地,一寸都不能丢!“

    夜色再次笼罩战场,陈云飞和张思宇带领着残部,在弹坑与尸体间重新构筑防线。月光照亮他们布满硝烟的脸庞,宛如雕塑般坚毅。远处日军营地的篝火明明灭灭,隐约传来日语的咒骂声。而在这片被鲜血浸透的土地上,川军将士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下一场生死较量。他们知道,这场战争的胜利,必将由无数人的鲜血与生命铸就。

    暴雨如注。陈云飞、张思宇挤在一处用沙袋和雨布搭建的简易指挥部里。煤油灯在风中摇曳,将二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布满弹孔的墙上,墙上贴着的作战地图早已被雨水和血水晕染得字迹模糊。

    陈云飞的军装上还沾着上午激战留下的泥浆,他用刺刀挑起油灯灯芯,火苗骤然窜高,照亮了他眼底的血丝:“看看这三天的伤亡数据。”他将一叠浸透雨水的报表甩在桌上,“我们每守住一寸阵地,就要付出二十条人命的代价。小鬼子的炮火像不要钱似的砸,这么耗下去,就算援军到了,我们也成了空壳子。”

    张思宇擦拭着手中的望远镜,镜片上还残留着硝烟的痕迹:“正面硬拼,我们的装备和火力根本不是对手。但小鬼子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们的补给线拉得太长,从虹口到蕴藻浜,至少有三处薄弱点。”他用红笔在地图上重重圈出几个点位,“这里,是日军的弹药中转站;这里,是通讯基站;还有这里,是他们的粮草集散地。”

    周林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从日军那里缴获的零件:“我在后方检修武器时发现,他们的重炮每天发射量都有固定配额。一旦补给跟不上,那些铁疙瘩就成了废铁。”他举起一枚生锈的炮弹引信,“而且他们的通讯设备也不是万无一失,只要切断几条关键线路,他们的指挥系统至少会瘫痪半天。”

    雨声愈发急促,帐篷顶的积水不时滴落。陈云飞突然抓起搪瓷缸,将里面的凉茶泼在地图上:“就像这缸里的水,我们不能守着缸沿被烫死,得想办法掀翻这口锅!”他的手指划过长江南岸的地形,“但我们兵力有限,强攻肯定不行,必须用巧劲。”

    张思宇眼睛一亮,从背包里掏出一叠手绘的草图:“我这几天观察发现,日军后方守备相对松懈。我们可以挑选精锐组成‘夜袭队’,利用地形和夜色掩护,分成三个小组同时行动。第一组炸弹药库,第二组毁通讯站,第三组烧粮草。只要这三处同时起火,他们必然阵脚大乱。”

    陈云飞却皱起眉头:“但夜袭队深入敌后,一旦被发现就是九死一生。而且我们和友军的配合必须严丝合缝——既要保证他们在正面吸引火力,又要确保我们完成任务后能安全撤离。”他摸出怀表,表盖上布满弹痕,“时间差必须精确到分钟。”

    陈云飞沉思良久,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新添的弹片伤痕:“风险再大也得干!我亲自带队炸弹药库。”他看向张思宇,“思宇,你带第二组,通讯站就交给你。你留守指挥,和友军协调支援。”

    “不行!”张思宇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旁边的弹药箱,“你是旅长,不能去!”

    “正因为我是旅长!”陈云飞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油灯险些翻倒,“当年在自贡训练时,我就说过,要带着你们活着回去。但现在,我们身后是三千万上海百姓!”他抓起地图,“这次行动,就是要用我们的命,为整个防线撕开一道口子!”

    雨声渐歇,帐篷外传来伤员的**。二人陷入沉默,只有油灯的“噼啪”声格外清晰。良久,陈云飞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风干的腊肉——那是盐都百姓临别时塞给他们的:“这是乡亲们的心意,留着等打完这仗再吃。”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作战计划迅速制定完成。陈云飞在沙盘上用树枝模拟日军部署,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夜袭队的行进路线、爆破点的选择、撤退的接应点……张思宇则带着几名士兵,用缴获的日军电台反复测试频率,确保与友军的通讯畅通。又让周林连夜检修了所有的****,还自制了一批延时****。

    当作战计划传达给部队时,整个营地沸腾了。士兵们争着报名参加夜袭队,有的甚至咬破手指写下血书。新兵李二狗拽着陈云飞的衣角:“长官,我虽然枪法不好,但我在盐场跑了十年腿,摸黑走山路比白天还熟!”

    陈云飞看着眼前这些晒得黝黑、浑身伤疤的士兵,喉咙发紧。他摘下军帽,向众人深深鞠躬:“此去凶险万分,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他举起右手,“我陈云飞在此立誓:若不能活着回来,就让我的尸体化作路标,指引你们前进!”

    夜色渐浓,夜袭队悄然出发。陈云飞带领下沿着芦苇荡潜行,露水打湿了草鞋,也冲淡了血腥味。远处日军营地的探照灯不时扫过,他们就像毒蛇般贴地隐藏。当弹药库的轮廓在月光下显现时,陈云飞握紧了腰间的手榴弹——这不仅是一场战斗,更是整个防线扭转战局的关键。而在后方,张思宇正紧盯着电台,与友军保持着密切联系,等待着最佳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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