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回老家去;这寰宇世界,岂能没有战歌! (第2/3页)
塞肠子的那个小战士,不知道何时,爬到了自己身前。
他沾血的手掌,死死抓住自己的脚踝。
嘶哑的声音,从这个年轻的战士嘴里,飘出来。
“连……连长……”
“我要不行了。”
“老坛酸菜”的身体一僵。
往日里,在直播间,经常被血腥恐怖画面,吓得得瑟的“老坛酸菜”此时也不知怎地,猛地俯下身子,将那名年轻的战士抱起。
手掌按住那名战士腰腹部的伤口……他想要堵住伤口,但鲜血此刻,还是汩汩的流出,殷红了他的手掌。
“别他娘的说丧气话。”
“你还这么年轻。”
“等打赢了仗,你还得娶媳妇,生孩子……我跟你讲,你能生八个孩子!”
那名年轻的战士,忽然笑了起来。
“连长,您又在说笑啦!”
“干哈呀!生八个!”
“连长……”
“我想咱的老家了。”
“我的包给……给你……里面……里面有我……有我存的两块大洋……你……你给我娘……两块大洋……一块……一块给我娘……一块……一块给我……我妹……我妹二丫……让二丫……找个……找个好人……好人家……”
他看见这名年轻的战士,腰间背着的斜挎包,已经被血染成了血红色。
但是还是能看见,那斜挎包上,绣着几个粗粗的黑色大字——打回老家去!
“老坛酸菜”一瞬间,只觉得大脑炸雷,全身的汗毛都耸立起来。
“别死!”
“不准死!”
“咱还得回家呢?”
“这里离咱老家好远呢!你得自己回家,知道不?咱打回老家去!咱打回老家去……打回老家去!!!咱的老家多好啊!一望无际的平原,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咱一起回家啊!咱一起回家好不好!你别死好不好……”
可那年轻的战士,喘息的幅度越来越轻。
他的嗓子里,传出嗬嗬的声音。
“雪……”
“连……连长……”
“好大的雪……”
“我看见雪了……”
“咱老家的雪……好大的雪呀。”
“我爹……我爹驾着马车载着我……往家……往家走……我娘……我娘在炕头上……给我包了粘豆包……”
“老坛酸菜”的身体僵住了,因为他看见怀里那年轻的战士,瞳孔渐渐涣散……
再也没了声息。
“老坛”的嘴唇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角流下,味道酸涩。
他抓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脏抽搐,无法呼吸。
“这不应该只是一个游戏吗?”
“死的不也只是一个NPC吗?”
“可我,可我为什么觉得那么心脏疼痛,无法呼吸……”
而就在这时。
熟悉的尖啸声由远及近……
另一名戴钢盔的战士,忽然扑了过来。
强行把他扑倒!
下一秒,一枚炮弹在战壕前五米炸开,气浪掀来,震得老坛耳膜发疼。
他喘着粗气,转过头。只看见一个粗粝的汉子,压在自己身上,双眼凶恶的如老家的东北虎。
与此同时。
老坛发现,这表情如恶虎一般的粗粝汉子,没有盯着自己。
而是盯着不远处,三个跳入战壕内的穿着土黄色军装的身影。
那三个土黄色军装的身影,在硝烟中如同恶鬼般浮现。他们端着步枪,刺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眼睛里透出狼一样的绿光,死死盯着战壕里的两人。
"八嘎!"
最前面的鬼子兵怒吼一声,三把步枪同时抬起。
可就在这时。
砰的一声。
枪声在老坛的耳边响起。
那粗粝汉子的枪声比鬼子的怒吼更快。
子弹精准地钻进最前面鬼子的眉心,那鬼子的钢盔猛地后仰,后脑勺炸开一朵血花。
他的表情凝固在狰狞与惊愕之间,身体像截木头般向后栽倒,正好撞在身后两个同伴身上。
"连长!上啊!"
粗粝汉子一个下蹲躲开射来的子弹,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老坛只觉得全身血液都烧了起来。
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端着步枪就冲了上去。
那个死去的年轻战士的脸在他眼前不断闪回——"打回老家去"五个血字灼烧着他的视网膜。
"小鬼子……我操你们的姥姥!"
第二名鬼子刚推开同伴的尸体,老坛的刺刀已经捅进了他的腹部。刀
尖传来令人牙酸的阻力,然后是"噗嗤"一声没入血肉的闷响。温热的鲜血喷了“老坛”满脸,腥臭味冲进鼻腔。
那鬼子发出凄厉的惨叫,手里的步枪"咣当"掉在地上。老坛疯狂地转动刺刀,搅动着内脏,直到对方像泄气的皮囊般软倒。
第三名鬼子趁机举枪瞄准,老坛甚至能看清对方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正在收紧!
可就在这时。
又是砰的一声。
粗粝汉子的第二枪精准命中鬼子的手腕。那鬼子的手掌像被无形的大锤砸中,三根手指齐根断裂,步枪掉进泥水里。
老坛扑上去用枪托狠狠砸在对方脸上,他听见鼻梁骨碎裂的脆响,温热的血溅在手上。
"杀!杀!杀!"
老坛机械地重复着,枪托一次次落下,直到那张脸变成血肉模糊的肉饼。
滚烫的脑浆溅到嘴唇上,咸腥的味道让他终于清醒过来。
粗粝汉子一把拽起瘫软的老坛,布满老茧的大手拍在他脸上!
"李海柱!你他娘的发什么疯!"
汉子扯开染血的军装,露出胸口狰狞的弹疤!
"记住!你可是连长!全连兄弟都指着你活命!"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萨斯给给"的吼叫,更多土黄色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
粗犷汉子往往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这帮鬼子真难缠啊!”
“俺给你们断后。"
老坛突然死死抓住汉子的手臂!
"一起走!"
随后他的声音,忽然带起哭腔。几乎哀求。
“一起走好不好!”
那粗犷的汉子,错愕的看着“老坛”!
“走你大爷!"
汉子一脚踹开他,从尸体堆里拖出挺机枪。
"老子走了,谁给你们断后!记住,柱子,打回老家去,一定打回老家去……"
可那粗粝的汉子,话音未落。
一个满身血污,只剩下一条右胳膊,一条左腿的战士,忽然把那粗粝的汉子撞开。
“让我来……”
“我是六连二班的机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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